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余感受到了战御枭的异样,有一些紧张:“你……没事吧……”
战御枭如是道:“有事,还是大事……”
霸道的吻,覆盖住姜小余薄润的唇,他热烈地就像是一场狂风骤雨席卷而来,没有商量与思考的余地,直接把一脸茫然的姜小余,卷到了风暴的中心点。
姜小余晕头转向,被他灼,热的呼吸熏的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只是本能反应的伸出了修长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
由退避三舍,到浅浅迎合,姜小余内心感叹:果然,什么事情,都需要勤加练习!
在战御枭的带领之下,她在脸皮厚这一条路上,已经越走越远了!
阳光微醺,屋子里的温度,也随之上升,战御枭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这一刻,他期待了许久——
姜小余的眼神迷离,看战御枭的时候,他浑身上下充满了荷,尔,蒙,额头上的汗水,在眼光下,熠熠闪光。
最后的临门一脚,还没来得及踢开,门外,不知道是哪个没眼力见儿的,咚咚咚的敲门了。
战御枭眼神里的寒光,几乎杀人,声嘶力竭的咆哮:“谁!”
他想回家了!
回别墅!
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了!
门外,战祎谨的声音响起:“战御枭,大白天的,你们锁什么门,不会是没干好事吧!”
战御枭几乎是咬牙切齿:“小姑姑,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龌龊东西!”
嘴上说着,身体却不愿意挪开。
小鸡啄米似的吻,依旧落在姜小余犹如天鹅一般线条优美的颈子上,一路蜿蜒而下。
姜小余清醒了一些,推搡战御枭。
大白天的,战御枭就想着对她欲行不轨之事!
简直是太羞人了!
“我肮脏,我龌龊,行了吧,你们思想纯洁的两口子,赶紧出来,外面有个帅哥找你们!”
帅哥?!
姜小余纳闷,谁?
找他们两口子?
战祎谨补充:“姓徐!”
姜小余瞬间眼前一亮,小拳头乱七八糟的捶在战御枭的胸口上:“赶紧起来,是徐政硕来了!”
战御枭气鼓鼓:这个徐政硕,特尼玛来的可真是个时候!
向往有心,神女无情!
战御枭有心挽留,怎奈何姜小余去意已决,直接把战御枭推到了一旁,快速的整理衣衫去开门。
战祎谨斜斜的靠在了门口,手里正拿着姜小余偷偷“窝藏”的那一罐冰激凌,吃的那叫一个满足,一瞥就瞧见了战御枭躺在宽大的**,一脸沮丧。
姜小余有一些不好意思。
战祎谨嫌弃的道:“战御枭,小姑劝你还是做个人吧!你媳妇怀孕,你拖着一双瘸腿,还想着那点事,缺不缺德!”
战御枭闷哼:我跟我媳妇亲近,我还能不知道分寸吗?
我怎么缺德了!
总打断人家小两口亲密,也不知道是谁缺德!
姜小余闷声道:“我先下去,你赶紧的!”
战祎谨看着姜小余,一脸欠捶的把冰激凌往她脸上凑:“吃不吃?孙婶说丢在垃圾桶里的,我瞧着还好着呢,不吃可惜!”
姜小余只觉得后背冰凉,不用想便也知道,那是来自于战御枭的死亡凝视!
她一脸正色的拒绝战祎谨:“冰激凌热量高,还容易发胖,小姑你还是也少吃点吧!”
姜小余:战御枭,你看见了吧,我的立场有多坚定!
姜小余匆匆下楼,身后传来了战御枭的声音:“慢点!”
“喔!”
战祎谨目送姜小余下楼,忍不住的啧啧出声。
“你们两口子,可真是堵心人!”
战御枭闷哼:“有吗?不觉得!”
“哼,色令智昏,欲令其yin,你们两个人没救了!”
楼下
姜小余下楼来的时候,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徐政硕,瞬时站起身来,一直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带着一丝笑容。
只是,他的脸上,依旧是苍白毫无血色的。
骨节分明的手背上还粘着一块医用胶布,有一丝血迹渗透出来,沾染了一小片。
“徐经理,你出院了吗?你好一些了吗?”
面对着姜小余的关怀,徐政硕淡然一笑:“谢谢夫人关心,我感觉好多了,所以一出院就上门叨扰,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徐经理实在是客气了,你现在的身体,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这么着急过来……是有事吗?”
徐政硕还没开口,战御枭已经下了电梯,走到了二人面前。
见到了战御枭,徐政硕勾唇一笑,依旧满脸的憔悴。
“战先生,谢谢你……
我我爸妈……昨天来了榕城,我妈哭了还说,我的身体要是垮了,他们该怎么办?
我爸让我好好休息,钱什么时候都挣不完……
我的身体最重要!”
说到这里,徐政硕一米八好几的大小伙子竟然有一些哽咽了。
从小到大,家里关心的只是他要努力,要出头,要为徐家争光!
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是不是吃得饱,穿的暖,是不是开心……
他大病一场,战御枭通知了徐家,把徐政硕的现状告诉了他的父母!
二十八年了,这是我第一次确确实实的感受到,我爸妈在乎的是我……
是我……”
徐政硕落泪,姜小余觉得心酸,在徐父徐母眼里,他们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唯一的孩子身上!
这个担子,太过于沉重,徐政硕差点被压垮,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病痛,不仅让徐政硕清醒了,更让他家里的父母,顿时醒悟。
坐在位置上,夫妻二人听着徐政硕情绪激动的说了许久,一个一直情绪紧绷,在职场上一路摸爬滚打的精英,此刻竟然像个孩子,诉说着自己的,都是他从小到大成长的艰难。
心口里的委屈,如同找了宣泄的出口,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旦找到了那个可以突破的点,就再怎么也停不下来。
直战御枭和姜小余全程安静,只是作为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听着徐政硕讲述他从小到大所发生的一切。
随着他肩膀抖动的频率,渐渐的平复,徐政硕说完了这一切后,只觉得压抑在心里多年的那一股委屈,彻底的被宣泄出来。
整个人,更是无比的轻松。
“战先生,你之前不是问我关于姜淮的事情吗?”
原本都快要瘫软在战御枭身上的姜小余,瞬间就来了精神。
黑又大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徐政硕,安静的听着。
甚至是——
有一些紧张在心头蔓延开来。
“徐经理……你如果觉得是因为我们救了你,你以此作为酬谢……”
“不不不,之前是我太过于古板,墨守陈规,且……这也算不上是出卖我的职业操守……”
姜小余纳闷:“为什么?”
“前段日子,银行内部有一批客户资料需要去完善,所以对这件事,记忆格外清晰。
不过,确实没有你们说的那一位姜淮女士,不过,有很多资料缺失,目前没有,不代表这位姜淮女士不会在那一批没有完善的客户资料当中!”
姜小余原本激昂慷慨的情绪,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看样子,只凭着她的一场梦境,就这么执意要寻找所谓的汇丰银行,实在是有一些冲动了。
察觉到了姜小余明显的失落,徐政硕有一些不知所措,甚至是有一些紧张的看向战御枭。
战御枭依旧是气势十足,淡然一笑:“没关系,徐经理肯跟我们说这些,就已经是给了我们面子!”
“战先生,夫人放心,在那些逐渐完善的资料当中,如果有这位姜淮女士的个人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战御枭点头,却也没有想到,因为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让原本冷脸无情,跟他一样,没有丝毫人情味儿的徐政硕,收了一份理性,多了一份感性。
徐政硕在战家,呆了许久才离开,夫妇二人目送着他离开。
姜小余有一些沮丧,战御枭握着她的手,回到了房间里。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战御枭站起身来直接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他知道,此刻的姜小余,需要的是他的安慰,还有她觉得温暖,踏实,给予她抚慰的一个胸膛。
热度很快透过了他的衬衣,直达胸口,灼伤了他的皮肤。
战御枭不由得一激灵。
“你哭了?”
倔强的姜小余,拼命的摇了摇头。
“算了吧,有可能……真的……只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那嗓音,微微嘶哑,说不出的可怜,令人心疼。
战御枭心疼,托起她的下巴,才发现她的小脸之上,已经挂满了斑驳的泪痕。
没有任何情,欲掺杂其中,原本粗蛮霸道的唇,将她嘴角上苦涩咸湿的泪痕拭去,他安抚着姜小余,宽慰着她。
用他前所未有的温柔,给予她一丝温柔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