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蕴:……

什么啊。

路蕴无言,不放心的看了裴骄会儿,还是转身走了。

与此同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便从转角处走出来,路蕴垂着头,看见了走来的黑皮鞋尖,匆匆抬头瞥了下就与他擦肩而过了。

她走过时,男人定步看了看她。

“裴骄。”那个男人看着裴骄的后脑勺,喉间止不住发笑:“看看,你还是得成为我的继承人。”

裴骄回头,看着他嗤笑:“那就是你那个宝贝儿子死了呗。”

裴矜闻言,皱了皱眉,他沉声道:“他烂泥扶不上墙,和他比你就掉价了。”

“裴矜,你总是这样,”裴骄直视着他,眼神平静,惊涛骇浪深埋底下:“我的价值回来了,你就巴巴的跑来让我回去继承那些狗屁东西。”

“不然我还是那个一文不值的野种。”

医院人来人往,偶尔有谁侧目看看他们,却不敢多停留,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裴骄和裴矜立身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裴矜气质不凡,虽然已经四十岁了,却依然俊朗,反而还因为年龄,变得更加据有男性的魅力。

他久居高位,什么事都是被顺着的那个,现在见了裴骄这么忤逆自己,不禁冷下了脸:“你是不是野种这件事应该问你妈。”

“你也真舍得让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继承你的心血。”裴骄把“野种”这两个字咬的重,音里的嘲讽毫不掩饰。

裴矜却无视了他的话,反倒似乎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他短促的笑了声,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刚才的女孩,好像和你关系不错。”

裴骄稍稍垂下头,被掩盖下的神色一凝,他攥成拳的手差点把指尖刺入肉里,面上笑着说:“你的感觉真差劲。”

“继承你啊我的好父亲,谁爱我我就和谁恋爱,说不定成年了我还能过你抱个孙子。”

他笑的肆意,裴矜到是沉默了会儿,一直盯着裴骄,裴骄也抬起了头,大大方方的让他看。

他们僵持了几分钟,裴矜忽地虚抬了下手,身后的保镖便上前递给裴骄一张名片。

“我现在不想浪费时间和你在这耗。”裴矜说:“想通了打这上面的电话。”

他转身刚想走,又倏地停下步子,偏头笑着说:“我不希望等太久,裴骄,你也不希望吧。”

音落,裴矜就走了。

裴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面无表情的把名片撕碎了丢进垃圾桶。

裴矜走出医院没有着急走,只是坐在车里,看着路蕴在不远处的馄饨店坐着。

他指了指路蕴,对边上的人说:“查查她的背景和裴骄跟她什么关系。”

说完,就收回视线:“走了,飞机赶不上了。”

黑色轿车开走时,路蕴还在等馄饨来,乔芩也赶来了,不过手机上的联系人已经没什么用了。

乔芩听到路蕴说阿婆抢救无效时,愣了一下,反应慢了一拍,随即悲伤的抓着她的手边说以前她和阿婆怎么好,边吧嗒吧嗒掉眼泪。

在乔芩停下时,路蕴提一嘴阿婆的孙子是裴骄。

乔芩吸了下鼻子,骂了句:“这渣狗,怎么亲情爱情双渣啊。”

路蕴:……

别说话了,好好哭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