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是个女人。
仿佛在父亲的眼里，男人所作的一切都是对的，而女人再怎么努力，只要不听男人的话，那都是错的。
在这样可怕的认知下，她已经被压弯了自己的脊梁。
不得不向命运弯腰低头。
“华珊小姐，还请您靠近些穆先生。”
“诶，对，就是这样，要笑起来，笑起来才好看。”
“别丧着一张脸，咱这是拍婚纱照，这可都是很有纪念意义的，您一定要笑起来。”
穆之请了摄影师来给他们拍婚纱照，不用去外面，在华家拍就成。
一袭洁白无暇的婚纱，裙摆镶满了钻石，在灯光下散发着璀璨耀眼的光芒。
这种情况下，华珊哪里还笑的出来，没给穆之甩脸子都不错了。
穆之主动靠近，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华珊，如果你一直这样的话，我想我们两家的合作也是没有必要持续下去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非你不可？当初你选我，是看中了我们穆家势微好掌控，我又何尝不是看中了你的某些条件？”
自从把华珊给睡了之后，穆之就再也不需要在华珊面前成天装出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了。
因为他装了五年，都没能让这个女人有丝毫的动心。
她的心就像使用冰块儿做的一样，一点儿温度都没有，不论他怎么去讨好巴结，华珊都不会给他半点儿好脸色。
这就让穆之不得不怀疑华珊到底是不是个有感情的人。
不过这样也好。
他也没有。
感情这种东西，从来都是累赘。
他们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现在是连装都不想装了吗？”华珊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看着穆之在那儿殷勤给自己整理裙摆头纱的样子，她就觉得一阵恶心。
尤其是在直到穆之在那种事情上有着很执着，甚至是近乎变态的特殊癖好时，她就更恶心了。
她现在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为什么要选穆之。
一直以来都是她太过于自信，自信到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殊不知她在掌控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掌控她。
“在华大小姐面前，我的确没什么好装的，你不也从来都没装过吗？”
他和华珊的手十指相扣，脸上带着温和且宠溺的笑容，远远看上去，当真觉得他们是一对恩爱至极的小夫妻。
就连华家的佣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甚至觉得，这辈子要是能谈个像穆总这样的，死也值了。
“穆之！”
“华珊，你的笑起来，不然拍出来的婚纱照不好看，难道在婚礼迎宾当天，你想要所有人都知道，我俩结婚，非你情我愿吗？”
“还是你想让我们以后的孩子看见你那副不开心的样子？”
男人宽大的掌心落在了她那依旧十分平坦的小腹上，眼底隐隐带着某种兴奋的光芒。
“说不定这里，已经孕育了属于你和我的孩子。”
他笑的温柔惬意，却让华珊感到一阵恶心，胃里开始翻腾。
强行将那股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她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别碰我！也别说这些让我感到恶心的话！”
“穆之，就算有了孩子，我也不会把他生下来。”
生下来做什么？
和他一样恶心吗？
穆之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你可以试试，如果你想让整个华家都覆灭的话。”
“好了好了，两位新人快换下一个姿势！”
一旁的摄影师连忙让他们换下一组姿势，手里的相机对着他们不停地咔咔作响。
只为捕捉到他们最甜蜜的瞬间。
华珊即便再不怎么情缘，最后也还是配合了。
“大姐。”
拍完婚纱照后，华灵过来了。
她先是暧昧地扫了一眼穆之，可穆之就像没看见似的，直接无视了她。
“华灵，你来干什么？”眼看着终于拍完了，华珊无比烦躁地一把扯下了头纱扔在地上。
高跟鞋更是直接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