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马车停下了那有规律的颠簸,车外响起了赵国的声音“少爷,东城驿
站到了”,易天笑悠悠转醒,只觉的这一觉睡的实在是沉了点,被马车颠簸的一身酸
疼竟然还睡得着,看来娈娈和语菲那两个妞实在是将自己吸了不少,虽说也积蓄了十
来年,却也没够抵得住两人的联手。
掀开车帘,已近黄昏,日头只剩下了一小半,其余的已经隐在远山更远的地方了
,只是将远方的云彩染得一片通红,明日应该还会是个好天气的。
“走了一整天了?”
“嗯,看少爷睡的沉,便没有打扰,直接来东城驿馆了”
易天笑苦笑了一下,跳下车来,刚着地,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就栽倒在地,唬
的赵国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易天笑。易天笑单手扶住赵国的肩膀,双脚在地上猛跺
,苦笑道:“腿麻了、腿麻了!”
赵国笑道:“不是改进了的马车吗,怎么还是一样?”
“马车是改进了,但路也远了数倍啊!以后按时停下休憩……”
赵国知道易天笑是T恤下属,笑着点了点头。
易天笑将脚轻轻的踏在地上,放开了赵国,笑道:“压的太久了,明天骑马。”
“看来少爷的内气功夫有进步了,这么快的通血了。”
易天笑一愣,难道这缓解腿麻还和那内气有什么关联不成,却也不好意思答应,
只是应付的说道:“还好……马马虎虎……”
驿馆的驿臣早就接到了碟子,迎了出来,呵呵笑道:“大人快里面请,房间和饭
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走吧”易天笑点了点头,便随着驿臣进了驿馆。转头对赵国说道:“今天怎么
走的真没急?我还以为会在洛城驿馆挂宿呢!”
“我们绕的近道,没有走洛城驿馆”
“这东城驿馆离京都有三百里吧?”
“是的,但是走近道只有两百三十多里路。”
易天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进了驿馆,却见还有人在吃饭,易天笑看去,不
由一愣,诧异道:“江大人!您怎么也在这里?”
那一桌吃饭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易天笑一起搭档的礼部尚书江怀安。
江怀安抬头一看,不由放下筷子苦笑道:“你怎么也到东城驿馆了,今天不是应
该在洛城驿馆的吗?”
“我睡过了头,使团不想打扰我,便走了近路,没有路过洛城驿馆,直接来东城
驿馆了。”
“看来是躲不掉的,来,一起吃饭吧!”
江怀安在国考之前便有了辞官的打算,后来齐国使团入京,便被这事给缓了下来
,因此这件事过了后,江怀安便和吴均一起辞官了,天仁皇帝苦留,江怀安只说离乡
多年,想辞官还乡。天仁皇帝见江怀安也是华发早生,念起这些年来他的好,心里一
软,便应了下来,只是要他参加国宴再走,算是为他践行。
江怀安心下感激,便答应了下来,他和吴均辞官归故里的事到今日早朝才宣布,
因此易天笑并不知道,江怀安不想太招摇,因此连易天笑这位忘年之交都没通知,乘
着夜色,比使团早了两个时辰出京都,本以为易天笑的使团今日应该会在洛城驿馆留
宿,没想到阴差阳错,却在东城驿馆相遇了。
易天笑和吴均相互见礼后,见两人都是一身儒袍,面容轻松,想
起国考那场弊案
,知道两人多半是辞官不干了,这顿饭只怕也是和这个初入朝堂的搭档的最后一顿饭
了,于是也不推迟,便坐了下来,早就有驿差为易天笑摆上了碗筷。
易天笑见两人桌上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荤两素一碗清汤,心中一酸,江怀安为官多
年,辞官后竟然了然一身,吃顿饭都是这般朴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的驿馆和前世的
招待所差不多,在职官员可以报销,但卸任了的只怕就没人待见了,特别是像江怀安
这种不结私贪权的官员,更加没人搭理了。
江怀安为官这么多年,就凭这俸禄过日子,京都的消费水平不比别处,日子自然
是过的紧巴巴的,这点易天笑并不知道,但看江怀安这做派便也可以猜出一二了。只
是在江怀安找皇帝辞官的时候,皇帝私自拿出了三千两自己的私房钱给江怀安,不给
江怀安拒绝,便说道:“朕知道爱卿为官清廉,并无积蓄,这些只是朕聊表愧意,爱
卿切不可推辞!另外朕已经将碟文发到了青州县,给你安置了一块地。”
江怀安老泪纵横,跪地磕首,怆然道:“臣得此明君,此生无憾!谢主隆恩!吾
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仁皇帝也是一脸难舍,转身过去,背对着江怀安,良久,涩声道:“先生国宴
之后再还乡吧,届时朕便不送了,回府去吧。”
江怀安看着走进内间的天仁皇帝,唏嘘不已,感慨万千,身为臣子,能够得到陛
下如此厚爱,还有何不知足呢?
东城驿站是个大驿站,往来官卿不断,条件自是不错,易天笑转头对身边的“再
去做几个菜来,另外拿壶酒。”易天笑哈哈笑道:“今日下官便好好陪两位前辈喝上
一杯!”
江怀安和吴均两人相识相知多年,自是心意相通,知道易天笑只怕猜出了自己辞
官的事,因此才改口称呼“两位前辈”,两人对视了一眼,相顾一笑,都放下了手中
的筷子也再不言语了。
夜深,桌上已经摆上了五个空酒壶,易天笑已经是喝的醉眼迷离,江怀安吴均更
是已经喝的趴到了桌子上。江怀安本来就是不太会喝酒,在国宴之上都是拉着易天笑
挡酒的,这次,或许也是感怀,这可能就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同饮了,因此才如此豪饮
一番,也算不枉相交一场。
第二天一早,江怀安和吴均早早起床,想乘着夜色早些走,一来也是天气渐热,
赶路,二来也是不想再扰着易天笑,徒生离愁别意。吴均和江怀安两人家眷行礼都不
多,一切简单的很,出到驿站外,道上的马车却也都准备好了,江怀安和吴均刚准备
上马车,只听见身后传来喊声:“江大人、江大人……”
江怀安回头一看,只见易天笑衣服穿了一半,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喊着小跑出来。
江怀安和吴均相互看了一眼,尽皆苦笑连连,易天笑的出现,特别是这种方式出现让
他们有些感动,虽然这个世家公子身世背景显赫,当世无人能及,但却不像其他的世
家子弟,相交时日不长,但却真真实实的让两人感受到了一股子温情,一股子温暖。
“江大人、吴大人……”
当易天笑还在睡梦中时,迷迷糊糊听到敲门声,听见赵国在外轻声喊道:“少爷
,江大人他们要走了,少爷要不要送一下?”
易天笑一下从**坐起身来,睡意全无,也顾不得穿衣服,踏着鞋子就朝楼下跑
,赵国追到楼下把衣服给易天笑,易天笑才意识到自己就穿了一套内衣,但也顾不得
停下来穿衣服,便边走边穿衣服。走到门口,看到两人正准备上马车,易天笑心里才
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赶上了。
“易家小友啊,你这又是何苦呢,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何必徒生伤感”
“江先生此言差矣,国考弊案,京都共事,了然还乡,天笑佩服江先生为人,承
蒙先生以友相待,先生归故里天笑如何能不来相送?”
“哈哈,你这小子,小小年纪,竟然说出这般老气横秋的话来”
江怀安的随从走过来,轻声说道:“老爷,时候不早了,我们启程吧”
江怀安看了随从一眼,点了点头,向易天笑抱拳道:“天笑,那我们就就此别过
,如若有缘,再与小友把酒言欢!”
易天笑也拱了拱手,看了看江怀安的行李马车,想了会,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
笑道:“先生莫怪天笑俗气,这些钱呢,都是我自己赚的,干干净净,先生收着打酒
喝。”
江怀安一愣,接过易天笑手中的银票,哈哈笑道:“小友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
那我也不矫情了,小友的情意我江怀安领了,告辞了,有缘再见。”
看着渐渐消失在还未散去的夜色中的马车,易天笑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微微伤
感,江怀安是个好官,是个好人,这个世界好人不多,易天笑不后悔能和他相识一场
。
一个装点的十分华丽的房间里,一个年轻人斜躺在床榻上,怀里躺着一个酥胸半
露的艳妆女人,正往那男子嘴里送果子,那男子的手,却搭在那妖艳女子的酥胸之上
,捏着峰上的紫珠,轻轻的摩挲着,那女子忍着从喉间发出的轻吟,将一颗红果子轻
轻含在嘴中,送到那男子口中。
那男子咬住了果子,轻轻的咀嚼了起来,:“江怀安走了?”
“唔~~是……江~~唔……江怀安今早从……东城驿馆往青州方向去了……唔……
公子……”
那男子嘴角邪魅一翘,一手把那女子拉到自己怀里,双手握住那一对高耸的雪峰
,在手里捏拿成各种形状,那女子再也忍耐不住,神吟之声高亢的响起,只是那男子
似乎有些厌恶,手上加大了力量,那女子痛呼出声。那男子猛地用手捂住了那女子的
嘴,凑到她耳边咬牙寒声说道:“他是孤心中之恨!你知道该如何做了吗?”
那女子眼里恨色一闪,又似乎有些畏惧,颤声答道:“是!贱婢知道了……”
“另外……转告你主子,最好少和我那个哥哥来往,脚踏两条船可不是一件好玩
的事……”
那男子的手从那女人的嘴慢慢移到了她那雪白的脖子上,轻轻的掐着,眼里恨色
大作,但声音却依旧柔的的令人陶醉:“如果技术不到家,那是会掉水力面的……”
那女子感觉到自己脖子处的力道越来越大,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只是却不敢有
丝毫不满的反抗,那男子接着幽幽的说道:“是沉入水底被淹死呢,还是能够活着游
上岸边,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是,贱婢一定转告主人……”
“我还没说完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