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各位！感谢指挥官的支持！那么我请问，我的单人宿舍什么时候为我安排？这段时间天天和顾淮住在一块，他还打呼......”
顾淮冲上前窘迫地扯开话题，盖过了她的音量。
“...那各位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散会吧！指挥官回斯洛特宫还有别的事。”
所有人憋着笑离场后，只剩下欧阳蓝卿、思音和顾淮罗皓四人。
思音从上往下打量了欧阳蓝卿一番，口中“啧”了一声。
欧阳蓝卿眨眨眼，说道：
“思音小姐虽然很美，但在军部就要有军部的规矩，一会儿我会带您去更换衣物，并带领您去参观宿舍环境，请跟我来吧。”
思音撇撇嘴，思考着说道：“我平常没什么事，就不能穿裙子么？我可是第一次用星网买东西嘞，新裙子刚到货你就不让我穿。不行不行，我必须要先把它们全部穿一遍。”
“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穿，工作的时候不行，你是副官。”罗皓淡淡地强调。
听罗皓开口，思音才讪讪道：“行吧行吧，走吧。总算是不用和顾淮睡一个屋子了......”
欧阳蓝卿带思音出了门，罗皓缓缓转向顾淮。
“你被嫌弃了。”
-
斯洛特宫乱成一片。
佣人门在里面吵吵嚷嚷，罗皓踏进家门的那一刻，一个鸡蛋瞬间飞来。
他眼疾手快，身体一侧，躲开了。
“三殿下，不好了！公主她疯了！”
管家老爷用白色的帕子擦汗，匆匆忙忙迎上来。
罗皓隐隐听见里面一片狼藉，冷着脸大步向前走去。
大厅里，厨房里一片混乱。
桌上原本摆着的那一大束蔷薇花与碎玻璃一起倒在了地上。
厨房里翻箱倒柜一顿饭，好多食材掉落一地，十分可惜。
“洛菲！”
罗皓伸手去抓洛菲的手，把她拽到自己面前。下一秒，他想起洛菲胳膊下还有伤没有闭合，经不起拉扯，又松开了手。
惯性驱使下，洛菲身体向后倒去，一头撞在能源灶边。
“指挥官！夫人的眼睛！”顾淮喊着，冲到罗皓面前保护。
罗皓清晰地看到洛菲眼珠变成了骇人的冰蓝色，瞳孔没有一丝人的温度。
下一秒，她伸手够到了案板边的菜刀，便高举着向罗皓冲来，口中呓语不断，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滚开。”罗皓拽开顾淮，突然扑向洛菲。
虽有佣人都不敢真的上手对洛菲做什么，能做的只有逃窜和收拾场面。
罗皓将洛菲死死禁锢在身下，两人倒在地上，衣服上都沾了鸡蛋和蔬菜挤压破裂的污渍。
“小心啊！指挥官！”顾淮见洛菲抬手，菜刀就要向罗皓背后砍去，连忙夺走她手里的凶器，丢到一边。
洛菲在罗皓身下又挣扎了两下，没动静了。
再一次昏睡过去。
罗皓注意到她现在身上还穿着睡衣，这么一折腾，胸前的扣子都不受控制地解开。
罗皓把她拥到自己怀里，拢了拢衣领。
“你们在这看什么？都转过去。”
顾淮闭上眼，主动转过身，管家、佣人也都转过身去。
罗皓抱着她慢慢上楼，感觉手上一片湿热，终于将她放在**才发现，伤处开始大面积渗血。
于是大晚上，一行人将洛菲转移到了科研院。
“慎川，你白天说的什么应激反应，有更加具体的说法吗？”罗皓看着洛菲被放到巨大的实验水箱里，又补充道：
“她胳膊受伤了，不是说不能沾水吗？”
慎川冷冰冰地应了一声，然后长叹一口气，突然不耐烦道：“实验水箱里加入了有助于恢复的药剂，不用担心这个。导致伤口恶化的原因只有你们对她拉拉扯扯而造成。”
罗皓想解释，但发现自己怎么解释在这个时候都不作数，索性闭嘴不再说话。
“现在能有的解释就是，夫人体内的芯片长期植入带来的副作用。零件也是会退化的，这段时间，小熊软糖她有吃吗？”
罗皓摇摇头，不清楚。
慎川已经料到了这一点。
“她前面瞳孔都变色了，这也是正常现象？”罗皓接着问下去。
慎川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默默将试管重新放到器皿中去。
“瞳孔变色...？”
“你确定上次体检，苍岸对她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没有对身体产生影响吗？”
罗皓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是生物系教授，曾经从生物书上学习到过。
鲛人类的生物向来和普通生物一样，瞳孔有黑色，棕色和深棕，只有在极度惊恐和危机的时刻才会变成冰蓝色。
洛菲在梦中，究竟是梦到什么了呢。
既然只是个梦，为什么竟被吓出了另一种形态？
罗皓的心猛地一沉。
还有一种说法。有一类鲛人天生拥有基因病，这种基因病代代相传，到了第六代之后会基本消失。
但，就如同太空中爆炸的概率一样，不完全代表没有。
患有这种基因病的鲛人，被叫做半鲛人。
看着一片浑浊的实验水箱中，沉到水底的洛菲，罗皓突然又说道：
“你把它交给我吧，我自己带回家去治疗。”
在场的慎川和顾淮都在同一时间抬起头。
“指挥官...”
-
洛菲一回到家，立刻恢复清醒了。
冰凉的鱼尾在罗皓身后乱拍，被他抱着回了斯洛特宫看到眼前开了灯后乱糟糟的一片，她抱住罗皓：
“老公，家里进贼了！”
“谁是那个贼？”罗皓在她的鱼尾上拍了一掌，鱼尾立刻垂下不动了。
“反正不是洛洛。”
洛菲理直气壮道，鱼尾又开始扑腾。
“老实点，再动尾巴就给你剁了，煲鱼汤。”
罗皓威胁道。
洛菲立即表现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嘟起嘴来。
“洛洛什么时候可以把腿变回来？老公不是不喜欢洛洛的尾巴嘛。”
“明天再说。”
罗皓抱着她进了实验室后，一晚上都没有再出来。
第二天，洛菲从实验水箱里醒来，发觉自己脑子异常清醒，胳膊上的伤也不痛了。
看看自己沉在水底，才知道自己一整个晚上都浸泡在这种特殊的营养液里。
罗皓靠在实验水箱边，穿着白袍，脸上还带着口罩。
洛菲轻轻敲敲水箱玻璃，他才醒。
今天的早餐有清蒸银鳕鱼中腹，豆腐鱼头汤，鱼头煲粥，海藻沙拉。
洛菲吞了口口水，想到罗皓昨晚说的话。
“老公，你昨天晚上对洛洛的鱼尾巴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