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川知道三三估计即将突破了,所以才会入定这么久。
人类一打坐入定修行,短则几天,长则几年几十年。
所以他也不知道白三三到底会什么时候醒。
他游出了山洞,看了眼外面。
忽然有只兔子蹦到了山洞口,似乎想要进洞。
被焰川看到一个蛇尾就把兔子卷了起来塞进了嘴里。
吞下腹中之后,扫了一眼四周,看还没有不知死活的东西想跑进来。
旋即尾巴一扫,后方山洞面前立刻落下好几块巨石把洞口封住了。
就这样吧。
他走了。
焰川游动着自己的尾巴准备离开。
他也要找个地方好好修炼化形了,总拖着个大尾巴,他日后还怎么去凡间找小娘子。
但走了半日后,焰川又回来了。
看着被自己封上的洞口。
“若是老夫走了,这小奶包子会不会被人给杀了?”焰川担心,要是这个女人被杀了,那他不就也嗝屁了。
现在这个女人可不是以前,显然没有了以前的神力,现在又这么一小只,看起来一拳就能打死,
还在闭关修炼的时刻。
若是遇到大陆强者,很容易被趁人之危。
所以想着想着,他就从折返又回来了。
“想不到有一天老子还会关心你这个恶毒女人的生死……”焰川嘀咕着骂骂咧咧。
他四周看了一眼,反正这个女人修炼的周围灵气总是比其他地方更充沛一些。
不如他就在这个地方修炼,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勉为其难的为她护护法。
而且还有件事,为了自己的安全,他还是打算告诉她。
万年前,他在白芷陨落的地方想要借着她陨落之后的残灵修行,便躲在附近的一个洞中。
在某日他昏昏沉沉修行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有人到那个地方交谈。
那个时候……他刚好听到有人在那里,说了一句话。
是关于白芷万年前陨落的真相。
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可若是真的,白芷恢复神身,或者那些人知道她还活着的话,她肯
定会有危险。
但这女人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血契这玩意儿又不是说解就能解的。
他可不想被这个女人害死,再去轮回一遍。还得重新等待出世,重新修炼。
所以,本来要离开走掉的焰川又留了下来。
而那堵石门,也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严实,越来越密封,将原本的山洞彻底给封死了。
春去秋来,寒暑交替,白三三在洞中这一闭关便是两年。
而这两年间,夏朝几乎在整个大陆找她的下落。
这也是夏朝第一次为了找一个人如此大张旗鼓,几乎闹的整个大陆人尽皆知。
所有人都知道夏朝丢失了一个孩子。
而这个孩子,是夏朝丞相府中三小姐,国公府的外孙女,更是夏朝战王殿下的未婚妻。
一听到如此身份,众人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夏朝会为了寻找一个孩子而如此兴师动众了。
但年纪小小便失踪如此长时间,想要找回来,恐怕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听闻此事的人都不抱信心,但高额的赏金还是让他们也都跟着四处找了起来。
但凡是发现了一个跟画像中长得相似的孩子立马禀报官府。
坊间传闻更是一个比一个诡怪传奇。
有的说,那位战王殿下未婚妻已经被魔兽带走吃掉了。
有的说,战王殿下未婚妻已经饿死在野外化作白骨了……
更有传言,都说战王殿下乃凶煞恶人,茹毛饮血,也许那位白白嫩嫩的小小姐是被战王殿下吃了……
但这话他们不敢说,只是有人在坊间悄悄流传。
夏帝扶着额头,面色疲倦,“子契到现在已经离开多长时间了。”
“启禀陛下,战王殿下距离上一次,已经离开半年了。”
福公公恭恭敬敬道。
夏帝沉沉叹了口气,“这小子……看来,是当真对这个小丫头上心了。”
从三三那丫头失踪后,子契就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离开夏朝,去四处打探寻找她的下落。人影儿都找不到。
到如今,已经两年多了。
“时间过的很快啊,眨眼就两年了。若是那丫头还在
,也快长成大丫头了。”夏帝王的话中也满是感慨。
福公公拱手:“陛下放心,白三小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白三小姐招人怜爱,太后娘娘也日夜为她祈福呢。”
夏帝幽幽叹了口气,“白家小三儿真是个苦命的孩子……自小没了娘亲,又傻了几年。好不容易好了,又被妖兽抓走了……”
“白三小姐吉人自有天相,陛下宽心。”福公公也只能这么安慰。
被妖兽抓走,本就是凶多吉少,原本按理来说根本没人会再抱什么希望。
但这两年,无论是夏朝还是国公府,亦或是相府,都没有放弃过寻找白三三的下落。
甚至一度闹的国公府一家老小集体辞官,想要离开上京去找人。
丞相更是每天上朝都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夏帝站了起来,拂了拂袖子,“随朕去永和宫,看看太后吧。”
“是,陛下。”
而在外面寻找三三的人,除了萧桀之外,还有姒月。
姒月自从白三三失踪以后,便离开了上京,独自一人寻找白三三的下落。
直到一年前在遇险的时候遇到了骆平他们,才暂时随骆平他们去到了天玄门。
画眉谷。
只见一条长长的影子从空中划过,落在了石台上,幻化成了一个青年男子模样。
男子一身青衫长袍,光是一个背影都透着一股风流俊雅。
他手中折扇“啪”的一打,
缓缓转过身,端的是一副玉树临风
,倜傥潇洒。
墨发束冠,穿过一根青簪。
嘴角邪肆的勾起,挂着一抹坏坏的痞气。
感受着春日暖风,两侧鬓发吹起,他终于忍不住感叹道:“老子真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好端端的蛇,可惜长了嘴。”一道稚嫩的少年音响起。
焰川恶狠狠瞪着忽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一个黑衣少年,“再说老子是蛇,信不信我捏死你!”
黑衣少年看上去也就十岁左右的模样,很漂亮,肌肤雪白,是那种没有一点血色的白。
吊梢上挑的眼睛带着一丝攻击性,瞳孔泛着绿光。衬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肌肤有着一种病态的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