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就连他当初为了爬上市长之位,行贿,将那些异己,你不吃的方式排除,甚至是买凶杀人的事也都被曝光了出来。

人证物证俱在,根本就容不得他狡辩,事情发生之后,他曾经想过散尽钱财,去寻找一些门路。

可是平日里,他在为了这十几年之中,但凡是他看得不顺眼的人,都会想办法排除异己。

王家一脉的人,仗着他的身份更是嚣张跋扈,为所欲为,王光善这一棵大树倒了王氏一族,也因此受到了不少的牵。

本来他今年就该退休,颐养天年,去过好日子了,可是没有想到,因为他的贪心,在他人生之中最后的时刻,成为了遗臭万年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

就连战祎山那边,也都已经乱了,警察数次进出他们的住处,找王纯问话,都是关于王光善贪污受贿的事。

她这个亲生女儿,也因此受到了牵连。

战祎山回到家中,整个人都是憔悴的,王纯上前,急切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怎么样?事情有没有转机?”

这几天为了王光善的事,战祎山早就被这个女人吵得心力交瘁,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朝着沙发走去。

“还能有什么转机?你知道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吗?爸爸当时在位的时候,我就说过让你劝着他收敛一点,可你们谁听过我说的话?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彩虹计划到此为止,我们根本斗不过战御枭,可你们谁又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过?

战御枭这么多年的确是一意孤行,可是你们也欺人太甚,老四就是他的底线,而你们一再的去碰触他的底线,如今这是作到了头,我也是回天乏术!”

王纯闻言,气急败坏,直接伸手就给了战祎山一个耳光,气焰嚣张得道:“战祎山,你这个混账东西现在就连你也要落井下石对吧,你难道忘记了,当初我父亲在位的时候,你是何等风光?

我真是瞎了眼了,嫁给你这种窝囊废!

当初战老四活着的时候,你不受老爷子老太太的宠爱,我能理解,可如今战老四死了,你又斗不过他儿子,你不是个废物是什么?

头发给你放在这,王家要是倒了,以后你就更是众人踩他的对象,烂泥扶不上墙!”

王纯的咒骂声,字字戳心,她的嘴就像刀子这么多年,不管说什么话都是极为伤人,战祎山一直认为,都已经到了,这种岁数,他们也是老夫老妻了。

王纯的个性,势必会收敛一些,可是现在看来,即便是她土埋了脖子,死了做鬼那也是厉鬼!

因为在她眼中,只有他们王氏一族是高高在上的,而正因为他不受父母宠爱,又比不上老四优秀,所以这么多年,他这个长子这个大哥一直都是碌碌无为的。

他的野心,是在战御枭的双腿断了之后,才开始被王纯激发起来的,他想要在人生之中最后的时刻做出点成绩来堵住这个女人,还有他岳父的嘴。

只可惜,战祎山到现在才明白,王淳跟他父亲一样自私而又贪婪,他们眼中有的只有他们自己,其他人的死活,情绪,与他们无关。

只有踩踏着别人,踏上胜利的巅峰,成为权力的至高者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这过程之中他们不畏惧是踩着别人的血肉还是尸体,一心想的就只有自己。

和她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战祎山忽然间才明白,这个女人的自私去,当真是已经刻到了骨子里。

真的是烂透了!

王纯的侮辱谩骂,依旧不绝于耳,战祎山木讷的起身,回过头来,看着王纯,眼神里的薄凉尽露。

“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你这个废物!

你赶紧去想办法,不管是花多少钱,还是去求人,如果可以,你就去跪着求战御枭,你是他的大伯,他一定会卖给你这个面子,让他去出面……”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了王纯的脸上,力道之大,让她整个身子趔趄了几下,最终郑旺倒在了沙发上。

王纯眼神阴狠,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死死的瞪着战祎山,歇斯底里的咆哮:“战祎山,你这个窝囊废,是看着我王家如今落魄了就不再像以前那般畏畏缩缩了,是不是!

你居然还敢动手打我,你这个窝囊废除了会打女人,还会干什么!”

这么多年,一直被王纯压迫的战祎山,在她一句句如刀子一般锋利的话语之中,彻底的爆发。

“我就是个窝囊废,当初你嫁给我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个窝囊废,为什么还要跟我生孩子,不就是因为看上了我们战家当初的权势?

王纯,你我夫妻一场,我自认为待你不薄,我虽然不像老四那么聪明,可是却踏实肯干,即便是老爷子不待见我,可是我踏实,我甘于平庸,我怎么了,我就想平平凡凡的生活怎么了,你为什么非得要逼我出头呢!

如果没有战家,你以为凭借着王光善这种小人心思会成功的做上一师之长,不要痴心妄想了,有多少人是因为战家卖给他的面子,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是你跟你父亲贪心不足,是你们害死的老四,那是我的手足啊,我的亲兄弟,我虽然不待见他,可是却从来没想过害死他!

你这个女人没想到为了一己荣誉竟然这么心狠手辣,你竟然勾结七爷爷,他是个什么人,他是奸诈的老狐狸,当初战家有事,他拍拍屁股走的一干二净,后来混糊了就又想着来争夺战家的财产!

你到底是疯了还是吃傻了?

竟然要跟那种人狼狈为奸,如今你父亲身下老妪,那也是他咎由自取,自食恶果罢了,怨不得旁人!

今天我就把话给你放在这儿,我是不会再去帮他走动,任何人情托关系,他身上背的是人命案子,他害死的是我兄弟,我是不会再成为你们的傀儡,听你们的任何一句话,如果你要是过够了,那就卷铺盖滚蛋!

看在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也不会让你走得太寒酸!

这么多年我受够了!”

说完,怒气冲冲的战祎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正愣在原地的王纯,呆呆地坐了许久,随即捂着印着五条手指头印子的脸,伏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事情怎么会落得这步田地!

完了,一切全都完了。

与此同时,战家的另一支宗族,更是房倒屋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