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厉不以为意,他笑了声,神色隐晦的看了眼站裴骄身旁的路蕴,缓缓说:“多谢建议,”张厉顿了顿,“那就期待人身保险奏效的时候了。”
裴骄看着张厉,觉得唇齿倏生涩味,他舌面舐过干唇,手痒了。
孟茴似是察觉了裴骄的蠢蠢欲动,一只手轻按在了他的肩上,目不斜视的望着张厉远去的背影。
“你动手了,就是你进局子了……”
裴骄打断她,指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左腿:“我现在就一残疾人。”
“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站起来用身高碾压他,为什么不直接冲上去揍他?”
孟茴刚想回问他“你瘸个腿耽误你揍人?”,就被裴骄那副“你再逼逼一句我就抡起我那残破的腿把你真实了”的模样给看的莫名想笑。
路蕴也想笑,她垂头不语,努力掩盖住笑意。
裴骄早注意到了她们的欲笑难显,他面无表情的身往后一躺,抬头看向孟茴,自问自答:“还不是因为那龟孙儿耍诈。”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句:“我最后的顽强用来装了个逼。”
路蕴:……
孟茴:………
那真难为你了啊。
“行了,有本事用你那最后的顽强检查一下车,也不至于给人坑成这样。”孟茴突然有些纳闷:“你以前不一直有赛前检查车子的习惯吗?怎么这次没发现?”
“没来的及。”裴骄一顿,他看了眼忽然僵了下身形,猛地看向自己的路蕴,若有所思的与她错开目光,笑了声:“你别问了,你不懂,你个单身狗。”
孟茴:?
你吗的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路蕴看着他们在笑,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
她这会儿明白了。
还是因为她这个外来因素。
本来裴骄可以在第一时间发现机车的问题,却因为她的强行插入,导致裴骄差点没命。
上辈子路蕴和裴骄接触不多,关于他的事,路蕴知道的也是寥寥无几,而这“寥寥无几”的次数全是路蕴所在场的,而次次那会儿裴骄都会出点什么事。
路蕴差点以为她是天煞星,还是专门煞裴骄的那个。
有点小难过。
万一裴骄跟了她不仅霉运爆棚,还让她发动了克系功能怎么办。
然后她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而因为爱的无法自拔以至于与世隔绝,天天以泪洗面……
路蕴忽然感觉一阵恶寒,她暗骂一声,手伸进口袋想摸手机,却倏地摸到一个条枝状的东西。
路蕴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之前奶茶店的穿着玩兔子偶服的工作人员送的,因为缺水久了,枯了几片花瓣。
她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拿出几颗糖散放在花瓣上,送到裴骄面前。
学着古装电视剧里面去青楼的纨绔公子的语气,说:“一朵糖花,一个晚上,卖不卖?”
裴骄抬眼看何路蕴,似笑非笑的接过花,将上面的糖倒在手心。
“这花哪来的?怎么枯成这样。”
路蕴老实的答了句:“奶茶店的兔子送的。”
裴骄“哦”了声,叫她过来点,再低个头。
下一秒,裴骄就把花插在了路蕴扎起的丸子头的皮筋那旁里。
做完,他懒散的剥开一颗糖,边剥边被林黛玉附身般的说:“什么臭兔子碰过的东西,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