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笑一身湿漉漉的,拖着疲惫的步子,踏进了易府。在门房老头石化的目光中
,淡然的走进自己的小院。白如风那丫的也的确够狠,抛下易天笑以后顿时走得没影
,易天笑险险的爬上悬崖后,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穿过林子,却怎么也找不到岸边的
筏子,易天笑心里大恨,只怕有失败如风那丫下的黑手,易天笑再次仰天长啸一声“
檫你闺女”之后,看着黑乎乎的泽湖,悲壮的扎进了水里,开始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冬泳。
回到房间后,也顾不得处理伤口,把衣服一脱,便埋进了被子。娈娈迷糊的睁开
眼睛,看到易天笑全身**的坐在**,身上到处都是一条条红色的印痕,不禁吓得
一个激灵:“少爷……你这是怎么啦!”
其实易天笑的伤倒不是很重,就是脱力的厉害,因此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娈娈
不知情况,还以为易天笑受了极重的伤,不由吓得哭了起来。易天笑笑道:“真的没
事,你去找点金创药来给我上药,皮外伤,不打紧。”
娈娈也顾不得问易天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赶忙去找来金创药替易天笑敷药,娈
娈的手颤抖着抚在易天笑胸口,那一条条鞭痕深深的烙进了娈娈的心中,让娈娈心痛
如刀割,眼泪不住的落了下来。易天笑看娈娈这样子,有些后悔起来了。
本来想瞒也是瞒得住,只是这男人,不管是小男人还是老男人,受了委屈,那也
是渴望得到安慰的,这种渴望甚至比女人还要强烈,易天笑今日的委屈不可谓不大,
简直是一肚子闷气没地方发,于是便化作了满腔的委屈,想得到娈娈的安慰,没想到
倒是把娈娈吓的哭个不停。
“好娈娈,没事……别哭了……”
易天笑轻声安慰着,娈娈却哭的更加厉害,易天笑无语了,这女孩子,一哭起来
,眼泪可就止都止不住,易天笑没办法,只好无耻的说道:“我腿上还有伤,你把我
的裤子脱下来……”
娈娈一听易天笑腿上还有伤,连忙止住了哭泣,小心的把易天笑那湿漉漉的裤子
脱了下来,也顾不得害羞,便替易天笑抹起药来,只是易天笑却是有苦不能言,本来
被凉水泡的躲了起来的小弟,碰到这种情况似乎有抬头的迹象,这样的事,可是止都
止不住的。
幸好大腿上的伤痕并不多,娈娈很快便处理好了,只是娈娈虽然对那女之事有所
了解,但毕竟也只是限于表面粗浅知识,平时晚上和易天笑搂搂抱抱,不时的有些小
的碰撞,那也只是触觉上面的感知,只觉少爷那处很大很硬,此时却为何如此短小,
还紧紧的缩在一起,不由多看了几眼,手也不自觉的轻轻的抚在那伤口上。
这不看还好,看过之后易天笑的小弟就开始不老实了,在娈娈诧异的目光中以肉
眼可见的速度成长起来,看的娈娈目瞪口呆,眼里充满好奇,最后便如同一杆枪一般
昂首挺立,耀武扬威的看着娈娈,易天笑大囧,赶忙拉起被子盖住那处,娈娈这才反
应过来,也是羞得满脸通红,虽然两人经常会发生一些肢体上的碰撞,但在白天,这
样视觉性良好的情况下观摩,却还是第一次。
易天笑囧的不行,隆冬的被子比较重,小弟正直气头上,被被子压着,好不难受
,易天笑将腿微微拱起,支支吾吾道:“我先睡会,不要告诉别人我受伤的事,说完
便闭上眼睛装睡”
易天笑半夜没睡,爬过山,穿过林,而且还是两次,搞过冬泳,来这么久,只怕
还是头一次花样这般多,这般刺激的,此时却也真的是身心疲惫了,那小弟被盖住之
后,也觉得索然无味,便就拉耸着脑袋,随着易天笑一同沉沉的睡去。
从这以后,易天笑便开始了悲惨的夜生活,每天早上回来便找娈娈上药,上完药
便睡觉,娈娈也渐渐习惯了那些触目惊心的鞭痕,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伤痕却也
逐渐的减少了,天仁十四年的正月便这样,在易天笑的伤痕与沉睡中度过。
易千山似乎也在安静的有些诡异,至于去拜年除了秦岭那边,就只到了翰林学士
残墨先生吾墨子府上,其余的地方便都没有让易天笑去。说起残墨先生,倒让易天笑
看走了眼,本以为是一个酸儒,却没想到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儒士,谈吐幽默,话
语中往往蕴藏着大义,用易天笑拍马屁的话来说,那就是“先生之言,乃微言大义”
。
而另外一件事,便是秦钟给的那本无名小册子了,当日被易天笑丢到角落后,便
一直没有碰过,直到那夜受到白如风的刺激后,易天笑便从新捧起了那本书,耐着性
子翻阅了一遍,才发现后面的大多都是一些图谱,易天笑是个执着的人,不过白如风
的评价却是“坚忍的傻子”,这样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做某件事的时候,那便会一直做
下去。
所以那晚,在易天笑仰天长啸出那句“檫你闺女”之后,他便下定了决心,一定
要好好练一下那狗屁内气,只是那图谱上所绘的人物姿势实在太过于怪异,就连金大
侠《天龙八部》里面写到的《易筋经》那种怪异的姿势都尝试过的易天笑,对那些姿
势却也只是干瞪眼的份。
不过易天笑的思维却不是那般古板,做不到小册子上画的那种程度,咱要求稍微
那么低一点,易天笑想来那也不会差太远,在易天笑看来,经脉的循环路线应该是不
受肢体姿势的约束的,只要用意念按照图谱上面的经气巡行路线走,得到的效果应该
是一样的。
因此,练完一系列被自己简化过的功法后,易天笑最期待的便是最后一式了,本
来图谱所绘的是双手中指拇指相触,右足贴地,左足脚尖触地,身体后仰悬空,舌尖
微触上颌,闭目冥想。而经过易天笑改良的动作却是双手中指拇指相触,右足贴地,
左足脚尖触地,身体后仰躺在**,舌尖微触上颌,闭目冥想。因此冥想着便渐渐进
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是不是易天笑的运气真的太好,这样坚持下来一个月后,易天笑的精神
明显好多了,晚上的视觉似乎也比以前清晰了,只是按照图册上所记载的运功法门运
功之时,身体里面并感觉不到有什么气之类的东西,只是后腰之上的某个点有些微微
发热。
易天笑也不着急,就当做功力不够来对待了,让白如风有些意想不到的是,易天
笑体内没有内气,但速度和反应能力却逐渐有所提高,白如风虽然是天国第一高手,
但对于教学生却是很外行,因此便也只是想到是自己每天的训练起了作用,完全没有
把这些进步与内气联系起来。
日子便这样一天一天过去,转眼便到了天仁十四年二月十五日,离国考便也就只
有十来天来了,除了礼部一众官员忙里忙外之外,天国京都的学子便也渐渐多了起来
,新年之后的京都逐渐回复了往日的热闹。
而不为外人所知的是,天国朝廷的抗议书已经发到了齐国,齐国的回书也已经送
进了宫中,但齐国朝廷的反应却是十分冷淡,断然否定了这次刺杀天国才俊的事件与
齐国朝廷有关,至于民间帮派团体是否参与其中,还有待调查,为了表示天、齐两国
友好关系,齐国仁武皇帝陛下,以私人名义捐助白银一千两,为天国子爵易天笑大人
聊表安慰,等等。
总之洋洋洒洒五千言的齐国国书,就是一句话——不是我干的,至于是不是民间
黑社会,那还说不定,等我哪天调查清楚了再告诉你,为了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呢,
我国的皇帝陛下还勒紧裤腰带,从牙缝里省出了一千两银子,给你们的才俊当压惊费
,你们呢爱干嘛干嘛去,没事别来找事……
天仁皇帝狠狠的把一封镶着金边祥纹的锦皮国书摔在地上,眼里闪着愤怒,寒着
声音冷冷的低骂道:“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在我天国面前耍这种把戏!”
卞之儒轻轻垂首,立在皇帝面前,天仁皇帝的国书就摔在他的脚边,但卞之儒却
颤都没颤一下,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安静的立着,如同一座没有生命的石体一般。
“把佟皓博叫来”天仁皇帝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但语气依旧冷的厉害。
卞之儒微微躬身,正准备转身出去,天仁皇帝又淡淡的说道:“给秦岭修一封书
,另外把齐国国书也带上,看看他有什么意思……”
“是,陛下。”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