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上这样说,眼泪也憋在心里,赵麒麟在回来这么久第一次想主动拉我的手,他道:“不是那样。”
“谢谢,我眼不瞎哎。”我微微一笑,经历过几次离别之后,感觉心已经没有知觉,麻木,我盯着他微笑轻声道:“能,在给我做一顿饭,在离开么?”
“本来明天下午才会走啊。”他宠溺的摸摸我的头发,这是最后一次了应该。
他在厨房做饭,我一直倚在门口看着他,他的每一个动作我都要记在脑海里,因为我这个人比较健忘,赵麒麟一直背对着我,不给我看正脸,我也就盯着他的背影,他已经是默默的泪流满面了,那时候他正在切洋葱,一个不小心,手被刀切到,血流出来,他转过来泪挂在脸上,我一惊,他自己打开水龙头把手清洗一下,我去那创可贴给他处理伤口,我道:“一个洋葱,把你熏成这个样子?”其实我知道他在哭,但为了给他找个台阶下,我只能这个样子说,他道:“是啊,这个洋葱,真是令人不愉快。”
我接着把洋葱切完,一切都准备好了,他才收拾来炒,他一边炒菜一边给我说话,我也给他搭话,一桌丰盛的饭菜,我端着碗却有一种莫名的心酸,他走,我还要去送他呢。
吃过饭之后,我们还是洗碗,然后他给我冲杯牛奶,我喝了睡得很早,第二天一早,我起来的时候赵麒麟他还在熟睡,我起来做早饭,他起来的时候看到热腾腾的粥,然后眼前模糊,我道:“快去洗漱。”
这就像平时他对待我一样,我喃喃道:“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他出来坐在那,我们一起吃过早饭,就去机场那边,因为还有些事情,编辑大人要在那边交代,我帮赵麒麟拿着口袋,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终于到达机场,编辑大人已经在等我们了,编辑大人说些事宜,我与赵麒麟都听着,然后中午编辑大人请吃了午饭,我只等送赵麒麟上飞机。
这等待是漫长的,折磨着内心,我盯着赵麒麟,不想去挽留他,他要走,就不能拦着,这就是我的作风。
终于听到航班的通知,他起身,我也起身送他,还是没有一句话,直到要过安检的时候我幽默的说:“我塞了把菜刀。”
他一愣道:“真的?”
“假的。”我笑
等我与他各很远我们都还是微笑着,我问道:“你还会回来么?”
“也许会!”他回答
我哦了一声,我们一起转身,我双手捂着脸,抽噎着急促不由自主的,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我抽噎着就蹲在哪里,然后说道:“都走了,很好,都走吧,我一个人的世界依旧不错。”
这是多么的自欺欺人,回到杂志社,看着他那空空的座位,他离开的平淡,正如当初的相遇一样,另一个小编坐到他的位置,然后对我说:“以后,我就是你的新搭档了,多多关照。”
我只是嗯了一声,连他叫什么我都没记住,就直接叫的那个谁……
一周过后的周末,我从**爬起来,我已经一个人居住一周,还是没有习惯赵麒麟不在。
我起来洗漱惯性的叫道:“赵麒麟,一起出去吃早饭了。”
“赵麒麟~”我又习惯性的叫一声,我推开门看着里面空空如也,我拍拍自己的脑袋回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叹口气,他已经走了,不在。
我自己出去吃饭,一个人吃饭感觉甚是尴尬,人果然是需要一个人陪伴的,我盯着自己空空的对面喃喃自语:“为什么?”
那个谁给我打电话道:“嘿,满夕大大,今天有没有空一起出去。”
“那个谁,你现在在哪?”
“你家不远的地方。”
“哦,到“好客来”来找我。”
那个谁是一个油嘴滑舌的胖子,不过很招女生喜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那些女生当中除开我,那个谁进门看着我调侃道:“喲,满夕会一个人吃饭,真是怪的很!”
“奇怪么,没什么奇怪的,一个人的时候多了去了。”
“是不是因为搭档走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的工作你搞定了没有,就出来玩!”
“这不是来陪你么?编辑大人说要搭档之间增进感情,才能进步。”
“O~酱紫,老板,结账。”那个谁顺便就结了饭钱,我去买杯奶茶道:“你?,想不想听听我与赵麒麟的故事。”
“听听,不错。”
“嗯~就是因为我说了一个谎,所以他离开了,像他妈一样的一个人去世了,我知道但我没有告诉他。”
“这可是死罪的感觉。”那个谁说。
我与那个谁聊很久,他是个逗趣的人,但我不是,也许编辑大人给我安排这么一个人是想让我快点从阴霾里面走出来,我们一直逛到傍晚,那个谁送我回去,他道:“原来你住这里,很顺路啊,以后上下班我与你一道儿好了。”
他就住的离我不远的小区里,我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是自顾自的上楼,那个谁在后面看着我上楼,我打开灯在楼上看他,他才离开。
上班,我申请加班,就算是无条件的我也干,那个谁只能陪我加班,也是苦了他了,主编大人对我的勤奋也不说什么,但是没次刷工资卡的时候,那不用说的。
一晃,半年过去,就在这个如火如荼的夏天,不被调到分杂志社做副编辑,我感谢编辑大人的栽培,但是我还是不满足,因为我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无聊,所以我决定把所有发呆的时间都拿来工作,充实自己。
在一个周末,我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一天假,我带四眼仔去遛弯儿,接到童珍的电话,好久了,好久不见,虽然在联系,她告诉我沐阳的消息,还有他的工作号,我看着有些似曾相识,原来他一直都在我的生活里,就是那个一直投稿并签约在杂志社的写手。
我想去找他,一个念头在我心里萌芽,其实很早以前,那个念头的种子就种在心里了。
当产生这个念头,我就暂时辞职了,而做了签约作家,自己签约自己,然后把四眼仔托运到童珍那边,我要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买了飞往德国机票,我期待与凌林相见,我笨,真的以为凌林一直是在德国的,但并不是,他一直都在国内工作,离我很近,他来看过我,但都愉快的错过了。
当我踏在异国的土地上,心里一阵凉意涌上心头,我不通语言,英语也说的极其的烂,我还是没有勇气去一个人,打电话给冷昂,他接过电话声音慵懒,我道:“喂,冷昂么,我是袁夕,我在德国,刚下飞机,准备往菩提树大街。”
“什么!”那时候冷昂还躺在**,一下做起来,惊讶的合不拢嘴,他结巴道:“你你,来德国干嘛?”
“找凌林,希望你能到我去找他,我要与他说些事。”
这下冷昂懵了,因为凌林根本没有在德国,但出于朋友,还有绅士风度,他过来接我,但却没有告诉我情况,当我见到他,他很不好意思的说凌林不在德国,我一开始是不相信的,但是最后还是信了,因为他真的不在,冷昂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只说了一个大概,大概是国内的中东地区吧,我笑笑真是造化弄人。
我又在德国待了几天才回国的,费用都是冷昂一路承包了,所以我根本就不用担心没钱花。
我飞回国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先去中东找沐阳,竟然已经知道在哪,就不能错过。
我去沐阳那边,找了他一天,终于找到,他看见我是惊讶的,而且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我咧嘴一笑,发自内心的笑,他看着,憋了好久才说:“你还好吧。”
问这句话我觉得是令人发笑的,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要活着,就算是好,但怎么能说这么扎人的话,我只是说:“这次,你别在逃了好么?”他没有回答我,估计是他做不到吧,的确,他没有在逃了,只是在我在的时候他没有逃而已,我只待了一天,就要回去了,相当于请了十天的假期,暂时辞职的我又恢复了自己的工作。
我心里还是决定不甘,一切都显得特别的怪异,我与那个谁这天又坐在一起,我还是一个人,只有他有空的时候才会陪陪我,还是那痞子语气道:“喲,我的副编辑大人,什么事情惹你愁眉苦脸,电脑感觉都要被你打废了。”
“我这一周,遇见了很多事情。”
“什么事,是情人开还是金钱被盗。 ”
“都不是吧,是我自己,我自己惹出来的,你说,喜欢一个人,怎么这么困难呢?”
“不是困难,而是,你还没学会怎么喜欢。”
“是么,那对你女朋友呢?”
“她,我说一她出来不敢说二。”
这时那个谁手机响起,应该是他女朋友打来的,声音一下就正经起来接过电话:“喂,亲爱……的”
那个四字是从后面,才卡出来的,那边几乎是用吼的,叫他买莲蓉回去,他像狗一样,“摇头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