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将来有一天,他们两个真的擦出些什么火花呢?你也会像今天这样,强加阻止吗?”
战御枭怔住:“我有吗?”
“你没有?你是不知道,刚才你凶神恶煞的样子,有多吓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小姑到现在嫁不出去,跟你或多或少有些关系?”
“别胡说八道,这么多年小姑看男人的眼光,一直就是不太好!是奶奶让我帮她把关的,当初那个渣男,骗的小姑团团转,是我揭穿他的丑恶嘴脸,小姑才能够及时到悬崖勒马!”
战祎谨在战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而战御枭也一样,从小到大,被众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就是这么两个彼此被冷漠对待,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渐渐的成为了彼此最亲近的人。
战御枭保护战祎谨,战祎谨袒护战御枭。
也正因为有了墨珩的事,战祎谨受伤了,从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对男女之情彻底的失去了信心。
最主要,战祎谨被战御枭保护的太好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他双腿断了之后,才发生了惊天的逆转,战御枭需要靠着战祎谨的守护,才能苟活性命。
姜小余的话,似乎触动了战御枭心里的某一根神经,他沉默了。
姜小余继续道:“其实有的时候,你可以放手看看……”
“可汤邺北真的不适合小姑,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小姑的情感上太过于单纯,我怕她受伤害!”
“咱们暂且不说小姑和汤医生之间,到底有没有那种可能,正因为你一直怕小姑受到伤害,所以到现在她都不敢轻易的去尝试感情,现在你有妻子有家庭,可是小姑还是孑然一身,人不应该那么自私的,不是吗!”
战御枭低头,反复的咀嚼着姜小余的话,以往那些男人只要是多看战祎谨一眼,他就会把那人列入重点调查范围之内。
他总认为,战祎谨值得有一个对他更好的人出现。
现在想想,他的确太强势,做的有一些过火。
想到了汤邺北被战祎谨打的鼻青脸肿的模样,心里又有几分烦乱。
他刚才,听见战祎谨的声音,的确是有想要弄死汤邺北的冲动!
他这么做……
的确是过分了!
姜小余的话,让他陷入了反思之中。
车子在暗夜里,疾驰而去,五彩的霓虹,在线条流畅的车身上,形成了斑驳的光影。
姜氏制药复工的消息,近两个月内,热度都一直不退,姜小余甚至也成为了八卦杂志的新宠。
这几天,头条上密密麻麻都是她和战御枭出双入对的新闻。
照片里,姜小余笑靥如花,甜蜜的和战御枭十指紧扣,一脸幸福的模样。
这样子的新闻,每隔几天就会当一波热搜,一时之间,战姜夫妇成为榕城贵族圈里,那些贵妇小姐们磕的CP。
黑暗的民宿房内
许彤看着那些杂志,一双眼睛被嫉妒燃烧,尽是怒火。
“啊……”
她咆哮着,直接把桌子上所有的杂志报纸掀翻,歇斯底里的咒骂:“姜小余,你这个贱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可以这么光鲜亮丽的活着!”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却怎么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
从小到大,尽管李曼丽一再的打压,这对姐弟,却还能够好好的活着。
尽管,许彤在学医方面没有任何的天赋,可为了不让姜小余好过,她口口哀求爸爸,用尽财力物力,送她去华夏城医学院学习,而姜小余,竟然因为极有天赋,被学校保送到华夏城的医学院学习。
这怎么能够让她不恨!
这么多年,只要姜小余有的,许彤就必须夺过来!
只是,当初选择让她替嫁的时候,她走错了!
本来成为财阀夫人的人,应该是她!
享受着如今的风光与殊荣的人,也应该是她!
要不是因为姜小余,许彤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她甚至连门都不敢出。
她烦躁的拨通了夏馨儿的电话。
“不是说过,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吗?现在战御枭紧盯着我,你难道就不怕暴露吗!”
“最好是暴露了,这地下室里的霉味太重了,我住的十分不舒服,这里又闷又热,又不见光,我真的快要受够了!”
“再忍忍,只要联系到了人,我立刻就让他们接你出国!”
“大概多久?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快要坚持不住了,你在外面,吃喝玩乐,而我,就像藏在暗洞里的老鼠,根本就见不了天日,这样的日子我会发疯的!”
许彤的语气,略带癫狂:“给你两天时间,要么给我安顿一个大点的房子,要么让我走!”
“你这是威胁我吗?”
“不是威胁,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战御枭不放过我,你也休想着独善其身,反正我现在的人生已经毁了,临死之前,我也要拉上你做垫背的!”
夏馨儿的语气,无比的阴冷:“要是那样就随你的便,反正多次设计陷害姜小余的人是你,让她感染Rbing毒的人,也是你!不要忘记那些东西是,是你亲手给的玉婶!与我无关!”
夏馨儿的话,带着决绝,当初玉婶神志不清,她的确是给她送了一些东西过去,可那是因为夏馨儿说,这东西能够毁了姜小余,让她痛不欲生。
谁曾想,到现在,姜小余依旧是光鲜亮丽,而玉婶,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什么也联系不上了。
这使得他们很难继续进行下一步计划。
“你……夏馨儿,你这是卸磨杀驴对吗?亏我还一直把你当做好人!”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也恨姜小余不是吗?当初你跟我合作,只是为了要报复她,而我,只是顺水推舟,帮你做了你想要做的事而已!”
许彤握着手机,修长的手,早已经不是往日那般细嫩,甚至是有一些肮脏粗糙,她浑身上下都已经是馊味儿了。
潮湿的地下室,让她觉得异常憋闷。
“彼此彼此,这么一点小事你都做不好,还指望什么让我与你合作?”
许彤冷笑:“夏馨儿,真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看样子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全然忘记了三年前发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