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怎么在这?”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战御枭和汤邺北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来这句话,看见他们二人前后进门,原本就心思沉重的战御枭,瞬间觉得浑身的血液逆流。
看着汤邺北的眼神,几乎寒光迸射,大有一副想要弄死他的架势。
汤邺北刻意躲避他的眼神:“易叔,今天怎么拓跋涉没在医院里陪着你?”
“他不舒服,在隔壁病房里!”
汤邺北讪笑:“五大三粗的,还挺娇弱,这才熬了几天竟然住院了,得,一会儿哥们儿还是过去看他一眼!”
说着,用肩膀撞了撞战御枭,低声道:“你去不去?”
“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说着,战御枭起身。
对着躺在病**的拓跋易,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易叔叔,我替我父亲,谢谢您,您好好休息,我还会再来看您的!”
拓跋易笑,对着他挥了挥手:“走吧,去对门看看他,尽管他嘴上不说,可是我知道,他对你并没有什么怨恨,他只是一直走不出来被他妈妈抛弃的阴影……
他妈妈走,跟你父母去世的概念不一样,没有一个父母能够舍得下自己的儿女,这是他一直跟我说的,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认为自己是被抛弃的!
对你,他只不过是恼羞成怒,将自己所有的悲伤情绪,发泄到了你身上,你们是好兄弟哪,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
拓跋易的话,直戳人心窝,汤邺北也都觉得有道理,在一旁低声附和:“说的就是,咱们当初四个人在一起,现在这都成什么样子了!
老战,时候也差不多了,你们之间哪里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看出来了他的动摇,姜小余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道:“我陪着你,我们都陪着你,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战御枭依旧面无表情,面对众人的劝说与游说,依旧头也不回地朝着病房外面走着。
几人的脸色,瞬间沮丧,是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时之间他们实在是难以缓和,不过慢慢来终会有那一天的。
战御枭站在门口,突然间回头,强势的对着汤邺北道:“你不是说一起去看看吗?还在那儿愣着做什么?”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都是欢喜的笑,尤其是汤邺北,表现出来的是空前的热情,直接伸手搭着他的肩膀,战御枭却不买账,只是冷冷的在他耳边低语:“咱们俩的事儿,等一会儿再聊!”
“你别不识好歹,咱俩又有什么事儿?”
“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总想当我姑父,这事儿,咱俩不该说道说道吗?”
汤邺北嬉皮笑脸:“你听听这话说的,我跟你小姑,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在这说,现在只是我单方面的对人家有那种想法……”
“那我回头要找我小姑聊聊,告诉她,你这种人不可信,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是绝对不能够给她幸福的。”
汤邺北激恼:“你损不损?我这头一会对女人动心,你不鼓励就罢了,还想要给我泼冷水,我就不能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就不能真的被你小姑治住了,想要收心?”
战御枭表示:“别说我瞧不起你,就你这德性,最多维持两个月,我小姑不是小岁数了,在感情上还是一张白纸,他可不是你玩的对象,你要是敢对他下手,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两人嘀嘀咕咕,到了拓跋涉的病房跟前站住脚步,那黑衣保镖认识他们,尤其是在看见战御枭的时候,一双眼睛几乎都直了。
“战……战先生……”
“他醒着了吗……”
询问的话话音未落,就听见病房里头传来了拓跋涉暴跳如雷的声音:“滚!你是干什么吃的?扎个针你抖什么抖?你自己说这都是第几针了?”
病房里头,传来了护士瑟瑟发抖的声音:“抱歉,拓跋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滚!”
最后医生立刻紧接着屋门被打开,泪眼婆娑,面露惊惧之色的小护士,逃似的离开了病房。
几人一同进入了房间之中,拓跋涉的手背上,粘了几条创可贴,注射点滴的针头上还沾着血。
看见了一群人进门,脸上的躁怒情绪瞬间收敛,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的?”
战御枭不急不恼,气定神闲的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眼神里竟然充斥着笑意,看着拓跋涉。
他这眼神看的人,很不舒服,拓跋涉更多的还是心虚:“笑什么笑?”
“天不怕地不怕的夜门社小霸王,没想到惧怕扎针,这说出去,恐怕会有失威严呢!”
“这件事情不会有旁人知道,除非某些人多嘴多舌,四处宣扬,我劝你闭上你的嘴巴,忘记你刚才看见的!”
“嘴碎的人是汤邺北,我这人从来没有四处嚼人舌根的习惯!”
汤邺北:“你们两个聊天就聊天,能不能别带上我?我这躺着都中枪,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相视一笑。
其实从那一天,战御枭主动来医院,并且在他发病的时候,焦灼不安的那一刻,他们两个之间所有的不快,就意味着已经翻篇了。
他们两个人,都是何其性格高傲的人,能够心平气和的跟对方坐在一起,也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战御枭看着战祎谨,语气不冷不热。
“你已经两天没有回家吃晚饭了吧?今天要不要回去?”
“今天晚上恐怕不行,约了学员做特训……”
“你是约了学员做特训,还是要跟男人去鬼混?”
战御枭冷眸相向,战祎谨直接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转成了拳头怼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这里头,装的是一坨坨的屎吗?还是天天跟你媳妇儿在一起,甜哥哥蜜姐姐的多了,满脑子都是那种龌龊的思想,我有工作,正儿八经的工作!”
战御枭挣脱了战祎谨的“魔爪”,一脸严肃的理了理发型:“你有正儿八经的工作,他没有!再说,他也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人!
小姑,我可是郑重的提醒你,汤邺北这人,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你跟他在一起,到头来受伤的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