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回家探亲
在警卫员小张的护送下,我和许忠强回到了旅馆之中,一进屋,我就趴在**呼呼大睡起来,全然没有察觉到我的警卫员徐美婷不在旅馆。
我一觉睡到大天亮,还好,蒋委员长给了我们这些刚刚打完仗的将军们半个月的休假,家在重庆的可以回家看看,啊,真是太好了,有假期,特别是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别说是15天的假期,给1天的假期,都会千恩万谢了。
“嗯,美婷,美婷。咦,人呢?跑哪儿去了?”我从**爬起来,连喊了几声,没有看到我的警卫员过来,真是奇怪了,昨晚回来的时候好像就没有看到她啊,去哪儿了呢?先不管了,本来我就允许她到处走走的,现在她人不在,我也不能说什么不是呀。
一番洗漱后,我来到楼下,在旅店外面找了个摊位,吃了早点之后,叫了辆黄包车。
“黄包车,来,去这个地方。”我拿出一张纸,这是昨天父亲写给我的家庭地址,重庆我并不熟,只能让黄包车拉我过去了。我现在身上只是穿着普通人的衣服,所以也没有人发现我是个军官。
一路上,我看到的是到处被轰炸过的景象,没办法,谁让重庆是陪都来着,日军自1938年2月份以来,就开始对重庆进行了轰炸,到武汉失守之后,那重庆被轰炸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虽然经过了半年时间的湘鄂边大会战之后,日军暂时丧失了对重庆的轰炸能力,但并不意味着防空警报解除了,而现在我所见到的痕迹是以前轰炸所遗留下来的,不得不说,重庆人民在抗日战争期间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啊。
过了一段时间,黄包车夫将我带到了一处小洋房聚集的地方,看来,这里应该是从南京、武汉一带撤过来的政府要员居住区域吧,像这种小洋房,也只有政府要员及其家属才能居住得起的吧。
我来到一座小洋房的门前,敲了敲门,没过多久,门开了,开门的是我的大姐刘秀美,当她看到站在门口的是从小她最最疼爱的小弟弟的时候,高兴的将我搂入怀中,口中喊着:“弟弟,弟弟,我的弟弟,你终于回来了,姐姐好想你啊,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呃,姐,好姐姐,快把我放开吧,我都快憋死了。”由于激动的姐姐将我抱得死死的,我的脑袋被她压在胸部,虽然很**,可眼前的是我的姐姐,亲姐姐,又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被她这么抱着,呼吸倒真的有些困难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弟弟,姐姐太激动了,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吗?妈妈很担心你啊,都担心出病来了。”大姐说道。
“啥?妈病了?我去看看,昨天碰到爸,爸都没告诉我。”我马上走进屋内,随着大姐的带领下,来到母亲的房间,看到母亲憔悴的面容以及有些发白的头发,我有些哽咽了,不用说,她是担心我啊,现在也只有我这个不孝儿不在她的身边,她所心系的,也就是我这个征战在外的小儿子了。
“妈~”我来到母亲床头,轻声喊了一下。
母亲睁开眼睛,看到是我,心情有些激动,她伸出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手,生怕我跑掉似的,说道:“儿啊,你总算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这次回来,就别再走了,你知道妈有多担心你吗?”
“妈。对不起,对不起,孩儿不孝,让你担心,但是,国家危难当头,身为热血男儿,死战沙场,保家卫国,是吾等义不容辞的事啊,妈,儿身为一集团军司令长官,应当以国事为重,先国家,后家庭啊。妈,我向你保证,赶着了日本鬼子,儿定当回来,侍奉于母亲左右。”我含着泪给母亲连连磕着响头,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母子分离,妻离子散的家庭多得多了,我身为军人,只有死战到底,死撑到1945年8月,日本投降的那一天,不过,日本投降了,我就能安定生活了?貌似还不能吧?不过现在只能先用这话来安慰母亲了。
“儿啊,娘知道,你现在身上的担子重,身为一个集团军的司令长官,想的,做的比普通人要多得多,但是,儿啊,司令长官毕竟是高级将领了,你可不能再以身犯险了,娘听说你一直拼杀在前,这,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在前线拼杀是普通士兵们的事情,你一个最高军事长官,怎么可以冲杀在前呢?答应娘,以后不许这样!发誓!”
没法子,为了安定母亲的心,只能发誓了,嘿嘿,不过,没关系,反正虚假的誓言发多了,也就不作数了。哦,不对不对,对自己的母亲发的假誓言,应该说是善意的谎言罢了。
“我刘振风对天发誓,作为国民卫队的总司令,乖乖呆着司令部指挥,绝不踏上第一线半步,如违誓言,天诛地灭!”我对天发誓着,心中却默默的在说:“老天爷,这只是我做为一个儿子,为了让自己家母放心,撒的一个小谎而已,不作数的呀。”
“你这孩子,妈又不是让你发毒誓,你干啥说得那么绝啊。”母亲有些着急了,毕竟在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比较相信天谴之说的。
就好像你被雷劈了,可是是因为站的位子不好,正好在大树底下被雷劈,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别人却会认为你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遭天谴了。所以母亲见我发了个毒誓,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妈,你放心吧,儿不会有事的,呵呵~~”我笑着说道。
“当年叫你别去参军,你非要去,现在让妈担心,你还好意思说。”大姐有些责怪的说道。
“啊,姐,我错了,我错了,呵呵,但是,你们也看到了,日寇侵华,是男人的肯定要为国效命了,不瞒你说,嘿嘿,我原本大学寝室里的哥们全部都参军了,而且现在都是我的属下,这就是这个时代赋予我们的使命,保家卫国的使命。”我认真的说道。
“你啊,大道理总是一套一套的。”大姐有些怜爱的看着我,“什么时候给家里带个媳妇过来,现在全家就你还没个谱呢,听爸爸说,你这回军衔又晋升了是吗?都上将了,没个女人在身边照顾着可不成啊。”得,老姐这态势估计要给我介绍对象了,我看我还是闪吧。
“姐,倭寇未除,何以为家,那个,结婚的事情就等到平定倭寇后再说吧。”我无奈的说道。的确是无奈,你想想啊,我是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哪有不想女人的,特别是身边还有俏丽的女警卫员。
“可是……”大姐还想说什么,这时,我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姐,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也要为女方想一想不是,我作为军人,常年在外打仗,让她这么一个女子独守娇躯空对月,这样的滋味哪个女人受得了啊,姐,这叫什么?这叫活守寡啊。”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是啊,自家男人在外征战,女人在家肯定会担心的,弟弟你说得也有道理,可这仗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难道说这仗打个十年八年的,你就十年八年不结婚?”大姐也不免为我的婚事担心。
“姐,现在二战已经爆发,苏联、美国迟早也会加入战争的,所以日本战败是毋容置疑的,也许不用十年,我们就能够战胜日寇了。”我说道。这是实话,大实话,五年半后,日寇就战败投降了,不过目前看来,没人会相信实力强劲的日寇在短短五年半之后就战败投降了。其实,日本本来不至于那么快就战败,只是中途岛海战一仗损失了其海军中优秀的空战人员,大量的航空母舰被毁,这一仗,让日海军损失惨重,接着,在太平洋战场上制海权、制空权节节丧失,珊瑚海大海战、莱特湾大海战这两场海战,让日军彻底丧失其海军主力,特别是莱特湾大海战后,其强大的海军基本上损失殆尽了,特别是众多的战列舰以及航空母舰被毁,令其完全丧失了制海权和制空权,其在东南亚的陆军补给难求,就算没有后来的原子弹,他们也撑不了多久。这次我作为一个集团军司令员参加这次的抗日战争,作为蒋军中的精锐部队,到时候远征缅甸说不定也会派我的国民卫队去的,有机会的话,随着美军征战太平洋,那就爽歪歪了,嘿嘿嘿嘿……
“弟弟,你笑成那个样子干啥?”大姐不解的问道。
我怎么啦?可能刚刚笑得太****了吧?晕,形象,形象啊,我是国民卫队的总司令啊,怎么可以失态呢。
“呵呵,姐,没啥,没啥。”我尴尬的笑着。
“好啦,快到中午了,你姐夫和你二姐、大哥他们也要过来吃饭了,我先安排一下中午的饭菜。”大姐笑着说道。
我看着大姐去准备午餐了,于是跟母亲又聊了一会儿,很快,中午到了,我的二姐、大哥都回来了,大哥看到我的时候,高兴的握着我的手说道:“弟弟啊,见到你真高兴啊,呵呵。对了,你没见过你嫂子吧?上次在武汉,你回家匆忙,未见过你的嫂嫂,今天呢,我把她带了过来,正好认识认识,呵呵。”
“嫂子?呵呵,我真的想看看我嫂子长得怎样的,呵呵,人呢?”我笑着说道。
“夜蓉,过来,来来来,这是我的弟弟,威震敌胆的抗日名将刘振风啊。”一个美艳的女子走到我的面前,笑了笑,当我看到她的容貌后,吃了一惊,为啥?这个女孩我认识,记得在复旦大学读大一的时候,我见过这个女孩,她也是复旦大学的学生,当时读在大三,在复旦大学也算是一位美女,虽不及徐美婷,但也吸引了很多狂蜂浪蝶,我跟她也算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她身体不好,走在校道上忽然晕倒,嘿嘿,当时就便宜我这个小色狼了。喂喂喂,别想歪了,我可没对人家女孩子做什么坏事,只是将她送到医院,照顾了她一段时间,害得这个女孩似乎对我有些依恋,不过,等到她毕业之后,我们就没有来往了,呵,想不到这一眨眼,她就成为我的嫂子了,天意啊!
“弟弟,这位就是你的嫂嫂。”大哥开心的说道。
“丁学姐,你好!”我伸出了手,和丁夜蓉握了握手,笑着说道。
“原来你们俩认识啊!”哥哥有些吃惊看了看我们俩。
我笑着对哥哥说道:“哥,丁学姐以前读在复旦大学,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也是复旦大学的,复旦大学有名的才女,谁会不知,谁人不晓啊!”
“哦,原来如此啊,哈哈,那太好了,怎么样,你嫂嫂漂亮吧?”我哥得意的说道。
“那是当然啦,嫂嫂当年可是复旦大学出了名的美人儿啊,呵呵,哥,你有福气啊,能娶到嫂嫂这么好的人。”我由衷的祝福起我哥来。
“你小子也给我抓紧时间,给哥带个弟妹回来,也不知道你小子在想些啥,都二十四五岁的人了,老大不小了,还单身啊,你还不会给妈找个儿媳妇回来。”
靠!今天这是怎么啦?大姐在早上的时候刚刚跟我说完这事儿,现在轮到大哥来跟我讲这事儿,是不是他们事先串通一气说好的呀?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啊。
“哥,你也知道兄弟我是个军人,征战沙场,居无定所的,怎么娶妻啊。兄弟我就算想找一个姑娘,可这国难当头的,我怎么能够忍心让一个女孩独守空房,明明是有丈夫的,却要活守寡,这样的滋味好受么?我怎么说也要为人家姑娘想想吧?再说啦,我身为军人,随时都有可能为国捐躯,死战报国,万一,万一哪一天我壮烈殉国了的话,你们有没有想过人家姑娘的感受呢?”我说道。
“你这乌鸦嘴,说什么呀,这么不吉利的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说多了,反而真的会出事,知道了吗?”二姐显然不满我老把死字挂在嘴边,想想也是啊,谁希望自己的亲人战死疆场啊,是吧。
我也知趣的不再说话了。
在家吃过一顿中饭后,我又跟大家唠叨了一会儿,然后重新回旅馆去了,没办法,虽然上头允许我们回家看看,放我们半个月时间的假,可这旅馆是最高军事统帅部定的,我们这些外战的将军们统一住在这家旅馆内,所以既然如此,就不便在家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