白雨柔声音苦涩的说道:“上次有个比赛,我没有评选上,又被医院开除了。我去找院长问情况,看到姐姐从院长办公室的方向出来。妈妈,我没跟您说,是怕您担心我,又担心这件事情会影响您跟姐姐的母女关系。”

南乔差点就要鼓掌了,白雨柔真牛啊!

一句话,就想给她添堵,可没那么容易。

“啊?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南乔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你的比赛成绩好,为什么不让你留下啊?你得了第几名?”

陈芯晚也问道:“雨柔,你得了第几名啊?如果你入围了,可以留下来,院长却没让你留下来,我让公司的律师团队帮你起诉。”

白雨柔:“……”

她只是想把问题转移到南乔身上,为什么现在关注点成了她的比赛成绩?

白雨柔再一次做搬起石头打自己脚的事情,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很不爽。

南乔追问道:“雨柔,你怎么不说话啦?你遇到哪些不公平的待遇,我跟妈妈都会帮助你的呀。”

白雨柔咬着后牙槽,内心愤怒不已。

“哎呀,也没什么事情啦。”白雨柔摆摆手。

此时此刻,白雨柔只希望事情赶紧过去。

南乔紧跟着继续追问:“雨柔,你还是说出来比较好。还好这里只有自家人,不然呀,搞不好别人还会误会我,以为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院长才会取消了你在医院的实习机会呢。”

白雨柔不是茶吗,搞得好像谁不会似的。

来啊,造作啊!

陈芯晚坐在中间,听着两个女儿说出的话。

她也不是傻子,此时的她,怎么听不出来白雨柔在针对南乔呢。

陈芯晚不喜欢白雨柔的这种行为,南乔回来之后,她已经很顾虑白雨柔的情绪。

陈芯晚表情略微严肃的说道:“雨柔,我听你的意思,好像是乔乔改变了比赛结果?我会去找院长问问情况,我跟院长也是老熟人了。”

白雨柔:!!

她没想到,陈芯晚竟然认识院长!

“妈妈,不用啦。也不是什么大事,是我那天心情不好,表现的不好。可是……比赛也不能判定一个人的能力呀。妈妈,我以后会努力哒。”

白雨柔低着头说话时,陈芯晚已经拨通了院长的电话。

白雨柔::“……”

她想夺过手机……

她不敢!

那边响起院长浑厚的嗓音,陈芯晚客气的问道:“张叔,我听说雨柔不能在你们医院实习了?是雨柔哪方面做的不好吗?”

院长提起白雨柔这件事情,公事公办,口吻也带着无奈跟叹气:“芯晚啊,雨柔这孩子的医学基础不扎实,在前两天的比赛中,没有获得前三名。雨柔这孩子还年轻,也在学校学习,以后有大把的机会。不过啊,芯晚,你还是好好的跟她说一说,让她不要好高骛远。我听科室主任说雨柔心性不定,不太适合当医生。”

陈芯晚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白雨柔,笑着对院长说道:“张叔,谢谢你的建议,回头我跟雨柔那孩子说说。”

院长也笑着回道:“我听老唐说,南乔是你的亲生女儿。芯晚啊,你这个亲生的女儿才是学医的好苗子。上次她过来,可是帮了我大忙。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南乔这孩子拐到医院当医学教授啊。”

陈芯晚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她也没想到花了那么多钱供白雨柔读书,她读成了这样。

陈芯晚又说了几句话,挂了电话。

白雨柔已经不敢看陈芯晚的脸,无言以对。

“雨柔,你听见院长说什么了吗?”

白雨柔很小声的嗯了一声,陈芯晚又说道:“雨柔,我们白家没指望你成为国家栋梁,可是你也要好好读书啊。你说你想当医生,我们供你读医学。你说去实习,我就让张叔帮你,可你呢?水平不够,怎么治病救人?”

自从南乔回来之后,白雨柔心神不宁,工作上面的事情处理的不好,比赛也输了。

白雨柔楚楚可怜的抬起头,眼泪汪汪的说道:“妈妈,自从姐姐回来,我就怕你们把我赶出去。我每天睡不好,无法专心做事,才会酿成大错。”

南乔:“可是我们也没赶你出去啊!我也没说把你赶出去,你可不能因为自己的猜测,就胡乱给我扣一顶恶人的帽子。”

陈芯晚也说道:“雨柔,乔乔不是这样的人。我们白家这么多钱,还能养活不了你?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对你怎样,你心里不清楚?”

白雨柔哭着点头:“我清楚,我只是害怕失去你们。妈,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们。”

白雨柔放声大哭,陈芯晚也说不出多重的话,只剩下无奈的叹息声。

南乔看惯了白雨柔哭哭啼啼的样子,只剩下了无语。

白雨柔以为哭一场就能掩盖所有的事情?她太天真了。

南乔不介意教她怎么做人。

“雨柔啊,论相处,你比我跟家里人相处的久。论感情,你也比我跟家里人感情深厚。论身份,虽然我是真千金,但是我也不会堂而皇之把你赶出去啊。你不能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总是因为这件事情哭哭啼啼,不能自理啊!传出去了,外面人还不知道怎么想我们白家人呢!”

陈芯晚的心里也有些不高兴,又看到白雨柔无助的样子,只剩下了一声叹息。

“雨柔,既然你在家里住的不开心,那就搬出去吧。这些年,我跟你爸爸都送过房子给你,你看看哪里合适,你就住哪里,我找人帮你搬家,也省的你心里难受。”

陈芯晚是真心实意想帮助白雨柔摆脱内心的困苦,结果白雨柔听到让她搬出去的话,哭哭啼啼的心情,瞬间由阴转晴了!

让她搬出去,等于要了她的命啊!

白雨柔哭哭啼啼的性子,瞬间被治好了。

“妈妈,我不想搬出去,我只想跟你们在一起。妈妈,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说这些事情让你跟姐姐烦心,我不说了。”

白雨柔整个人,比鹅毛大雪的天气还冷。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位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