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繁气的浑身颤抖的时候,陈锦趁着这个机会就出去了,只是把手里提来的那些篮子水果放在了床边。

柳子繁气的一把抓住了些水果,正想着狠狠的往地上砸,可是仔细想想,这水果明明挺好吃的,为什么要浪费?于是转头就把水果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林寒露看到柳子繁,诧异的嘴里边差的能够塞进一个鸡蛋。

她是华清大学的学生没错,可是为了和周旭飞见面,每个周末都会到医院里来当护士。

周旭飞每次给她的工钱,她也接着,转过头就买了礼物送给了周旭飞。虽说周旭飞每次都嘴欠,但是礼物确实没少收,而且对着她的脸色也越来越好。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林寒露终于收回了自己的下巴:“你怎么会在这里,人民医院的院长不是你爸吗?”

柳子繁冷冰冰的说道:“我瘦了身,想去哪家医院看病就去了,在医院看病,你管我爸是谁?”

想到在陈锦面前受的委屈,柳子繁立刻又改变了态度。

“林寒露,虽然我上次刺伤了你,可是你心里应该知道,要不是你刺激我,我也不会气到那个程度!所以我们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全都给清了!”

“我知道你喜欢周旭飞那个小白脸……可是你知道周旭飞喜欢的是谁?”

林寒露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很可能藏着阴谋诡计,可是提到周学飞,还是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人家心里念着喜欢的都是陈锦,你算哪根葱呀,只怕人家根本就没看到眼里吧,这样死死的缠着人家就够不要脸了,最重要的是缠了这么久,连一点成绩都没有。”

林寒露当然知道周旭飞喜欢的是谁,但是却还是嘴硬的说道:“陈小姐都已经嫁人了!周旭飞肯定不会再喜欢她的!”

“就你想的太天真了,这付出去的感情是说收就能收的回来的吗?周旭飞心里还在惦记着人家呢,要不然你对他都那么好了,他怎么毫无动静呢?要我说,其实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陈锦,那个臭丫头都已经结婚了还不安分,还得勾搭着周旭飞。”

林寒露神情有些落寞,但是却还是坚定的说道:“人家都已经结婚了,医院丢给周徐飞,现在她都没怎么来过,你说勾搭他未免太过分。我知道你一直都想使坏,你想挑拨离间,对吧?”

“是啊,人家不过偶尔来一趟,根本就不用见面,都可以让周旭飞魂牵梦萦,可是你呢,天天陪在周旭飞的身边,可依旧一无所获。”

林寒露脸色有点僵硬,手指也在绕着自己的裙摆不停的转动。

“这跟我当然没关系,我不过就是看不惯了,凭什么付出的是你……可是你却偏偏得不到任何回应?行了,你要听不进去,就当我没说呗,我腿上的纱布是不是该换了?”

林寒露连忙跑了出去,把大夫叫了进来。周旭飞昨天是在旁边没有医生的情况下,所以才亲手替她处理了伤口,但是在平时,正儿八经的手术大夫那也不会轻易的替人包扎这小小的伤口。

站在门外,林寒露心绪难平。

柳子繁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过,她完全不知道泄气一般的说出来的无心的话,在别人的心里到底掀起了多少波澜。

林寒露轻轻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周旭飞根本就不在,或者某台手术正在等着他。

林寒露缓缓的走过去,坐在周旭飞平日坐的办公椅上,却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办公桌的底下压着一张纸。

那似乎是一张铅笔画的素描,里边赫然是陈锦甜甜的笑。

林寒露感觉自己的心都被人击中了,柳子繁说的都是对的,哪怕自己付出的再多,到底还是比不上一个陈锦!

她闭上眼睛,眼角微微有泪水闪现。

桌子上的那张素描静静的躺着,林寒露突然听到外边传来脚步声,他连忙把那张素良放归了原位。

周旭飞好像并不在意林寒露走进他的办公室。

“你来了……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啊?”

周旭飞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居然习惯了,这个女孩总是跟在自己的身边了。

“没……没什么……”

女孩的表情很是紧张,周旭飞心里哀叹了一声。到底是小姑娘,几乎都不知道该如何隐藏自己的心思,有点什么都能看得出来的。

他缓缓的走过去,眼睛紧紧地盯着办公桌。林寒露越来越紧张,周旭飞还是看到了露出来的那张画的一角。

“你看到这张画了吗?”

林寒露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毕竟都都查看别人藏起来的东西,有些不礼貌……

“我……”

周旭飞若无其事的说道:“前一阵子这丫头结婚,我也没来得及去送点贺礼……我看他们的房间里还缺一张婚纱照……要想让他们去拍婚纱照,我看是不太可能,那丫头也不在乎这些。就想着画一张送给他们……”

“林勤业……我一直见他都很少,所以也没怎么看过他到底长什么样子……要不你帮我把接下来的画上?”

林寒露看着已经递到了她面前来的那张画,伸出一双手缓缓的接过去。

“你画的挺好的但是我就不一定了……”

周旭飞看了看只剩笑意盎然的姑娘,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我觉得我画的也不怎么样,可是人家结婚,我确实没送礼物,总是这样,也不太好看,要不你替我去挑一件礼物?作为报答,我给你画上一副怎么样?”

林寒露手指不停地转着圈:“礼物什么的,不是应该自己去找的,才有诚意吗?”

“我哪有那个时间呀,就这幅画,我都不知道画了多久……你拿去塞进礼物里边,一并送给她就是了。”

周旭飞毫不在意的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摊开了刚刚的病历本。

“柳子繁这伤也不是很严重,都住了两天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吧?”

林寒露低着头默不作声,周旭飞又说道:“这人其实还不坏,不过就是有时候太倔强了一点。”

“陈锦和这丫头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这是没办法,所以才把她从路上捡回来,毕竟也是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