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往左是卧房,往右是客厅。他独居时往左,收留项适原时往右,但现在项适原在他身后,推他往左。

房间里也铺满了玉荷花,床单上撒了花瓣,中央露出丝绒礼盒的一角。

郁清弥看向项适原,项适原正在将床头柜上的红酒开了倒入醒酒壶里,示意他打开。

礼盒样式复古,甚至有点陈旧,里面是一条款式简单的项链,串着属于他的那枚订婚戒指。他只在订婚仪式上戴了一会儿就被项适原收走了,这是独家定制的设计,若是被媒体发现他与那个项氏集团的掌权者有同样款式的戒指,平静的校园生活就泡汤了。

“项链是祖父母的定情信物,这次出来,大当家让我交给你。”项适原双手从他后面伸出,取出项链,“你不是一直很想戴订婚戒指,戴脖子上可以吗?”

这样平日里衣领挡住了便看不见。郁清弥点点头,有点说不出话来,伸手将后颈上长长了还没去剪的发梢拨开了。

项适原为他戴上,然后握住他捏着作为链坠的戒指的手,中指上的同款戒指与之辉映。

摘下了作为小狗的项圈,戴上了作为恋人的项链。

项链和戒指很衬郁清弥细腻的肌肤,项适原满意地松手,将红酒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郁清弥。

郁清弥低低地说道:“很像结婚啊……”

他知道项适原对未来的顾虑,自觉失言,但项适原却并不惧给予他承诺,回应他:“结婚的时候会给你更好的。”

两人手臂相交,将杯中酒饮尽。

“酒应该再醒一会儿的。”项适原说,“可是我等不及了,弥弥。”

郁清弥觉得这个忍耐功力十级的大魔王说出这话很新鲜。他的酒量并不差,但今晚却感到一股飘飘然的醉意,闭上眼便如同身处云端。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与项适原深吻着,项适原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着他的衣服。再睁开眼的时候两人都赤条条地,他躺在项适原身下任其摆布,指间蜷缩起抓到一把花瓣,留有余香,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再下一个场景,他一只手松松地揪着项适原的黑发,对方将自己胸前两点啃噬得红肿酥麻,食髓知味的后穴被指腹抵着揉弄一阵,已经柔软潮湿,洇出水渍。

“项适原……啊……”

项适原抬起头欺近他,笑得迷人:“又连名带姓了。再给你一次机会叫句好听的?”

在海滩上的时候他想不出叫什么,此刻被花香与酒气萦绕,鬼使神差地轻启双唇:“我的……Alpha。”

项适原鼓励性地一点头,一根手指捅进他已经充分浸润的后穴中。

“男朋友……唔!”

指关节屈起拓宽了入口,第二根手指插入,直奔熟悉的敏感点。

“未婚夫……”

另一只手有些重地抚上他挺翘的前端,指腹大力搓弄着铃口,刺激得柱身一颤,流出不少清液来。

“我的……初恋……唔我要射了……”

但前后的挑逗在最后时刻都默契地停了下来,前端抖动一下,缺了临门一脚。

“给我……”他难受地送了下腰。

“先别这么快射,”项适原戳了下顶部,见**的冲动过去了,双手又开始动作。他眨了下促狭的双眼,“今晚还很漫长。”

上一次项适原用项圈控制他的**,却并未真的让他吃到什么苦头,这次的欲擒故纵段数太高,他受不了,揽住项适原的脖子压向自己,在对方耳边用气声又说了个大胆得都不敢放声的称谓,说完他的脸颊连着耳朵脖颈都羞红了一片。

项适原听了,明明满意得不得了,还要故弄玄虚逗他:“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了,是醉得太快还是**太难耐?”

郁清弥在**上早已被**得越来越开放,欲望从小腹一路窜涌到大脑,夺了他所剩不多的理智,当下两条腿贴着项适原的胯绕在他劲健的后腰上,将自己的性器连同项适原握在上面的手都紧紧夹在两人的小腹之间,挺腰在项适原绷起的腹肌上摩擦。

项适原丝毫不介意被当成工具人,轻轻咬了下他的脸颊:“还真会给自己找乐子哪。”

郁清弥侧过头,激烈焦灼地寻找他的唇,两人的牙齿磕碰了几下,才严丝合缝地纠缠到一起。

郁清弥被死死压在下面,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他们互相吮吸到两侧面颊都微陷,因为重力因素,**的津液大多沿着他的喉道往下流。在他后穴内的手指已经增至四根,与他们接吻的节奏趋同,重重按在他敏感的凸起上,牢牢夹在腹间的手抽出大拇指来,将铃口上的小孔捻开,像挠痒痒似的在嫩肉上一刮——那就是压在骆驼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在被禁锢和缺氧的状态下**了。

没有了**期时的生理天赋,让人几乎晕厥过去的快感席卷了他的全身。郁清弥不小心咬了一口项适原的舌尖,他尝到了血腥味,裹藏在血液中的信息素比唾液中的强力百倍,他呜咽地叫着,将Alpha夹得更紧,眼前一片昏黑,脑子里只有一些疯狂的念头,甚至以为自己的**期又要被催熟了。

他又失去了片刻的意识。等他回过神来,自己正张着嘴伸着舌尖,对项适原哀求:“还要。”

项适原不以为然地舔了舔受伤的舌头,忽然取过一旁的醒酒壶,从半空中倒了下去。

酒水流进郁清弥的咽喉,他喝了几口,又呛了一下,项适原并未住手,而是将酒壶下移,浇在他的胸口、小腹,甚至阴茎上,将方才溅落的精液都冲走了,然后项适原俯下身,用雪白的牙齿和渗血的舌头品尝不一样味道的锁骨和**,把酒液抹满他的全身,指尖滑到哪儿,哪儿就成了敏感地带,仿佛连被碰一下指甲盖都能呻吟出声。

项适原将圆润肚脐里蕴着的一汪红酒吸了,抬头对郁清弥说:“酒醒得刚刚好,你觉得好喝吗?”

郁清弥半睁着迷离的双眼点头。

“还要么?”

复又点头。

于是项适原抓住他左脚踝,将他的臀部抬离床面,然后用自己的膝盖垫在他的尾椎上。项适原用食指抠了抠已经用手指扩张得很软的穴口,拉开一点,另一只手拎着酒壶灌了进去。

郁清弥被冰得叫了一声,一条腿挂在项适原肩上,另一条腿大开着卡在床沿,腿根绷紧颤抖,却并未挣扎。

“好喝吗?”项适原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郁清弥这次没有点头。

项适原随手抓起酒瓶旁的冰块,塞了一粒进去。

郁清弥终于忍不住挣扎了,却被项适原按住腿根,将那一粒推得更往里,然后将第二粒、第三粒……都塞了进去。郁清弥不知道究竟吞进去多少粒,感觉最初的那些都在滚烫肠肉的包裹下化成了水,像失禁一样从缝隙中挤出去。

他茫然地睁着眼,伸手去抓项适原的性器,口不择言地说:“你进来,要你的,你的阴茎,我最喜欢你的阴茎。”如果他现在能爬起来,他恨不得埋头过去亲那根东西一口。

项适原则最喜欢他在**污言秽语、放浪形骸,如他所愿,**。

冰与火的混战,爱与欲的交融。郁清弥陷入狂乱,全身心感受被进入、被操控、被赋予快乐的境地,哼吟、哭泣,以及已经嵌入灵魂地,先是叫项适原的名字,后来又把刚刚绞尽脑汁想出来的那些称谓叫了个遍。

他眨了眨眼,不知道漫长的夜过去了几分之几,但他透过天顶的窗格与月亮对视,身体随着体内那根强悍的凶器摇晃,盯得久了,他产生了幻觉,月光都似潮水一般晃动起来。

他再眨眨眼,月亮看不下去已经走了,天亮了,他与项适原像两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赤身**,相亲相爱地抱在一起。

他累了,项适原在他身上动。他睡了,项适原照顾他帮他清理。他一醒,项适原就瞬时醒了。

郁清弥在项适原的怀抱里动了动,换了个更舒适的仰躺姿势。他的Alpha太英勇善战,饶是天赋异禀的Omega,他的下半身也酸软得不行了,他长长舒出一口气,听起来像轻叹。

项适原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早上好。”

“早上好……”郁清弥迷迷糊糊地看着天花板,“你今天送完我回伦敦是不是立刻要去纽约出差?”

“嗯。”

“那我们就要开始异地恋了。”

“嗯。”

项适原看着郁清弥没什么情绪的侧脸。

“你不忙的时候要来看我。”

“好。”

“我有假期的时候要允许我去陪你。”

“好。”

“我有画展的时候你要来捧场,亲自来。”

“好。”

“我每个**期你都要陪我度过,我不要再打抑制剂了,很疼。”赵医生对不起,其实不疼。

“好。”

“我们要接很多很多的吻,做很多很多的爱。”

“好。”

郁清弥扭头瞪了应答机器人一眼。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有啊。”

项适原如每一个稀疏平常的早晨,抱着他在海边拾到的珍宝。

“弥弥,我爱你。

根本舍不得离开。

根本不想放你过自由的人生。

一想到你这么漂亮聪慧又善良,不知道会惹来多少苍蝇,就嫉妒得想杀人。

只想把你装进口袋里,去哪都带着走。

每一秒都想跟你接吻,每一天都想跟你**,就算你受不了也要插进你身体里。

想看你哭,想看你失控,想看你**到神志不清只会叫我的名字。

可我是你的恋人,是你的兄长,是你一生的伴侣。

我要你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事业,自己选择的爱情。

我爱你,我没有办法。”

***

(正文完)

七夕快乐~《突风过载》的正文就到这里结束了。后续还有有荤有素的番外,包括之前读者留言想看的一些更“变态”的戏码( ̄▽ ̄)

这篇的连载期间第一次有了“不止个位数的人在看耶”的感觉,虽然跟市面上很多作品比还差得远呢,但于我个人而言是十分新奇兴奋的体验,我的赛博形象也比《临时停驻》的时候活泼了一些,会时不时写点作话,会连更爆更,会跟大家说我生日了,甚至画了丢脸的火柴人,因为相信能得到友善的回应。这种良性的互动让我对废文产生了很大的好感,发表在这边的版本也是经常完善精修的。

由衷感谢撰写推文(我明白很多人信不过新人写手的坑品)、给封面题字、经常评论打赏点赞以及以各种方式鼓励我的神仙读者们,就不在这里列出每一个人的名字了,用粤语说,大家都“心照”了!

新文[《嚣声不匿迹》]是现代乐队年下文,算是心理层面(不是受被那个啥那种)的hurt/comfort题材?不过大家应该能看出来我是个文案废柴,实在憋不出那种大段的简介感兴趣和愿意支持我的朋友可以去隔壁收藏一下嘿题材和人设不太一样,但也是荤素均衡的剧情车写法,《突风过载》的番外后歇一歇就会开更。

如果喜欢ABO题材,后面也还有一篇计划要写的,希望到时能有幸与各位重逢。

明天正好是来废文的第一百天,收获很多,不知道两百天的时候又在写什么故事呢?

那么,米娜桑,先在番外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