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心结
你……云雀面红耳赤,偷偷看了一眼孙武,满脸娇羞。
孙武见云雀面如桃花,灵眸如波,一脸娇羞,倒比九天仙女还要好看。
云雀姑娘……你……你真好看。孙武有些情难自禁,不禁脱口而出。
云雀更是脸红的厉害,心跳的几乎从嗓子眼出来,忙娇嗔一句:胡说什么。转身就往回跑去。
云雀虽知道孙武对她有意,可从没想过他会当面夸她长得好看。一颗心如打着鼓一般,久久不能平静。
那孙武站在园中,呆呆的盯着云雀跑远的背影,俊朗的脸颊上多了一抹笑容。
刚出了院子,却正好撞在了高香寒的身上,高香寒正在嫣红的陪伴下往蓝秀儿的房中去。
云雀……你这是?高香寒被惊了一跳,定下心来一看,却见这丫头满脸通红,一脸的慌乱,倒似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躲躲闪闪的。
我……我没事儿,只是去花园走了走……云雀不敢直视高香寒的双眸,怕被她看穿,只支支吾吾了一句。
高香寒心下狐疑,又想起方才是孙武带着云雀出的门,莫不是他们二人已经……
嘴角不自觉挂了一抹笑容,高香寒微微一笑:走吧!先随我去看蓝姨娘。
云雀正心神不宁,又怕被高香寒看出端倪,忙低了头应了一声,随了一同往蓝秀儿房中去。
还未到房门前,就听到一声声打骂声从屋内传出。
滚……你们这些狗奴才。都给我滚……蓝秀儿似是疯狗一般,扯着嗓子骂着:你们一个个弄这些黑乎乎的东西给我喝,这是要治死我吗?滚……全都给我滚……
话音刚落,几个丫头哭哭啼啼的从屋内跑了出来,有两个小丫头脸上还有几条红红的巴掌印,看来是蓝秀儿打的。
翠红?这是怎么了?嫣红叫住了一个小丫头,追问了一句。
那小丫头捂着脸。哭的跟泪人儿似的,哽咽道:蓝姨娘……蓝姨娘不肯吃药,说……说药是苦的,还……
罢了罢了,你们先去回禀了夫人。再去照看大少爷吧!嫣红面露不喜,这个蓝姨娘,自打进了门,总是隔三差五的打骂下人,不把下人当人看,这孙府上下下的下人。那个不骂她,恨不得她早死了才好咧。
高家娘子,你看……嫣红一脸为难。如今这个场面,她这个做下人的也难堪。
没事,我自己进去吧!
高香寒觑眼看了一眼云雀,示意她在门口守候。自己叹了口气。敛了心神推门进去。
蓝秀儿正蒙着被子躺在**,听见有人进门,立刻又坐起身撤了嗓子骂道:狗奴才,都说让你们滚了,咋又回来了……小心我……
话音未落,却见门口立着的竟是高香寒。
蓝秀儿脸上一怔,显然没想到来人会是高香寒。呆了半响。才冷笑道:怎么会是你,你这是来看我的笑话,还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两年间,这蓝秀儿已然改了一口乡土味,说话多了几分‘洋气’。再看她着一身淡紫色云锦棉袄,头上裹着坐月子女人才用的裹头,两根明晃晃的金簪子斜插发髻。身段凹凸有致,出挑的越发有女人味,乍一看,再看不出当年的影子,俨然一副贵妇样。
高香寒也不怒,关了房门,只床边走去。面上带了一丝浅笑,倒让蓝秀儿好生捉摸不透。
听说你又小产了,我这个当姑姑的总是要来瞧瞧的。我从家准备了一株上好的老山参,回头让人炖了汤水,给你好好补补身子。高香寒自顾自的坐在了床边的绣墩上,笑看着蓝秀儿。
这屋里整个的拉着帘子,灰灰暗暗的,颇有几分阴森感觉。坐在屋内,只觉有股凉飕飕的风吹入,叫人骨子里都觉寒冷的紧。
蓝秀儿柳眉一挑,攥了手中的锦被,眼神多了几分阴冷,咬牙道:姑姑?你别往自己个儿脸上贴金了。当年若非我娘有事儿求你,又怎会认你做亲戚!
蓝秀儿一脸的恨意,从她看到高香寒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这枫山村里,有她蓝秀儿就没她高香寒。她们都是一样貌美如花的人,都是一样要强的人,只可惜……偏偏那小贱人凡事都出尽了风头,凡事都有人帮衬着她,就连嫁个傻子,同样用了手段,都是那贱人赢了……
午夜梦回,她从未甘心过……
高香寒轻摇头颅,依旧一脸的淡然:称呼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你愿意叫便叫,不愿意叫,那我也不会因此而少了二两肉。
蓝秀儿气急,原本有些蜡黄的脸颊似乎惨白了许多。她的话永远伤不到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她是铜墙铁壁一般,刀枪不入。
说吧!你今日来所为何事,不会只是为了送山参吧?孙家家大,山参我还是吃的起的。蓝秀儿眸中多了一丝得意,至少如今的她是人人艳羡的孙家的人,而她高家寡妇,却还是抛头露面,靠做饭讨好客人为生的‘乞儿’。
高香寒看她挑起唇角,知道她心中所想,倒也不以为然,只往蓝秀儿身边探了探道:其实我今日来还真是有些私事要提醒与你。
私事?蓝秀儿怔了一怔,她能有什么私事,难道……是家里出事儿了?还是杂货铺子出事了?
亦或者是……
蓝秀儿惴惴不安,她心中还有件天大的事儿,若是此事爆发,她可就真完蛋了。
心中各种忐忑,不由看向高香寒的目光变的越发凌厉,若是她真知道了些什么,那她……一定不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你快说,到底什么私事?蓝秀儿的声音不觉提高了几个音节,这样高香寒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压迫感,心里莫名一动,难道……她还有什么把柄不成?
心念一动,却又笑道:秀儿,你别紧张,我不过是来提醒你,若是你如此三番五次的小产,你就不怕你婆家休了你?
蓝秀儿听闻此言,先前紧攥的拳头似乎松了松,冷声道:怕?他们家不过是个傻儿子,休了我,我才能得自由咧!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