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路途之中遇事情

“终干有个真正的官了,就是品级小点六”????????胁※

一个月之后,王鹃坐在船头上。注意控制方向不让撞到岸上。

二人身上的衣服还比较厚,里面是纯棉的衬衣,有个小褂,外面套了件毛衬子的褪色缎袄,看上去不是那么贫穷,但和大富大贵也挨不上边。

王鹃随意地说了一句,见张小宝正在观察河流,又接着说道:“我是正九品,你是从九品,也不知道县中有多少事情要忙,估计能挺烦琐的。希望不是太乱。”

“乱点才好呢,不然我如何行事。我担心的就是到了地方,当地的百姓全都死气沉沉的,那样我想要行政都没有人配合,乱说明一个问题。那里的人比较活跃。”

张小宝让过了前面一条也不管水冷水热的就出来打渔的渔船,对王鹃回了一句。????两个人白天在水中前进,晚上就靠岸休息,走了五天,又改了一段陆路,终于是到了o县,非常小的一个县。别看是中县,那是按人口算的。不是按地方大这里怎么说也算个不错的地方,人口密度相对来说比较大。

张小宝和王鹃并肩走着,这里的地不错,从别的县传过来,能够看到当地的百姓在往地里堆肥,为春耕做准备。

其他的人则是化装之后在远处跟随,不时地找当地人问问情况,还询问人家是否买点东西,三辆车中装了不少的日常生活用品,还有简单的药物,价钱非常便宜,便宜到仅仅比成本高一点点,还不够运费的。

最主要的是当中有不少的农具。让现在还不忙的干活之人都围拢上来,或看或问,接触中让张王两家跟来的人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褒信县不大是不大,可从外面一路想走着进县城的话,没有个大半天的时间也别想到地方。

张小宝和王鹃一路走一路看,想要找个代步的工具,地里的百姓看到他们两个,稍微打量两眼就又继续干活小娃子们则是对两个人身上穿的比较好奇,看那缎面不像寻常人家的,但又很旧了。

剩下的三个娃子有一个也动心了。没跑去抓,但往后退了几步,那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

只余下两个娃子,看看张小宝和王鹃,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没敢动手,方才说话的娃子又对张小宝说道:“十只一文给的太少,一文钱五只。”

“十具。

”张小宝回道。

“六只。”这娃子继续加价。

“就十只,愿意换就换小我们只买一百只,买够了就不买了。”张宝又说道。

“那你们不准走,我去抓。”这个娃子”叮,转身也跑安抓蛤蟆,迈让另个人做个简单的篓子装浅※

看着几个娃子都离开,王鹃叹息了一声,对张小宝问道;“小小宝,是不是这里的民风有问题?”

“不是,与民风无关,什么地方都有好坏之人,等等吧,等他们抓来。拎过去油的上,尝尝。”

张小宝看到附近有棵大树,树下有一个应该是被人经常坐的大石头。一边往那去一边对王鹃说道。

“那你是想要教化他们?等接了职,就想办法找人宣传。”王鹃跟着来到大石头近前,吹吹灰,坐在上面。

张小宝看看身后的大树,摇摇头“先不宣传,先想办法让当地人的生活提高了再说,然后进行基础建设,美化褒信县,那样很多人会非常自觉地维护这个生存的环境。

“那就不怕啦,你们是不是家中出了事情,逃荒到这里来的?”女娃子又问道。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摇头。????“那是怎么回事儿呢?”女娃子看样子是非要问明白不可。

“我叫张小宝。她叫王鹃,是来上任的,就是当官,在县中,她是县承,我是主薄,九品官啊。”

张小宝指指王鹃,又指指自己。

女娃子眨着大眼睛,不相信地晃晃脑袋“嘻嘻,你骗人。官啊,哪有小娃子当官的,我叫罗香儿。这是我大哥和二哥,大哥比二哥大,大整整一岁半,但二哥长的大。”

“我们真的是过来上任的主薄和县承,现在本官问你,有没有什么疾苦?”张小宝微微咳嗽了一下,挺着胸问道。

罗香笑的声音更大了,缩在大哥的怀中“好玩,那我家有事情耍大官给欺主。”

“王县承。该你了。这是你的事儿,本官不管这些。”张小宝往旁边让了让,把王鹃推到了前面。

王鹃一脸的无奈,心说你张宝喜欢孩子,可也不能遇到孩子就跟着玩吧?多大个人了。

见罗香儿一脸期待的模样,只好配合着问道:“罗香儿,家中有何疾苦,道来,本官与你做主。”

“回王县承的话,我家,我家…我娘真的病啦,我和哥哥出来想要割点草,回去把家里的那口猪喂喂,明天赶到县城中卖了给我娘抓药。可草只长了一点点。”

罗香儿开始还觉得好玩,等说到具体的事情,眼圈一红,泪水在里面打转。说道:

“是,大官,杀牛都没有人管?我跟姐姐说,去年村子中有一头牛大腿摔断了,不能干活啦,只能杀掉吃肉。村正瞒着过来的衙役,说是病死的,还拿了许多钱,割了一条腿给衙役。

姐姐的牛肉干,衙役是不是也不敢管?那我就吃,要是管的话,我就不吃,到时候给衙役,衙役就不难为人了。”

王鹃点点头,示意罗香儿吃,扭头看向张小宝“看样子咱们任重道远啊,网一上任就要收拾衙役,又不能像陆州时那样随便杀人,只好按律法来做。”

“想杀人还不简单,咱们先不暴露身份,想办法激怒衙役,然后用好东西引诱他们来抢,到时杀掉,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你就是直接过去杀,同样也没事儿,我干爹可是高力士,有个好爹就是厉害。”

张小宝对王鹃说道,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去,自己做事儿,别总把爹拿出来,该走什么程序就走什么程序。不然要法律干什么?香儿不怕哦,姐姐和哥哥说着玩呢,不杀人,你看姐姐像是能杀人的样子吗?”

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又安慰起听到两个人的话,吓得往旁边缩了缩的罗香儿。

罗香儿长出口气,笑着回道:“牛肉干真好吃,姐姐才不是那种会杀人的人呢,姐姐一笑起来可好看啦,姐姐要让香儿帮忙,说吧,香几一定帮的,就算拿不回药也帮。”

单纯的香儿哪知道这个便宜姐姐的笑容曾经在吐蕃的时候让多少勇士胆寒,还找理由证明呢。

王鹃把罗香儿搂过来,看着天说道:“姐姐就想知道香儿的村子中日子过的如何,有没有人讲学?”

“日子过的”就那样,就是我娘病了,有饭吃,也有衣服穿,没有人讲学,那有本事的人不来我们的村子,来了也没有人家会让娃子学。今天我人多。”傅黑子见有人帮忙,不肯示弱地回了一句。

“那就动手试试,一起上,但今天说好了,你们一起,就别怪我到时候下狠手。”罗凡眼睛一眯,看向六个人,六个人没有人敢直视,又两个吓的退后了一步。

张小宝看到这个情况,觉得很有意思,看来罗香儿的哥哥也了得呀。从中能看出以前应该是打过,结果别人吃亏了,有点鹃鹃的风范。

傅黑子似乎还不想就这样放弃了。又说道:“罗凡,你帮着外人?”

“我没帮外人,他们不是外人,正教我妹妹写名字,今天谁要是再敢找事儿,就是和我罗凡作对。”

罗凡也是恩怨分明,刚才来时只是让妹妹劝人离开,并不打算帮忙。现在就不一样了,弟弟取换东西,虽不知能不能换来,但妹妹学写名字却是没差。

傅黑子低头看看,可不是么,罗香儿正在努力地写字,当下说不出什么来,只好把气留在心中,对张小宝说道:“看在罗凡的面子上,二十只蛤蟆送你们了,好好教香儿。钱拿来。”

张小宝又掏出来两文钱“看在香儿的面子上,二十只蛤蟆这回也收了。再抓到蛤蟆记得送到县城的衙门中,会有人给你们钱。”????张小宝觉得很好玩,怎么跟黑社会一样,看了眼蛤蟆,确实不错。

但他的话一说,傅黑子又不敢接钱了。盯着张小宝看小声地问道:“你家大人在衙门中做事儿?”

“是张小宝只能承认。

“那我收了你的钱,你家人会不会找我家麻烦?”件黑子看样子也不缺心眼。

“不会,谁找你麻烦,我找谁麻烦。人手都不带,会被欺负的。”

王鹃怕罗香儿误会自己和以前的衙役一样,形象问题,得说明白才统

罗香儿理解地点头道:“怪不得哥哥和姐姐不怕小黑,原来是带了很多人,姐姐真的是官,那以后要管住衙役,不让他们欺负人

“管,一定管,哪个衙役不听话就收拾哪个王鹃郑重地说道。

该问的问差不多了,张小宝和王鹃继续向前走,并让罗香儿帮忙把蛤蟆交给后面的人,还答应他们抓来蛤蟆送到县城衙门中去。

二人又向前走了足足一个时辰。到中午时,路边竟然连个小吃的摊子也没有,推车担担叫卖的更不未见到,正想着等后面的人一会儿,吃过饭再走的时候,从后面的路上来了辆驴车。

车是空的,赶车的人身板硬朗。但脸上的皱纹却不少,带着浓浓的风霜之色。

张小宝一招手就把车给拦了下来。对着赶车的人说道:“老伯。能不能搭下车,我二人走的太累了。”

赶车的人心疼地看看自己的驴,还是答应道:“上来吧,两个娃子,没多大分量。”

张小宝和王鹃连忙跳上车,分左右坐在赶车人的身边,晃**着腿。确实比自己走轻松。

“老伯的车运什么去了?。张小宝看了眼柴火的痕迹,但还是没话找话地与赶车人询问。

“卖了一车的柴火,赚五文钱。

王鹃这边也一样,只要是可以补充身体营养的东西,她就能吃,草根树皮能啃,别说是馒头了。

赶车的人不知道两咋。人中一个是专门接受过相应的练,另一个是用命拼出来的,看着两个娃子真能吃,又打量下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不敢相信,这东西平常有点钱的人就不会吃,两个应该生在还算不错人家的娃子为何就吃下去了,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又问道:“真的好吃?,小

“不好吃,哪有肉包子好吃,有这个就吃这个,总比饿着强,何况老伯不也是在吃,习惯就好了。”

张小小宝没强撑着说好吃,又吃了两口,对真车的人说道;“老伯。不能这样吃,伤人,高梁壳子还得磨细点,就是耽误点工夫,然后用米汤泡起来,等着酵,到时候再放在别的面中就行了,哪怕是直接吃也不伤嘴。”

张小宝给了一个主意,既然现在还不能去改变,那就尽量帮帮当地的百姓。

王鹃也点头,酵过后的味道就不同了,同时也软了,吃到嘴里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有些人就是好东西吃多了,非要吃这玩意,说是粗粮好,呸,分明就是饱汉子不知

赶车的人扭头看看张小宝“真的?那回去可得试试,说实话,这玩意我也不喜欢吃,可家中就有这东西,要是真的好吃,那可多谢你了。”

说着话的时候赶车人拿出来两文钱,捏在手中,张小宝以为赶车人想要奖励自己一下的时候,突然现前面过来两匹马,马上坐着两个人。

再仔细一看,知道是什么人了。衙役。不用说也清楚,就是褒信县的衙役。

随着两厢接近,前面的人停了下来,翻身落马,等着,赶车的人就驾着车过去,离着还有十来步,把车给停下,拿起刚才的掏出来的两文钱。打在了衙役的两腿间。

结果就是衙役捂着裤裆倒地。王鹃的鞭腿没扫到人,腰用力,空中翻身,落在了半蹲在那里的张小宝的肩膀上。

这是两个人闲着无聊研究出来的动作,叫虎鹤双形,从很古老的一个电影中看来的,拿出来还真好用,一个攻上一个攻下。

见人倒了,王鹃还不解气,跳下来又踢了这个衙役几脚,把衙役踢的往旁边使劲地翻滚起来。

“我让你盘录百姓,我让你随意打人,我让你敢那样和我说话,我让你提前倒了,我让,,小宝,你来一遍。”

王鹃边踢边说,说的没词了。示意张小宝接着来,张小宝也不客套。冲上来一起踢“我让你盘录百姓,我让你随意打人,我让你敢那样和鹃鹃说话,我让你提前倒了

“使不得呀,使不得,这是县中的衙役,可使不得。”赶车的人愣了一会儿,只才反应过来,拦张宝和王鹃。

刚才的事情赶车的人也纳闷的,两个娃子怎么就这样厉害?箭是他们射的,人也是他们打倒的,这可是大人,一个照面就完了。

张小宝和王鹃又踢了几下,这才停住,喘着气,说道;“气死我啦。我还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你们再个。”

最后倒地的衙役已经被打的说不出话来了,主要是王鹃又踢了他那个地方,最先倒下去的衙役则是看的担心不已,怕两个娃子再找上自己,一边往后挪,一边威胁。

“我们是县中的衙役,你们完了。快说,你们是什么人?不然大军杀来,要你们一家人的命。”

他不说还好点,一说张小宝抬手又是一支袖箭,飞到了他的另一条腿上,对其说道:“我就是新来的主薄,可听说了?”

“主薄?新来的?哎呀,疼死我了,新来的主薄是一个娃子?张宝?她是鹃鹃,魔煞鹃鹃,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啦,别杀我,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三个月的娃子嗷嗷待

“给我闭嘴王鹃不愿意听人叫唤,瞪了一眼,衙役果然把嘴闭上了,这回他也不觉得被射的疼了,只担心被杀掉。

另一个衙役也咳嗽了两声,缩在那里不动,眼睛却是看向张小宝和

鹃。

他们可是非常清楚的,这次新来的三个人是谁,一个县令,一个主薄还有一个县承,县令倒是没什么,但那个来的县承据说是在吐蕃杀了无数人的魔煞,那可是含笑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心中暗自叹息倒霉,非要进天出来干什么,这下好了,遇到厉害的人了,别说是打自己一顿,就算是把自己杀了,估计人家也没有任何事情。

两个衙役彻底地老实了,赶车的人缺纳闷了,什么魔煞,什么鹃鹃。难道这两个娃子就那样让人害怕不成?

如果不是两个衙役的反应,赶车的人还以为是有人和自己开玩笑呢。但那腿上和身上的血,说明了一切。自己所看到的全是真的,两介。娃子不是一般人啊。

“娃子,赶快把他们弄到车上来吧,再呆下去,一个就得流血死,掉赶车的人对张小宝劝说着。

“不能死,不信老伯问问他。那个衙役,你的死吗?用不用我和鹃鹃帮你一把?”张小宝知道自己这次带的袖箭出的血少,就是疼而已,估计弄不好能留下点后遗症,但要死人,除非是放在那里几天不管。

那个衙役使劲地摇了摇头,回道:“不能死,一会儿小的和兄弟就回去了,等兄弟站起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