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跑吧!这里有属下,属下等人定不惜一切代价护住粮草!”一暗卫来到林见月身侧,此时这暗卫受伤严重,却依旧拼着没有倒下。
这不仅仅是这一个暗卫的话,也是所有暗卫的意愿。
如今庭州那边还在胶着,但是林见月这边却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特别是林见月身上已经受了多处伤,已经快倒下。
“你们还在这里,我去哪里?”林见月讥笑一声,神色里没有半分的恐惧,她忍着胳膊的酸软疼痛,再次举起长剑,振臂一呼“我林见月,誓死和尔等同在!”
“同在!同在!”暗卫们振臂跟着高呼。
对面的敌人,哪里瞧见过这样的架势,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却能让这么多武功高强的暗卫心悦诚服,甚至面对生死存亡之际,众人没有一个展露出任何的惧怕。
也许是瞧见林见月等人太难绞杀,敌人眼眸一闪,朝着同伴使了个眼色。
当林见月发现,对面的敌人不再执着绞杀,反而是朝着粮草奔去。
林见月心一震,有了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凭着直觉,林见月带着暗卫阻拦敌人。
当林见月瞧见那些敌人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的时候,林见月就知晓自己的预感没有错。
当敌人将火折子打开,准备点燃粮草的时候,林见月不顾一切的以手将那刚燃起的小火扑灭。
身后的暗卫也是不遗余力的去阻拦敌人,这些粮草是将士的性命,若是粮草出事,那么此次的战事必定会被牵连。
“咳!”背后突然的疼痛,让林见月喷出一口鲜血来。
哪怕如此,林见月也是第一时间将面前的明火扑灭,当身后第二剑再次袭来的时候,林见月踉跄着,却已经没有力气。
她转过眸,心里却在想着,不知自己真的死了,大家能不能守住这些粮草,不知道暗卫们能否存活下去。
可,兜头而下的长剑没有劈开林见月的脑袋,站在身后的敌人却被一剑穿心,直接倒下。
耳边是阵阵马蹄声,林见月抬眸,就瞧见从夹道中驶来的一队人马。
而为首的之人带着一个白色面具,遮挡住容颜,芝兰玉树的身影,一袭素色白锦袍,似乎将月光披在身上。
看到来人的刹那,林见月放心的昏了过去。
来人周围都是素色长袍的属下,这些人手起刀落,一个个收割着敌人的性命,而身后已经负伤的庭州等人更是协助。
来人翻身下马,径直来到林见月身侧,缓缓的将已经昏迷在粮草旁的林见月抱在怀中。
怀中的林见月此时青丝凌乱,嘴角都是血渍,一身衣裳更是被染了红,不知是她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来人将手轻轻的搭在林见月的脉搏处,脉搏的跳动让来人松了口气。
还好,他来了。
还好,他没有来迟。
“门主,姑娘如何了?”李恩踉踉跄跄的走来,她此时也受伤严重,她本就不会武功,能够活着也多亏暗卫们的保护。
“受伤严重!”九死门门主说着,直接将林见月抱起,而在他的身旁,有属下在旁厮杀出一条道路来。
因为九死门门主带着属下的支援,局势很快变得一边压制。
有着九死门的协助,长剑军很快就开始反杀,原本已经差点要失守的粮草,也被保护妥当。
九死门门主抱着林见月先行一步,去下一个小镇找大夫疗伤。
而余下的事情,都有李恩和庭州安排。
李恩让受伤轻的暗卫先将受伤严重的暗卫先就地先止血,然后由马车送去小镇医治。
庭州让暗卫们将粮草重新装载好,也余有一部分人来清扫现场,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安排妥当。
大夫瞧见医馆里突然走进来一位带着面具的人,怀中还有位血人,也是吓了一跳。
这是个小镇,平日里连生人都难见到。
“救她!”九死门门主命令道,随手掏出一枚银子放在大夫面前。
看着这么一枚银子,大夫连忙点头开始医治,而九死门门主就候在一旁,当他瞧见林见月身上的那些伤口,眼眸里是抑制不住的心疼。
“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九死门门主低声道,拳头紧握,却又舍不得发脾气。
大夫刚给林见月的伤口包扎好,嘱咐了些事情,又让药童去熬药,却瞧见医馆里又涌进来一批人,这些人都是血淋淋的,浓厚的血腥味让大夫脸色都白了。
“这这”大夫慌了神,哪里见过这么多的伤者。
“大夫,救人!”庭州拿出一袋子银子扔在桌上。
瞧着这些人如同亡命之徒,大夫哪里敢反驳,哆哆嗦嗦的开始医治。
九死门门主让人收拾了一间屋子,将林见月安置好,此时李恩走了进来,李恩也被大夫医治过,伤口也都包扎了。
“今日之事多谢门主,姑娘这里奴婢来伺候就好!”李恩有些忐忑的行礼道。
今日之事,多亏了九死门,当时若不是九死门出现,他们就算能保下粮草,也会死伤惨重。
可毕竟是孤男寡女,两人相处一室还是有些不妥。
九死门门主看了眼李恩,只是一眼,却让李恩不敢直视。
“你是她身边最看重的人,你重伤,若是出了个三长两短,她定会难过!这里有本门主!”九死门门主声音嘶哑,却是不容置疑。
李恩还想说什么,但此时庭州走来,劝李恩先休息。
“庭州,姑娘还昏迷着,怎能让一个陌生男子在侧?”李恩很是不解。
“无碍,他不会伤害姑娘,倒是你,该休息了!”庭州劝道,毕竟此时李恩都已经是强弩之末。
李恩还想说什么,但整个人却是头一昏差点没站稳,若不是庭州扶了她一把,怕是此时已经栽倒在地。
李恩也知晓自己这个样子,怕是不能伺候姑娘,但还是嘱咐庭州派人守在屋外,以防这位九死门门主轻薄自家姑娘。
庭州点头,此事就算李恩不提醒,他自然也不会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