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蕴一愣,她干脆停了下来,在裴骄不解的视线中,缓缓说:“没必要道歉。”
“裴骄,”路蕴轻声喊着,“是我心甘情愿进你的网的。”
尽管是条危机四伏的路途,踏上了便不再回头。
裴骄怔怔的回头看着路蕴,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回家后,与裴矜吵的情形。
“你喜欢她,可你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你不知道她对你的心思。”
客厅的灯只开了盏小的,柔和的暖光灯打在裴矜锋利的轮廓上,他没什么情绪的说:“你生来就是要成为我这样的人,裴骄,你逃不掉的。”
裴骄觉得可笑,他冷声道:“你真是自信到了盲目。”
裴母早早的就睡下了,房门不隔音,裴骄的声音低。
裴矜却对此毫无顾忌,他有些悲悯的看着裴骄,说:“你知道吗,我和你妈是初恋。”
这个裴骄当然知道,裴母发病的时候总是念叨着这个,起初裴骄觉得不可置信与愤懑,后面裴矜的出现,又让他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裴母家世不好,却因为生的漂亮,觊觎她的比比皆是,而在众多追求者中,帅气多金的裴矜理所当然的脱颖而出,抱得美人归。
可是豪门太太并不好当。
裴矜的父母嫌弃裴母是小门小户,对他们谈恋爱不反对,结婚不行,甚至还好几次当着裴母的面给裴矜介绍其他女人。
而裴矜的不拒绝,加上外人的指指点点,裴母多年没发作的病爆发在了他们眼前。
裴母本来就有遗传性精神病,被刺激对多了,第一次直接就在裴矜的父母面前发了病。
那时候裴母已经怀了裴骄,多重压力下,没疯多久就自己昏去了。
等裴母醒来,就是身处现在的这个房子,床边桌上放了一张简言意赅的分手纸条,一张存有五百万的卡。
典型的渣男结局恋情方式。
裴骄冷眼看着裴矜,“所以?”
“昔日的爱人,现在一个疯了,一个成了外人口中老奸巨猾,薄情重利的商人。”裴矜叼着二郎腿,身形松懈的靠着沙发:“不过呢,路蕴家世好,真的要说,她会愿意跟你联姻的,我也愿意她嫁过来。”
裴骄嗤笑一声:“她不是我用来商贸的东西。”
“不要太早下结论,身份互换也说不定。”
这是裴矜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完便起身走了,不再给裴骄一个眼神。
以至于裴骄想了一晚上“路蕴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一直到现在,他突然觉得也没太必要知道了。
喜欢这种情愫是藏不住的,它无处遁形,总能有意或者无意的叫人抓住它的小尾巴,让被爱者明了。
裴骄走着,忽然落了一步勾上了路蕴的手。
他的食指勾上了路蕴的小拇指,属于男生炽热的温度瞬间传到了路蕴的指上。
路蕴被吓了一跳,她往后面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不是有人跟着?”
裴骄笑了声,戏谑的问::“朋友之间牵个手有问题?”
路蕴:... ...
路蕴:?
好像听着确实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