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楚洛啊!

这句话直接让原本还喊着不可能的人全都住嘴了。

对啊!

那是楚洛!

那么多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发生在她身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天罗真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她才渡劫成功,但是没有飞升。怎么可能再次渡劫!”

“就算真的要渡劫,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渡劫又无法飞升,她到底为了什么?”

才说完,就见蓟经恒已经抬手结印,口中念咒,他心里一急,“你伤还没好,你要去哪儿?”

蓟经恒已经从他眼前消失不见了。

天罗真人暗暗咬牙,骂了一句。

南省。

心有所感的修士们全都抬头看向了积云最密集的地方,那是一座山头,此时上面乌云堆积的比上次还要浓厚。

遮天蔽日的,几乎要垂落在山头上。

而积云之中的雷电更是隐隐带发。

“又来一次!”

“不会又是楚洛吧!”

“不是楚洛还能是谁!”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只看到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直直垂落而下,随后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轰隆隆。

轰隆隆!

一声又一声。

酒店内,莫怀玉担忧的看了看窗外黑沉沉的天空,又回过头看了看**躺着的窦凉。

希望……一切顺利。

只突然之间,一阵熟悉的感觉袭来。

那种强烈的压迫气息,那种……

她面色苍白的抖了抖。

“咳咳,葬神渊派来的?”

“阿凉,你醒了!”莫怀玉一脸惊喜的冲过去,她扶着窦凉,“我们……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窦凉看了看外面,又慢慢转过头看了看面前的莫怀玉。

“不,我们不能回去。”

他紧紧抓着莫怀玉的手,“怀玉,我们不能回去。”

“为什么?”

窦凉不说为什么,只是眼神警惕的看着不远处。

那股压迫感的气息越来越强烈,“不行,我们要马上离开!他们已经察觉到我们了。”

他抓着莫怀玉,站了起来。

原本虚弱的身体,此时却仿佛被加入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一样。

“怀玉,我们不能回去!”

咚的一声。

一道黑影直直的撞了过来,却在距离酒店十米的位置,直接停了下来。

黑影之中只露出了一双艳红的眼睛,直直的在窗外盯着他们。

“是葬神渊的暗鬼!”莫怀玉心下一喜,就要过去,却被窦凉抓着胳膊。“阿凉?”

“别去!”

“可是我们现在找不到回葬神渊的路,只能靠暗鬼了。”

“不回去!”窦凉手越来越用力,“怀玉,我们不能回去。”

“为什么?”

窦凉没说话,直直盯着窗外一下又一下撞击着结界暗鬼,他手用力的握着。

而远处一道又一道白色的闪电劈向山头,原本还撞击着的暗鬼,似是受到了什么感应,转身去往了那边。

“阿凉,我和楚盟主商量好了的。我要带她找到去葬神渊的路。”莫怀玉紧张的看着不远处的山头。

别人或许看不到,但是她和窦凉却能清楚的看到。

越来越多的暗鬼朝着山头奔去。

“不能回去,我和你都不能回去。”

“为……”

话还没说完,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酒店大大的落地窗前。

莫怀玉眼睛一瞬间瞪大,眼中带着惊恐的看向那抹身影。

云萝山。

“来了吗?”

宿向阳环顾四周,什么都没看到。

又把眼镜带上,依然什么都没看到。

翟柔警惕的看着周围,“有强烈的气息波动,但是我什么也没感受到。”

这非常不正常。

她担忧的看向山顶。

山顶安装了引雷针,闪电精准的劈向山头。

远处看去,就像一道又一道的天雷往下劈。

楚洛站在阵法之中,冷眼看着闪电往下劈,直到周围浓郁的气息波动。

突然一道黑影冲了过来,在看到了摆在地上的东西时,愣住了。

尤其是看到闪电一道道往下劈的时候,直接呆住。

而后是更多的黑影冲了过来,几乎都被这一幕给震住了。

楚洛从阵法之中走了出来。

在所有黑影看过来的时候,她手下一甩,三十六张符纸精准的落在了相应的结界位置之上。

顿时形成了一道强大的结界,将所有的黑影全都困在其中。

宿向阳一看楚洛的符纸,立马挥手,“出现了!”

部员全都围了上去,立马在山脚下各个方位布阵,又是一道强大的结界罩住了整个云萝山。

“暗鬼没有动静了。”能感受到暗鬼的莫怀玉和窦凉都惊了一下。

窦凉无视窗边站着的男人,目光落在了云萝山那边,“那个楚洛,居然这么厉害吗?”

莫怀玉:“楚盟主很厉害的。她能……”

看了一眼窗外目光冷冽的蓟经恒,“她能打败蓟经恒!”

“阿凉,我们一起回葬神渊吧!”莫怀玉抓着窦凉的手,“有楚盟主在,她一定能找到回葬神渊的路。”

“你我身上的结界,只要回到葬神渊,就一定能被解开的。”

她看都不看窗外的蓟经恒,只是祈求的看着窦凉。

窦凉却摇着头,“我们不能回去!怀玉,我们不能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

蓟经恒被拦在了结界之外,可他的声音却准确无误的传了进来,吓得莫怀玉浑身颤抖了一瞬。

下一秒,一道身影直接朝着蓟经恒攻击过去。

是蓟宰!

蓟宰下手极狠,招招要命。

莫怀玉担忧的冲到窗户边,看着那边对打的两人。

窦凉却把她拉了过来,“有东西来了。”

不仅仅是朝着他们,更是朝着云萝山。

窗外,蓟经恒毫不犹豫的攻击蓟宰。

蓟宰咬着牙,挡住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直到两人分站在天台两边。

狂风吹得两人衣角翻飞。

“你受了重伤!”蓟宰冷眼看着蓟经恒,“我虽然打不过你,却能拦住你!”

蓟经恒微微扬唇,只是笑未达眼底。

“放她走吧!”

蓟宰紧紧捏着自己的剑。

“呵!想都别想!她是我的妻子,就应该和我在一起。”

一听这话,蓟宰莫名来了脾气,“你有把她当妻子吗?这些年整个蓟家、整个玄门都是怎么在背地里议论她的,你不知道吗?”

“她被你封在结界里,这是一个丈夫对妻子该做的事情吗?”

“你根本就没把她当妻子。”

“放她走!”

那张和蓟宰相似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讥讽,“当初我就说,不应该要孩子的。但是她不同意,她说这是我们爱情的延续。”

蓟经恒歪头,“是爱情的延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