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蕴怔了怔,她猛地看向裴骄,脑子里空白了瞬,迟缓的反应过来。
哦,玫瑰啊…裴骄送她的插了一瓶子来着……
路蕴顿时面颊上浮了红晕,她不动声色的端起果汁小口小口的抿着。
乔芩问:“可是玫瑰那么多。”
她点到为止,却足以让人明白。
闻言,裴骄点了点头,他神色自若,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说:“不过在我这里,它只为一个人而生。”
顿时一众人哄笑起来,他们嚷嚷了几句“干什么突然就开始虐狗了”,便吵着继续来玩儿。
后面一连几把都是乔芩,在第五次抽到最小的牌后,乔芩差点崩溃了。
“能不能对我这个寿星友好点啊!”
她们吵吵嚷嚷的话语不断的涌入路蕴耳中,看着乔芩恼羞成怒,路蕴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和裴骄都没玩儿了,他们肩挨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琐话。
裴骄侧头看着路蕴笑,搭在沙发上的手肘滑下,那里被玻璃桌挡了视线,谁也看不见他们在地下做什么。
以至于裴骄肆无忌惮的用小拇指勾起路蕴的食指,发觉她有一瞬间想抽离,便又使了力,让她抽不出,逃不掉。
他低声问:“干什么?”
这问题里面反客为主的意味极强。
路蕴和裴骄对视上:“你干什么?”
“这里太无聊了,”裴骄懒洋洋的笑着说:“哥哥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
路蕴一怔。
不好吧,寿星是我好姐妹唉。
三分钟后,路蕴顶着好姐妹的灵魂三连叩问,跟裴骄跑了。
裴骄比路蕴要早出来,等路蕴摆脱乔芩的疑问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棉花糖摊子旁边的人。
裴骄正拿着一团粉嫩嫩的棉花糖,见路蕴过来,开口第一句就是:“吃吗?”
路蕴刚从灵魂叩问中逃出来,又被迫分析着这句话客气居多还是真想她吃。
见路蕴半天没动作,裴骄付完钱就把棉花糖塞路蕴手里了,心下想:就不该客客气气的问她,纠结成那样,还是直接给麻利点儿。
黄昏的余晖还落在泥石路上,深蓝与淡金色融合在一起,不混杂,反而有些赏心悦目,谁也不吞谁的颜色。
落叶在秋天随处可见,它们零零散散的等着腐烂,成屑。
路蕴和裴骄是走的,并肩走在一起,没怎么说话,一个神游似的吃着棉花糖,一个沉默不语的闷头走。
怎么感觉跟在过乏味期的小情侣一个样。
路蕴被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打了个激灵,偷偷侧头看了看裴骄。
吗的,热恋期还没来,就先把乏味期过完嘛。
不对,她和裴骄现在还什么关系名分都没有,这么一想,路蕴更悲伤了。
高中早恋的刺激生活终究轮不到她。
唉。
裴骄看路蕴愁眉苦脸一路了,还时不时叹一口气,惹得他也皱了皱眉,谁知路蕴看见他皱眉叹的更大声,更频繁了。
“怎么了这是?”
路蕴看了他一眼,眼里是裴骄看不懂的悲怆,她狠狠的咬了口棉花糖:“男人嘛,我懂。”
裴骄:?
你懂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