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战祎谨怎么也没有想到过的结局,她说着,泪水就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
看着她这副模样,汤邺北顿时就慌了,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拭泪水。
他睡女人无数,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去关心哪个女人过!
以前,就听说女人是水做的,可是遇见战祎谨之后,她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罡!
她身上,总是有一股坚韧不拔的劲儿,他一开始,只以为是因为她是一个练家子!
一直到了上一次,肖薇安上门挑衅,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像是平日里所看见的那般尖锐,刚硬。
这也激起了他对战祎谨的保护欲!
尽管,有的时候那个真正弱的人是他!
不过为了战祎谨,他愿意提升自己!
甚至愿意改变……
按照战御枭的说法,那叫金盆洗手,浪子回头。
“别哭了,不管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你都无法改变,她是你的亲生母亲这个事实,爷爷和奶奶既然不愿意让你知道她的种种,很大程度上是想要保护你!”
“我……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会想要知道我的父母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抛弃我?哪样一种后果我都曾经想象过,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会是这样一段不伦之恋……”
战祎谨的声音哽咽,包含着浓浓的委屈。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自私,为什么要生下我?
生而不养,何以为父为母?
这么多年,那个人从来没有寻找过我,可是他却到处寻找她,还是说他们两个是真爱,我不懂这种所谓的感情!”
说着,战祎谨痛苦的摇着头:“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生下我……”
看着她泪盈于睫,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汤邺北于心不忍,伸出手,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原本一直倔强,要强的战祎谨,像是即将溺毙水中的人,瞬间抓住了救命稻草,直接一头扎进汤邺北的怀里!
轻声啜泣,汤邺北怔住,却还是本能地反应过来,伸出手将她环抱入怀中,轻声安慰。
“不要再难过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战祎谨,从你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过任何的改变,他不来找你,这有什么可悲伤的,从始至终你的父亲都是老爷子!”
是啊!
从小到大她瞻仰的父亲,是舅舅,给她锦衣玉食,无微不至的关怀的人,也是舅舅!
她为什么还要为了那种人伤心难过呢?
只是——
战祎谨真的觉得,胸口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好难过呀!
汤邺北只觉得胸前的衣裳,被什么东西湿透了,那**温热滚烫,竟然让他不自觉的像是被灼伤了一样。
被泪水沾湿的位置,隐隐作痛。
轻柔细语的安慰着战祎谨,从他伤心的哭泣到平静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虽然她伤心落泪,他很难过,可是汤邺北却还是很享受美人在怀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战祎谨才轻轻的推开了他,有一些声音嘶哑的道:“不哭了,吃饭,吃完饭咱们出去喝酒,喝不趴下,不准回家的那种!”
汤邺北的手,还在半空之中悬着,却见怀里的女人,已经离开了他的怀抱之中,坐在了餐桌的位置前。
原本充盈的怀里,瞬间觉得空落落的,这个女人离开的那一刻,他的心,也空了大半。
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有这种空落落的感觉,这种滋味不好受。
两人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谁也没有客气,临走的时候服务员才来告知,拓跋涉已经结了账,甚至是还在饭店里给汤邺北充了不少的钱。
汤邺北只觉得莫名其妙多了一张饭票,让他有一些紧张,若是平时,他肯定欣然接受,可现在,饭票要是有了,他以后找什么借口必须黏着战祎谨?
汤邺北还在想着,该怎么和战祎谨说的时候,没想到,战祎谨却笑呵呵的道:“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良心,还知道给你存点钱吃饭!”
“小姑,咱这一码归一码,你该不会想着趁机甩掉我吧?”
汤邺北紧张兮兮:“我现在一点劳动力都没有……”
“你又肤浅了不是?我是那种人吗?你是为了我受的伤,别说是那臭小子给你存点饭钱,就算是给你一栋房子,我该负起的责任,也不会赖掉的,况且我妈已经知道,你为了我受伤的事,也知道汤哥对你的态度,昨天还在说晚上让你跟着我去家里住!”
汤邺北:天啊,这好消息来的也太快了吧,哪里有墙,容我缓缓!
“真的,奶奶真的那么说?”
“我骗你做什么,战家有的是客房,随便扒拉个地方,都有你睡觉的地儿!不过今天晚上不行!”
“啊?”
“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出去喝酒,管他昏天暗地,天王老子,不醉不归!”
汤邺北:“啊……这……”
汤邺北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恢复往日的那般清冷,美艳的战祎谨,直接揪住,几乎是拖行着朝着饭店外面走去。
汤邺北还以为,战祎谨会带他去酒吧,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带着汤邺北,来到了之前他第1一次带她来喝酒的大排档,而且一来了,就熟络的和老板娘两口子打招呼!
很显然,她已经成为了这里的常客!
战祎谨点了啤酒和肉串,汤邺北看着老板两只手拎着上桌的大绿棒子,也不由得蹙了眉头。
“你还能喝得下?”
刚才吃的太饱了,他原本以为,战祎谨说去喝酒,不过是心情不好的说词罢了,没有想到这女人真的言出必行,直接把他揪出来啤酒烧烤!
“你难道不知道,女人吃饭的胃,和吃零食,甜点,撸串,麻辣小龙虾,奶茶的胃口,根本就不是同一个胃?”
战祎谨说着,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对着汤邺北道:“坐下,你的脚伤还没好,可以不喝,你看着我喝就行!”
汤邺北:就这点儿小伤,能叫什么伤!
要不是他强烈要求医生给缠着,估计现在早就能够活蹦乱跳的了,这不是为了和战祎谨多接触,想要擦出爱情的火花,不得已而为之吗?
“老板,给我侄子加两个原油白腰,不加辣椒孜然!”
说着,战祎谨直接用牙齿叼住了啤酒瓶盖,动作利落的省去了老板的啤酒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