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将东西放在了屋子里,随后就出去了,顺便还帮着两人关上了套房的门。
沃尔倒是随意,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满脸不悦的拓跋涉。
“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怎么了?”
手里的毛巾直接丢在了床铺上,拓跋涉语气慵懒:“我的心情一直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哪里来的好与不好,反正也不知道能够活多久,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呢?”
“你的状态不对,难道最近又不舒服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不良反应?”
“一直都在用着你给的药,也没有觉得好或者是不好,而且,上一次你说我身体里面的病种得到了控制,真的是因为连续几次的针灸才得到的缓解吗?”
“你们华夏的古老医术,我并没有什么太过深的研究,不过,你一直没有尝试过其他的治疗方式,而这几个月,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你连续几次针灸,我也只是猜测……”
“唉,你说我身体里的,到底是什么病种?华斯顿医学研究所在国际上称得上是顶流,连你们都无法检查出来,这是什么病种吗?”
沃尔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异样,拓跋涉的这一个问题,他已经听过无数遍!
早就已经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回答来搪塞。
“我只能说这个病种很奇怪,是我们从没涉及过的领域,而且实验室的同事们,基本上都是彻夜不眠不休的在研究治疗药物和方案……”
“我听说在你们X国皇室之中,有一种遗传病?”
沃尔诧异,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拓跋涉,语气也不由的多了几分冷冽。
“是,在我们国内的确是有这种病,不过那不是遗传病,而是在几十年前,我们国内的领导者去华夏走访,回来之后,就感染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病种!”
拓跋涉坐在了沙发上,双手不断的搅动,嘴角上的笑容,更是多了几份探究的意味:“我这么从你这话里头,听到了一股不该有的敌意呢?
按照你的说法,X国皇室贵族之中的遗传病,其实是来自于华夏城?”
“原则上是如此说的!”
“可是为什么真正受到感染的,只有你们呢?这一点,让我觉得有一些困惑!”
“真正受到感染的真的,只有我们吗?我把你当兄弟,也不便于跟你藏着掖着,其实你身上感染的病种,和我们贵族之中所谓的遗传病,大同小异!
研究室里,甚至把他们归为同一类病种,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所谓的国内没有的病种,只是针对我们X国研究出来的!”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之中有隐藏的冷意,令人毛骨悚然。
拓跋涉笑得更加肆意猖狂:“都说你们搞科研的脑子木讷,中规中矩,我现在是瞧出来了,你这脑子,不去做导演写剧本,着实可惜!”
沃尔原本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嘴角上的笑意缓缓绽放开:“这不是没有旁人,只有咱们兄弟,才胡说八道的嘛!不过你之前说为你针灸的那个女孩,是姜氏制药的继承人?”
“是的,姜氏制药再早些年,也是华夏城制药领域内的翘楚,只不过后来落没了,听说他们家的姑爷,也曾经在华斯顿学院里深造过!”
“听说过,他当时应该是选修的心理学研究,只不过没有想到后来误入歧途,下半辈子只能在牢狱之中度过,说起来也着实可惜!”
“在我们华夏城,有一句话,我觉得说的非常好,自古以来医者和恶魔之间,只有一纸之隔,他选择从神圣的视野当中跻身恶魔,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拓跋涉的话,仿佛是在探究什么,沃尔却笑得自然。
“没错,救死扶伤,是上得了天堂的天使,而谋财害命,则是被打入地狱的恶魔!
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我有一些好奇,心理干预术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心智,甚至让人做出来一些反常的事情吗?”
“也许旁人做不到,但是玛茜教授的心理干预术是绝对能够做到的!”
“玛茜教授?”
沃尔点了点头:“华斯顿学院能够长成如今的壮硕强大,绝对是离不开玛茜教授的功劳,只不过,她在4年前就已经退休了!”
拓跋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们这些个学医的,可真的都是怪人,不懂,也不明白!对了,你这个抗生素使用方法和剂量,还跟之前的一样吗!”
“具体的使用方法,我已经发给你邮件了,不过因为你的身体已经适应过一号抗生素,所以现在换其他的有可能会出现其他的反应,到时候,你一定要及时联系我,明白吗?”
拓跋涉知道,他这是再一次成为了华斯顿实验室里头的小白鼠,为他们试药!
而这么多年他一直被蒙蔽在其中,被人卖了,还要帮着人家数钱!
当真是傻的可以!
原本以为的救命之恩,其实不过是一场精心谋划,对方的心思,若不是姜小余说明看透,那么到死,拓跋涉还都被蒙在鼓里头!
“知道了,你不是说有事需要我帮忙吗?”
沃尔的表情,瞬间暗淡了几分,思忖了许久,才开口:“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男人女人?”
“一个女人!”
“哟~女人!?”
拓跋涉显得有一些八卦,狭长的桃花眼里,尽是打趣:“真难得,老道古板的沃尔教授,竟然也会想要有找女人的时候,想必这个女人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否则又怎么会入得了沃尔教授的法眼!”
面对拓跋涉的打趣,沃尔的态度明显的压抑:“别胡说八道!”
拓跋涉清了清嗓子,难得一本正经的询问:“说吧,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都没有去过华夏城,怎么就想着找一个华夏女人?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孽缘?”
“拓跋涉!”
拓跋涉打了自己的嘴唇一巴掌,强忍着笑:“瞧,我这张嘴,怎么就这么聒噪?
你说,你说!
我听着呢,你想找的女人姓谁名谁哪家的?”
思忖许久,沃尔才从口袋当中拿出来了那一张老旧的照片,放在了茶几上,轻轻的推倒了拓跋涉面前。
看着茶几上老舅的照片,举止温柔的女人,拓跋涉蹙眉:“这人是谁?”
看这张照片,不像是近期的。
相纸都已经泛黄,想必已经有些年头了!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所以哥们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都不知道她是谁,你让我给你找人?”
“照片里的男人,你不觉得眼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