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之后,许浩天开始歇斯底里:“你放屁,你胡说八道!姜小余,你今天来是故意激怒我来的,是不是?老子宁愿相信你不是我的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那些鬼话!”

姜小余冷冷一笑,许浩天用什么样的手段,强硬的遏制住了姜淮的幸福,她已经大概知晓了!

这么邪恶,为了一己私欲,而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的人,根本不配为人。

“我没必要骗你,信不信都随你,至于姜家以前怎样,既然外公不想跟我说,那我就不想知道!”

姜小余的平和,让许浩天的情绪,彻底的崩溃。

她是姜淮的女儿,浑身上下,都是姜淮的气息!

可她也是他许浩天的女儿,为什么却一点他的样子都没有!

姜淮清醒的时候就说过,她就算是没有跟战北霆在一起,他也一点儿都比不上战北霆,哪怕是一根头发丝,他都不如他!

由爱生恨,说的就是许浩天对待姜淮。

爱而不得,就要毁掉!

这是许浩天的为人根本!

他心理扭曲,姜淮凭什么看不起他!

凭什么喜欢战北霆那个面瓜!

说到底还是因为战家有钱有势!

“说到底,你是不会救我出去了是不是去?”

“是,不管你对我妈是什么样的情感,妈妈是因为你死的外公也是姜家是因为你才破产的,你差点毁了我和姜北的人生,凭什么让我们原谅你?

就凭你是我的父亲?你不配!”

发泄似的说出来这些话,许浩天拍打着玻璃,一双眼睛红彤彤的,仿佛要吃人。

“不可能,姜家的秘密,你怎么可能不感兴趣?那是大笔的财富,是整个华夏城都眼红的存在,姜小余,你这个德行,像极了姜淮!你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你吗?

因为姜淮说过,你的性子敦厚,像极了战北霆!

你是我的女儿!

你凭什么像战北霆那么故作清高!”

姜小余只觉得恶寒,许浩天真的没救了!

用心理干预,配合着邪恶的治疗手法,控制姜淮的记忆,让她忘记了初恋情人。

入赘姜家,在姜淮生完姜小余,一点一点恢复记忆后,又用了同样的手段,再度控制姜淮。

一面贪恋姜家的权势,姜淮的美丽容颜,另一面又和李曼丽搞在一起!

这种男人扯着深情的嘴脸,做的全都是狼心狗肺,丧心病狂的事。

简直是恶心透顶。

姜小余想知道姜家的秘密,姜家的过去,可是却不相信许浩天说的每一个字!

她起身,一脸决绝的看了一眼许浩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许浩天的眼睛里,都是毒怨,疯狂的诅咒:“姜小余,你跟姜淮一样,自己多高贵,多么了不起,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姜小余回头,冷冷的看着许浩天,冷哼一声:“你不会有那种机会,因为你不配做鬼,像你这种坏人,死后一定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说完,姜小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监狱,只留下像一个疯子一样,拼命的挣扎,抓挠着玻璃的许浩天!

姜小余刚走出来,战祎谨就拿着一件大衣,直接披在了她的肩头:“说不让你来,你非得来堵心自己,这下人也见了,死心了吧!”

战祎谨的语气,虽然是责备姜小余,可是不去关切。

姜小余忽然间伸手,抱住了战祎谨,嗓音也有一些嘶哑,鼻音浓重的道:“我的身上怎么会流着他的血?小姑,你知道他有多么的邪恶吗?”

姜小余的肩膀,颤抖的厉害战祎谨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声音难得柔和的抚慰:“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错是他犯下的与你无关,那就没必要如此责难自己!”

姜小余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不敢落下眼泪。

曾经,她无数次的幻想,许浩天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否则他怎么会这么残忍的对待她们!

然而事实比想象的要残酷。

只因为他所谓的“爱”,他就用邪恶的心理干预术,来控制姜淮的思想,她原本应该有着幸福安稳的人生,可是却成为了许浩天的傀儡!

这是多么令人恶寒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姜小余就接到了战御枭的电话。

“事情顺利吗?”

“有什么顺利不顺利的,他那种人,说出来的事实,也都是腌臜的,只不过比我们想象的更令人深恶痛绝罢了!”

“你没事吧……”

“没事!”

姜小余痛心疾首,只是替姜淮和战北霆感到惋惜,她们也许会有很好,很幸福的人生……

可是却被一个自私且偏执的人都毁掉了!

“保险柜我已经打开了!”

姜小余并没有提起多么浓厚的兴趣:“是吗?”

许浩天收藏的,必然是什么邪恶的东西。

就像那个人形玩偶,想必是什么低级趣味。

“你对里面的东西不感兴趣?”

“重要吗?”

“里面是一把钥匙,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什么钥匙?”

“我现在在汇丰银行等你,你过来一趟!”

汇丰银行?

姜小余不由得紧张了几分,却还是对着前排的司机道:“去汇丰银行!”

车子一路畅行无阻,直奔汇丰银行。

姜小余一进门,就看见徐政硕迎过来。

没有了往日的生硬,冰冷,反倒是带着熟稔笑意。

“您来了,姜小姐!”

战祎谨白眼:“不应该喊战太太?或者是战夫人?

姜小余,你在外面就自称未婚小姐姐吗?”

原本还因为许浩天的事,觉得心情压抑沉重的姜小余,瞬间觉得阴霾心情一扫而光。

一路上,她做了无数种的心理建设,说不定那一枚钥匙,就是打开姜淮保险柜的钥匙!

一定是!

姜小余娇嗔:“小姑,你这样会让徐经理尴尬的!”

战祎谨依旧高冷,压低声音凑到了姜小余耳边说话:“别这么不识好歹,我可是替你着想,战御枭绝对是82年的醋缸,你瞧瞧这个徐经理,看见你就笑得跟朵花似的,啧啧……”

姜小余面红耳赤:“别胡说八道行不行!”

徐政硕有一些尴尬,伸手对着姜小余和战祎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绅士且大度。

这一次的称呼,却直接改为:“这边请,战太太!”

姜小余浅笑:“徐经理别这么客气,我小姑就是喜欢开玩笑!”

“没关系,是我的疏忽!”

结束了尴尬的话题,二人跟在徐政硕的身后,一路朝着前走。

越过了大理石长廊,再往后,一道又一道的铁门,这里的管控防卫森严,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到了一处指纹锁的精制钢化玻璃门前,姜小余才看见了战御枭。

而战御枭,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得到了特殊对待。

依旧被门隔绝外在。

一旁,还跟着几名银行的库管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