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旅图的原因,我与菜菜要加班,其他人都下班,主编都回去了,我俩在彻夜苦战。

夜里十一点多,菜菜揉揉太阳穴说:“你先回去”

“那怎么行,我是你助理”我打个哈欠说

他不在说话,我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尴尬,他当做没听见,我当做没发生,然后我们在十二点多赶完一个版,他如释重负的“瘫痪”在椅子上,我也是一样的,我是困饿交加,当然饿更明显一点。

房间安静,我的肚子又发出咕噜咕噜响声,我捂着脸,觉得好丢脸啊

“吃宵夜,去不去”菜菜问

“你请客我就去。”我打个哈欠开玩笑说

他用手顶顶眼镜说:“走。”

我一愣,我只是一句玩笑话,他当真?不过我还是跟着去,菜菜其实是个比较有意思的人,这晚我发现。

“去哪吃?”他问

“不知道,我不熟悉”我答

“大排档去不”

“好。”

我们打车去了喧闹的夜市,这里夜里有许多小吃的。

他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直接穿过人群,找到他最熟悉的那家店,那家店主对他也很熟悉,一见他来,便招呼他坐下,我跟着他,那老板调侃的说:“喲,今天带女朋友过来。”

“她,我朋友”他只是说几个字

“哦~朋友,那你们要吃点什么”

“老样子,两份”

“好,稍等”

我看着他们的对话,我问:“菜编,你常来?”

“嗯,叫我菜菜就好”

“菜……菜,好奇怪”我喃喃道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感觉他们每个人都有故事,可我又不能直接问,等菜上来,我真是饿的不行,说了一句开动,就开始大口吃起来,他还显得比较斯文,我有些不注意形象,但是美食面前,填饱肚子最重要。

他吃着吃着,把一杯子推我面前说:“会喝么?”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给我到被啤酒说:“喝杯酒,会睡得香点”

我看着他把酒杯到得满溢,他在想事情,我说:“菜菜,满了”

他把酒瓶挪开,然后一口而尽,我好想提醒,那是我的酒,他又倒杯酒,喝尽,他拿个新杯子说:“一杯。”

我喝了一杯,然后继续吃,他的菜都没怎么动,到是几瓶啤酒已经空底,他招手说:“老袁,在来四瓶”

老袁是这家店的老板,我还误以为是叫我呢,原来是自作多情,我对老袁摇摇头,示意让他不要在拿,他耸肩,果然没在上酒,菜菜盯着我的眼睛说:“明天放假”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随便怎么嗨皮,我可不敢让他喝,万一……他也看出我在想什么,只好作罢。

深夜两点,我与他还在外面晃**,他走在我前面,我们走在一个匝道里,他突然回头对我笑,灯光下的阴影很重,我看不太清他的脸,他说:“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我听这句话一愣,他诡异的笑容到还真是有些怕人,但我得假装淡定微笑说道:“怕,但你不怕我是比你更坏人?”

他哈哈大笑,向我走过来一把拍在我的肩上说道:“小丫头,我终于明白主编为什么器重你。”

我一头雾水,这和主编器重我有关系?不懂不懂,不过我在直视他的眼睛,回想起那时吃饭时老板说我是他女朋友时的眼神差不太多,忧郁,深邃!

他开始说些胡话,说让我讲故事,我想这不是应该是我该说的台词么,怎么变成他说,但我还是给他讲我的故事,我们一直走,走到滨河路吹着河风,我看着沐阳所在的城市的方向喃喃道:“有些想你呢。”

“真没想到,你喜欢你老师,变态”菜菜嘲笑我说

“恋就是变态二字组成的,爱就是觅友组成的,意思就是对一个朋友有变态的想法就是恋爱!”我把我的逻辑强加给他,逗笑他,可是笑着笑着他又突然沉默,然后掩面哭泣。

这个举动真是吓到我,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默默的哭一会儿说:“失态,压力太大,容许我哭会儿。”

我捋捋他凌乱的长发说道:“大人就该有大人的样,剪掉吧,长头发。”

他一愣,推开我的手,把头发揉的凌乱,我看见了他头发与眼镜遮掩下那青涩的脸,并不是猥琐大叔偏要把自己搞得这么邋遢。

他起身说:“回去。”

明明都已经触碰到,却又被打断,他的话明明可以很多,却要惜字如金,我还是搞不懂他,但是只要工作上有默契就行。

回到房间,想着菜菜,他绝对是有故事,或许那个所谓的老袁会知道,我又想,这样探听别人的隐私真的好?答案是肯定的,当然不好,不过作为一名业余的写手,就要擅长在生活中挖掘故事。

第二天一早,说好的放假呢?全是骗小孩的,早上六点半没睡醒就被菜菜的电话吵醒,他说:“赶版面,下午六点交。”

简单的几个字,就像催命符一样,我神速的洗漱收拾,然后去杂志社,他把未修改好的版面发给我,我坐到电脑面前,一坐就是一上午。

只是中途休息是让我听到了不太美好的谈话。

“昨晚他们多久都在加班”一位小编说

“哪是加班啊,我看……”另一位职员说

然后他们都哈哈大笑,我都听出了隐含意思,只不过真的有点过分,更过分是下一句:“我看她就是个借男人上位的不要脸女人,年龄小,手段够足。”

我淡定的走进去说:“比起你们,我自愧不如。”然后倒杯水,又走出去,他们都愣了愣,然后各自工作,这就是办公室八卦,真是够恼人的。

我不在意,做好自己,毕竟他们说的又不是真的,菜菜似乎也听到这样的流言蜚语,他也沉默,但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说他,毕竟他的资格也算是老人。

到中午吃饭,我自然的和他们走一道,他们也不说话,其中一个问:“你和安然谈恋爱是真的?”

我吃口饭差点没被噎到要,然后摇摇头,他们表示一脸不相信,我正准备喝水,另一个又问:“你和菜编真在一起”

我放下杯子声明:“第一,安然是我写文上的朋友,第二,我和菜菜只是搭档!”

“菜菜……!”他们都异口同声感叹

我深呼吸一口气吃饭,管你们怎么想,反正在多半月我就要离开。

又过一天,我们的版面完工,就等主编检查了,安然这天打电话说要请我吃饭,说是新写了一篇文章让我帮他看看,我还以为是忽悠我,等到了才知道,还真是手写的稿子,不过字迹清秀,感觉不太像他写的,我坐在那,一边看着稿子一边不肯定的问:“喂,这是你写的?不太像。”

“什么叫不太像,本来就不是我写的。”安然淡定的回答

“这种小杂文你改改应该是没问题,怎么想来找我改。”

“这是我徒弟写的”

“女的,且年龄不大”

“没错,比你大两岁,写文爱好者。”

“那行,明天晚上交给你”

“谢谢小夕”

这晚,我挑灯改文,吃一顿饭,改一篇文,挺划算。

不过改文时太过入迷,让我忘记一件事情,与沐阳道声晚安,我一看时间,想看看很来得及补上不,已是十二点,想必他已经睡去,但我还是给他发晚安,他过会儿回复:“怎么,还没休息?”

我也惊讶,他也没休息,我回复说:“在改文”

“真是辛苦”

“不辛苦,早些休息,沐老师,安安。”

他没休息,我很开心他回复我的消息,看着文章,还有最后一段,真是开心,终于完工。

我躺**,听外面车水马龙,闭着眼睛便浮现出沐阳第一次见他时他的表情,不近不远,不暖不冷,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靠近他,让他也可以温暖的对我笑笑,其实笑起来很好看,但就是不爱笑。

我慢慢睡去,沐阳却没有,他的房间还亮着灯火,他并不是在学习,而是习惯这夜深,却想事情,他的灵感一般都来源深夜,沐阳靠在电脑面前,看着球赛,一边看一边想事情,球赛都结束一场他还没察觉,突然想到什么,他立刻拿起笔开始记录下,只要一有灵感闪过,就要记下,他总说自己记性很差。

孤独的夜,我在靠窗听风来,想寻一片宁土,来安放我浮躁的心,我又想起她,但她的影子已经模糊,我不想忘记她,但她却想离开我,在我那以荒芜的世界里越来越远,伸手抓住的只有她在夕阳下的残影,她说她没有忘记我,但时间,时间太久,蹉跎岁月,我不敢相信情感,不敢相信诺言,只敢相信眼前这些车水马龙,不!这些我都不敢相信,一切都是假象,我想我应该靠在**,听听自己心的声音,他是如何回答的,他也选择沉默,难道是忘记,但是我没有,始终不能放下,我不敢在接受任何人的感情。

沐阳搁下笔,用手顶顶眼镜,然后关掉电脑,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