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公司最近挺忙,马上年关了,总得给员工们发福利不是,所以我得去公司看看。”

韩四想逃,他不想打针。

打屁股针真特么疼!

冯渊进来反手把门一关,顺便上了锁。

面无表情地说:“二爷说了,这几天公司没你事儿。”

“那我出去透透风,行吗?”

冯渊扫了他一眼:“伤病之体,还想出去吹冷风?你不知道最近帝都气温断崖式下跌,怎么,想多挨几天的针?”

“你要真这样想的话,我是不介意的,反正二爷的药管够,他报销。”

冯渊开始配药了。

韩四看着脑瓜子疼。

“不打针不行吗?”

“不行。”冯渊可不会给他逃跑反抗的机会,趁机给他洗脑问:“你知道成功男人的标准德行是什么吗?”

韩四一头雾水,表示自己并不明白。

冯渊说:“听女朋友的话,以女朋友为天,以女朋友为地,女朋友说什么就是什么,错的也是对的,你的都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韩四:“……”

他活了三十年,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歪理。

但却觉得好像是正确的。

“……是,你说的都对。”韩四叹气,颇有些无奈的样子。

冯渊挑眉:“把裤子脱了,屁股撅起来。”

韩四一脸的耻辱,红着脸问:“咱能换个地方注射吗?”

“韩总助,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什么?”他没听明白冯渊的话,倒也不怪他,怪只怪活了三十年,也没能谈过一个女朋友。

现在忽然多了个女朋友,倒是让平日里脑瓜子灵光的韩总助,时常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后悔和我处对象。”

“不过你就算是后悔也没用了,你的全部身家都在我这里。”

“……”

果然,上船容易下船难啊。

韩四开始解皮带,啪嗒一声,就见冯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

没好气地说:“你、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我看?”

“我看自己未来的男人,不可以吗?”

“你不给我看的话,那我出去看别人的好了,说不定他们的还比你大。”

“你!”

韩四咬牙,这女人怎么一点儿都不矜持?

“韩总助,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话题,也是正常的,你没必要害羞。”

他没害羞,他只是觉得冯渊不够矜持!

但韩四不敢说,因为冯渊打针特别狠,要是得罪她了,只怕那一针下去,会让他好半天都动不了。

他是个男人,绝不能让一个女人觉得他害怕打针,太耻辱了。

“放轻松,你太紧张了,肌肉一直紧绷着,针头不好进去。”

韩四:“……”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故作轻松,我是医生,面对病人紧张轻松与否,其实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行吧,也就是说,他以后在冯渊面前都没隐私了。

“不过这是最后一针,这针打完就没有了。”

韩四松了口气,那就好,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打针了。

“那是不是打完针,我就可以出门了?”

韩四这辈子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出门,还需得询问一个女人的意见。

“不可以。”

但却遭到了冯医生的无情拒绝。

她说:“外面风大,你最好是卧床静养,如果因此而生病体虚,会大幅降低你的生育功能。”

韩四:“???”

她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韩总助,知道新生命是怎么孕育的吗?”

韩四木讷点头:“知道。”

“要不要试试?”

“反正外面天寒地冻的,正好找点儿事情做。”

“啊?”韩四脑子又不行了,他连忙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太好吧,我们其实也没认识太久,彼此之间都还不熟悉……”

然而半个小时后,韩四看着鱼缸里那满满的一窝鱼苗,脸比锅底还黑。

“这就是你说的孕育新生命?”

冯渊耸耸肩:“不然呢?”

“这种鱼通常都是由雄性来负责孵化,而雌性则负责产卵,这批鱼苗是我先前研究的一组数据,最近闲来无聊,就打算培养看看,鱼苗是被孵出来了,但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还很难说呢。”

韩四忽然有种,自己思想肮脏了的感觉。

天杀的,他居然想到那方面去了。

“所以以后我可以负责生孩子,而你负责养,韩总助,有问题吗?”

韩四脑子没反应过来,她的话题太过于跳脱,总是从一个话题迅速跳到了另一个话题,于是下意识地回答:“当然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