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许是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又或许是因为积压在心里多年的怨气,在肖薇安身上讨了回来,战祎谨的心情似乎特别好,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汤邺北瞧她那不喝酒不要命的模样,就知道,今天晚上,他们两个必须得有一个清醒的。
黄汤下肚,酒精上脑。
战祎谨的话,也越来越多,从她年幼时期说到现在。
她一直都特别幸福。
老爷子和老夫人对她,一直都很好。
熬过了最辛苦的高中时期,她成功考上了心仪的大学,没有凭借任何人际关系完全凭借自己的实力。
她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向老爷子证明:她战祎谨,没有辜负老爷子对她的培养。
大学那一年,她谈恋爱了,是初恋,结果,为了追她,墨珩用了所有少女都会晕眩的浪漫手段,战祎谨从来没有谈过恋爱,那是她的初恋。
只不过她遇人不淑,墨珩是个渣男,与她交往的同时,又勾搭上了同系的交际花肖薇安。
那一天,战祎谨亲眼目睹了这对渣男贱女在一辆跑车上面打扑克——
此时此刻的战祎谨,双眼迷离,眼眶通红,身子都是摇摇晃晃,却还是双手撑着桌子,努力的坐着。
“你是不……知道当时我抓到那对狗男女的……时候,墨珩连裤子都没穿上……”
战祎谨打了一个酒嗝,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你就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头一次……谈恋爱就遇见了这种渣男……
现在姐他妈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合适的……
就是不敢尝试,生怕再遇见这么一个渣男。”
听着战祎谨这么说,汤邺北竟然有一些心疼眼前这个女人。
有些人,真的就是这样,受过一次伤,就不会再轻易敞开心扉,去接受任何人。
其实,在某种程度之上,汤邺北也是这种类型的人。
他之所以像现在这般纨绔,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的速度还要快,也是因为他曾经受过伤害。
如此说来,他们两个人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
战祎谨真的是喝多了,从最初的诉苦,到了最后变成了伤心大哭。
“你知道吗?跟我一起的差不多都已经有孩子了,而我比他们差哪儿了,可是到现在我一人孑身一人怕……
我也着急,可是我不能站在大街上喊——谁愿意娶我啊!
可我拉不下那个脸了……”
战祎谨又哭又笑,仿佛把这么多年内心之中的伤心事,一股脑的全都倒了出来。
汤邺北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这场面实在是有点吓人。
汤邺北有点担心上前双手握住了战祎谨的肩膀,强行将她从桌子上拖起来。
“时候不早了,你喝的实在是太多了,今天咱们就不喝了,明天再继续约,行不行?”
“你这是认怂了?”
“怂了怂了,我自愧不如!你瞧瞧你喝了多少,要是老战知道是我带你来酒吧,喝酒,还把你喝成这个德性,估计会扒了我的皮!”
战祎谨的身子摇摇晃晃,路都走不直了,却还是叫嚣:“他敢……他要是扒了你的皮……我……就扒了他的皮……咱俩在一起多快乐呀,我都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今天晚上尽兴!
来,咱们俩不醉不归!”
一个趔趄,战祎谨的绳子向下瘫软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桌子上的酒瓶子全都滚到了地上。
她的脸颊粉红,一双眼睛迷离,比平日里少了几分冷漠,尤其是她死死的抓着汤邺北,两个人称兄道弟的时候。
让人忍俊不禁。
战祎谨躺在沙发上,另外一只胳膊却在地上**:“来呀喝呀……和他的昏天暗地,一醉方休。
酒呢,我的酒瓶子呢!”
战祎谨嘴里叨念着,可人却已经躺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