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剑问心尖叫一声,面色又扭曲起来,真面目也暴露了出来。

“啧啧,可真够丑的了……”

司徒流风慵懒而又邪气的望着剑问心那张扭曲了的面孔,直接伸出洁白如玉,修长漂亮的手指指向门口:

“我家娘子要休息了,不接待客人,请——”

剑问心气的直跺脚:

“这是我们飞剑山庄,是我们剑家的地盘,你凭什么让我离开???”

司徒流风微微眯起眸子:

“我只问,你走不走???”

剑问心和他扛上了:

“不走。”

司徒流风蓦然轻笑出声:

“不愿走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然后手指微微一弹,便凌空点了剑问心的穴道,然后在抽出腰间的软剑,在剑问心惊异的目光以剑为鞭,将她隔着窗子甩了出去。

防不胜防,完全不是司徒流风对手的剑问心一下子被司徒流风甩到几米远处,尖叫着撞到一棵树上才停下来。

“混蛋!!!”

剑问心几乎要疯了,她被司徒流风甩出去的时候,院中不少仆从看到了,因为这里是客人所住的厢房,所以也有不少少侠看到了。

她的脸面,在今日丢光了。

秋碧在屋内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跑出去,扶起剑问心:

“小姐,你没事吧?”

剑问心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到她脸上:

“这会儿知道来问我有事没事了,刚刚我被人欺辱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她这纯粹是强词夺理,以司徒流风的身手,谁能阻止他做某件事。

剑问心的肺已经快被气炸了,偏偏司徒流风此时还走到窗边:

“长的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

此话一说完,便砰的一声关上了窗子。

钟离月目瞪口呆的望着司徒流风:

“流风相公,这个,你会不会做的太过火了???”

司徒流风顺了顺耳边的墨色黑发:

“我向来如此随意,谁不服尽管来找我好了……我倒是期待飞剑山庄找我算账呢。”

一旁一直沉默的司徒流云坐到床边,握住钟离月的手:

“不必担心,这点麻烦,我们还应付的过去,而且,我们也快离开这里了,小小闹一下也没关系。”

司徒流风凑到钟离月和司徒流云身边,一张俊美的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像是邀功一般的开口道:

“怎么样?我刚刚那一招‘长剑甩无盐’耍的怎么样???”

长剑甩无盐???

钟离月的嘴角抽了抽,很是无语的点头:

“很好,很好。”

而司徒流云则是面无表情,义正言辞道:

“有一个缺点。”

钟离月和司徒流风听此大觉奇怪,纷纷凑上前去:

“什么缺点???”

司徒流云的眸光中逐渐迸发出一丝丝钟离月所熟悉的,经常在司徒流风身上出现的邪肆光芒:

“下一次,你该先把她哑穴点了,再甩人,她——叫的很难听。”

“呃……”

钟离月再一次呆住。

司徒流风仰头大笑:

“哈哈哈,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小弟佩服,小弟佩服,还是大哥想的周全。”

反应过来的钟离月额头冒出两滴冷汗,原来司徒流云的性格也这么恶劣,这两个人,真不愧是兄弟。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倒是把剑问心给彻底得罪了。

钟离月不担心别的,唯一担心的就是作为剑问心好友的慕容明月以后怕是会很难做人吧。

毕竟她的哥哥和嫂嫂,给了她那么大一个难堪。

以后慕容明月若真的和剑无痕成亲的话,大概也会受到飞剑山庄的人的刁难。

可惜她家相公们,从来都不把礼教或是任何威胁放眼里,做事全凭喜好。因为他们自信,天底下没有人能够左右他们的心思和决定——当然,他家小娘子除外。

剑问心遭受的屈辱,很快就在飞剑山庄传开了。

慕容明月果然非常为难,连去劝剑问心也没脸去了。

而飞剑山庄的庄主剑无涯则是吓的一头冷汗,顾不得别的,立即去拉着剑问心要到钟离月和司徒兄弟面前认错。

开始剑问心怎么也不愿意。

但她爹却给她说了很多关于云雨宫的事没和司徒兄弟的身份,分析了利弊关系,让她为了飞剑山庄里的其他人,务必和他一起去找钟离月寻求原谅。

这弄的钟离月很不好意思。

因为她觉得真的算起来,其实是自家相公过分了些,结果还让剑问心那个受害者来道歉,她于心不忍,没怎么刁难,便立即原谅了他们。

但她却不知,孔琏的事,加上这件事,让剑问心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经过这一闹,司徒流风和司徒流云的身份也曝光了。

各门各派的少侠们,竞相拜访,希望攀上云雨宫,把司徒流风弄的烦不胜烦,直接对外宣布,谁再求见他,就直接拉入云雨宫黑名单,这才平息下来。

于是,短短半天时间,司徒流风,司徒流云和钟离月三人所制造出的小事,竟是比当初的比武招亲和如今的成亲典礼还轰动。

明日,便是剑问情和凤离轻成亲的大戏日子了。

是夜,月华如霜,茂密的树在地上倒影下了影影绰绰的阴影,看上去阴森可怖,正在这时候,问心小筑的门开了,一条纤弱的身影,缓缓的走向了阴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