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皓的终端响起来,见是罗弗打来的会议通话,直接接通。
洛菲在床下探出一个脑袋,下巴搁在竹**。
听到有关执政官遗嘱的事,洛菲也竖起了耳朵。
“遗嘱盒子里是空的?排除有人偷走的可能,执政官以前就喜欢下达一些有挑战性的任务,这种事他做的多了,不意外。”
罗皓平静分析。
闲得慌啊,死了都这么爱让人猜。
罗皓心里有些烦躁。
“不好意思啊,占用你跟小弟媳的时间喊你开会。现在大家都在场比较方便,我们迅速把如何对外解释的方案想了,就可以结束了。”罗弗说道。
一听大家都在,洛菲脑海里产生了某种鬼点子,蹑手蹑脚从地上爬起来,拉开木门来到房间外。
因为洛菲前面吃醋,罗皓随手一丢,把那块红色的帕子丢在了家门口。
洛菲重新将它捡起来,抬头看看半开的窗口,使劲一丢——
不偏不倚,恰好落在罗皓身上。
众人投入着议论遗嘱的事,罗皓话说到一半,从天而降的红手绢劈头盖脸从头顶落下,把他半张脸都遮住了。
罗迈达宫会议厅的大屏刚好投射到罗皓的全身,所有细节都被无限放大,这会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块红布,众人沉默...
“呃...指挥官,阿莱星的婚俗其实妈妈跟我讲过,但您没必要背着小弟媳做这种事吧?”
罗弗无奈地笑笑。
罗皓黑着脸扯下头上的红绢子。“我没有。”
欧阳蓝卿别开脸,憋得脸都红了。
“指挥官好情趣。”司徒魏淡然道。
场面再度沉默。
罗皓听后,面无表情将通话暂停:“稍等一下。”
通讯画面突然消失,只传来对面一阵洛菲的尖叫...
罗皓利索地翻身跳出窗外,当面抓住了那个捣蛋的人。
洛菲被揪住了后领,身上还穿着篝火晚会的小裙子,摘下了银冠子,头发乱糟糟的。
“老公我错了!老公不要对洛洛...唔唔!!”
知道现在会议还在进行,这里发生了什么说了什么,对面是听得一清二楚。
洛菲不可能不知道。
她就是故意的。
罗皓死死捂着她嘴,从后面推着,把她推进屋,又把她关在浴室里,然后重新回到终端前。
屁股刚沾到木椅上,浴室门又猛地打开:
“老公在外面被别的狐狸精碰过了还来碰洛洛,老公你是变态!是渣男!!”
罗弗等人在圆桌后坐着有些尴尬。
听指挥官那头小夫妻吵架,怎么都感觉听不出吵架的意思,更像司徒魏说的那样...是情趣。
啧啧啧,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罗皓把洛菲抓到竹**,竹床毕竟是竹床,动静太大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生怕下一秒就要散架了。
“呜呜,老公你慢一点。”
......
罗弗试探性地喊话道:“指挥官,实在没空,要不等明天再...说?”
这是唯一一次,罗皓一手忙着堵洛菲的嘴,一手忙着挂断终端,强行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在正常的语速道:
“行,明天再说。”
终端挂断。
“老公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放在现在解决,偏要把时间放在洛洛身上,老公恋爱脑!为了洛洛都不爱工作了!!”
洛菲被罗皓按在**,生气地大声喊道。
“我恋爱脑?”罗皓指指自己,气笑了。
洛菲见会议已经结束了,再这样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静静在罗皓身下躺着,不屑地盯着他,然后推开罗皓坐起来。
啪。
室内灯光一下亮了起来,来电了。
罗皓不知怎的,竟有些意外。
这鱼居然能做出这样不屑的表情!
以前她看自己的眼神可不是这样的。
是时候该顾虑一下自己在她面前的风度了...
洛菲一眼识破他的心思,又“哼”了一声,说道:
“老公就喜欢装高冷,洛洛最讨厌老公这样冷冰冰的态度了!”
“随便你。”罗皓耸耸肩,松开洛菲进入浴室,打算洗澡。
关门的时候才发现,浴室门锁坏了。
坏了。
这下真坏了。
木门使劲关上,轻轻被风一吹都会被吹开。
罗皓脱了上衣才发现。
木门外突然伸出一个脑袋,那双眼神怎么都看着不对劲。
“出去。”
罗皓光着膀子,丰硕的肌肉一览无余。
“切,还没脱完啊。”洛菲收回脑袋。
罗皓靠在洗手台边静静等待一会儿,不出他所料,那个不安好心的脑袋又进来了。
这一次,洛菲直接进入,背靠木门站在他面前。
罗皓下半身拿着浴袍,站在原地。
“你滚不滚出去?”
洛菲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挪动,又通红着脸转过去:“啊!好害羞。”
“害羞就滚出去。”
洛菲跑出去了,再也没进来过。
......
凌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山林里鸟叫声连成一片。
一夜之间,自己身上的被子全都被洛菲抢走了。
罗皓是被冻醒的。
昨晚两人又因为阿乐的事情争到后半夜,最后不知又怎么的,亲了半个多小时睡着了。
罗皓起床一照,嘴唇肿了。
思音假装不知道地问起怎么回事,罗皓只回答:“被狗咬了。”
“噢,狗还咬了你哪里?”思音又问道。
罗皓微微抬眼,看得思音低头吃自己的早饭,不再多问了。
“指挥官,先执政官遗嘱的事有头绪了吗?昨晚我听慎川说起这件事,感觉执政官并不可能用这么严肃的事来开玩笑。”
顾淮见一桌人安静下来,正好可以询问昨晚的事情。
罗皓点头。
“我想也是。你的看法呢?”
思音吃完了,托着腮也听得认真。
“匣子自先执政官离世后便交由芹轩夫人保管,不排除夫人有碰过的可能。这样说虽然很冒昧,但夫人之前的种种作为也曾被内阁有所怀疑。”
顾淮说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罗皓轻轻点头
“嗯,你的说法成立,按照你这么想的话,有一种可能——母亲并不想让我们得知里面的事。”
“那是为什么呢?居然不想让你们知道遗嘱里写的是什么,又为什么要让你们拿到那个空盒子?我并不这样以为。”
思音摇摇头否认罗皓的说法。
“走个形式而已,没必要较真。”罗皓坐直了身体,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