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他身上穿了一件休闲的衣裳,充满了野性力量的肌肉撑起衣服的线条。

很流畅,很优美。

也很有力量感。

“给你带了补汤过来,贺绍文大概是不会照顾人的。”

门后的贺绍文摸摸鼻子:“我的确不会照顾人,正打算去请一些家政阿姨过来,至少得保证二爷的一日三餐。”

帝都这边的家政可不比江城的,价格是其次,主要还是服务。

“夫人,我自己也做了顿饭,要尝尝吗?”

贺绍文有些讨好,他可是第一次做,夫人肯赏脸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

“好……”

“好什么好,他煮的东西,狗都不吃。”

夏知微:“……”

真有那么难吃?

“倒也不是……就二爷吃了一口,吐了……”

还吐的很厉害,跟孕吐似的, 黄水都给吐出来了。

眼角的余光瞥见放在一旁还没来得及撤下去的早餐,一碗白粥,和一些黑不拉几的东西。

夏知微上前尝了一口,贺邵文连忙阻止:“夫人,别!”

只一口,夏知微的脸色就变了,蹲在垃圾桶旁狂吐不止。

“你煮的什么东西!你在粥里放了什么?”

酸甜苦咸几个味道算是被他给占齐了。

贺邵文脸色涨红:“我、我怕二爷嘴里吃着没味道,就往粥里放了些调料,我尝了那些调料味道都不错的,所以想着要是都放下去的话,应该会很美味。”

“所以你都放了些什么?”

夏知微仰头喝了一大口水给自己漱口,但那种味道一直残留在口腔,怎么都去不掉,弄得她胃里又是一阵翻滚干呕。

“盐,糖,白醋,还有……”

“行了你别说了!”夏知微捂着嘴,她又想吐了。

那样子,就跟孕吐似得,一阵阵的干呕。

江时晏的眸光沉了:“给我吃光!”

贺邵文脸都绿了:“二爷您就算是想要我死,也别这样吧,怪让人难受的。”

至少换个方式死啊。

“你做的这东西难道不是想把我送走?端上来之前,难道你没有尝过味道?”

要是眼神能杀人,贺邵文怕是都死了上百次了。

贺邵文面如菜色,端起碗就要一口喝下去。

夏知微抓着他的手:“倒掉吧,别难为自己了。”

他顿时如释重负般,朝夏知微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还是夫人好啊。

“不如让他去非洲挖矿吧,这投毒的手艺,绝对不能浪费了。”

感激的眼神瞬间碎裂,内心在止不住的哀嚎。

“夫人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下厨了。”

“让二爷去给你报个烹饪培训班吧,然后打入敌军内部,你这手艺去毒敌人正好,千万不要浪费了。”

贺邵文低着头不敢说话,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儿似得。

夏知微把碗都塞进他手里,把人给推了出去。

再不走,江时晏可就真要让他去非洲挖矿了。

她狠狠擦了两下嘴巴,又喝了好几口水都压不下那股味道。

“过来。”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

“还难受想吐吗?”

她刚刚吐得狠,眼尾还泛着红,眸子里噙着一点点水光。

像是被人狠狠欺负过一样,江时晏的喉咙忽然就干痒了起来。

她点点头:“是啊,太难吃了,也怪我太莽撞,竟然对他的手艺还抱有几分幻想。”

以为只是江时晏挑食吃不惯。

后脑忽然被人扣住,人被用力往他面前一扯,紧接着唇上就传来一阵温热。

夏知微下意识的就要反抗挣扎,却又害怕碰到他身上的伤。

只能低声呜咽以表反抗。

舌尖撬开了牙关,他很霸道,也很凶猛,距离上一次还是在上一次,江时晏正值当打之年,精力旺盛也是正常。

他身上的气息依旧清冽,是好闻的雪松香。

夏知微被吻地有些意乱神迷。

“还想吐吗?”

他擦了擦她唇上那残留的水渍,看上去太诱人了。

江时晏看她的眼神也不单纯,透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