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 守卫 七

火灵儿虽然心里老大不服气,但是嘴上还是道:“师尊说的即时。弟子受教了。”通天真人望着天空的弯月道:“为师虽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一样也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火灵儿不满的道:“只是天庭这次太过分了。他们想灭掉我们,那也不必用借刀杀人这么下作的手段吧。”通天真人笑道:“天庭跟道教的矛盾日益尖锐,如今天庭为了王权统一,他不得不这么做。我们也应该急流勇退。避开他们的锋芒才对。”火灵儿转身道:“夏邪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通天真人摇头道:“为师希望他最好不要来。这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圈套。他应该轰轰烈烈的干一番事业,而不是放在这些小事上。天庭没有胆子杀我们,他们也杀不了我们。这么做就是想把夏邪引来让他自投罗网。一切最终都会过去的。不用大惊小怪。”火灵儿点点头,通天真人看她神色心不在焉于是问道:“是不是心里在记挂夏邪?”

火灵儿点头道:“是啊,他那么笨,如今危机重重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上次就差点丢了性命。”通天真人双目顿时闪现出了一丝金光,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诡异。他问道:“是不是对夏邪动了凡心?”火灵儿俏脸一红,然后急忙摇头道:“没.......,没没。师尊怎么突然问这些?”通天真人眼眸中的是失望一闪而过,他冷声道:“你要知道自己的使命跟你肩膀的重任。”火灵儿急忙回答道:“徒儿知道。”

“知道?知道那你为何还会如此?”通天真人的口气变的凌厉起来。火灵儿有些惊慌,但是她深吸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我有时候常想,我若不是火灵儿有多好。要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有多好?可是一切就这么漫不经心的发生了。师尊,徒儿很辛苦。每当看见他的时候就会开心,每当思念他的时候心里就会很苦涩。.......。”

通天真人喝道:“够了。灵儿,你让为师太失望了。你要记住,你是截教的未来的掌教,你要记住你肩头的重任。”火灵儿叹息一声道:“是啊,我肩头的重任,我的使命。可是这一切犹如枷锁,让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快乐。”通天真人怒道:“既然如此,不如就做个了断。为师可以抹去你对他的记忆。这样你就不会痛苦。”火灵儿惊慌的站了起来道:“我不,这是我生命中唯一让我感到快乐的事情。你不能把他夺走。我发誓,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的。”通天真人一脸的狰狞道:“住口。夏邪乃是天煞孤星,你跟着他只有一死。为师是为了你好。”

火灵儿眼泪刹那间涌出了眼眶,当即跪倒在地道:“求师尊网开一面。弟子愿意面壁百年。永世不跟他相见。”通天真人摇头道:“心魔以成,你如何摆脱?为师只是不想让他影响你的前程。”说完手中翻动手印,而火灵儿惊恐的喊道:“师尊,求你高抬贵手。”而通天真人的一双大手已经按到了火灵儿的头顶,顿时一股金光冲进了火灵儿的头颅中,当即一幅幅画面从火灵儿的眼前闪过,片刻后火灵儿晕厥在地上。通天真人长叹一声道:“希望你不要恨我。我只是想让你活着。”说完身形一闪消失了。

出了阁楼大门,多宝道人就站在通天真人身后。他看见通天真人一脸的悲痛小声的道:“师尊,师妹她还好吗?”通天真人无力的摆摆手道:“为师没事。你好生照看你师妹。等外面的混战结束了我们就出去。”夺宝道人点头道:“弟子知道了。只是弟子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您打算这样你骗她一辈子?这是她的心魔,迟早她会知道的。”通天真人苦笑一声道:“我也只能如此。天煞孤星何等的霸道?为师就是天煞孤星,我只是不想让她走她母亲的旧路而已。当年为师一时冲动,害死碧游。她是我的女儿,不管宿命如何安排,我都不会让她重蹈覆辙。”

多宝道人惋惜一声道:“是弟子失职。若是当初可以早一些发现也不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通天真人拍拍多宝道人的肩膀道:“算了,不用跟我说这些。你当为师老了?难道你真的没有发现他们两个渐生情愫?”多宝道人当即道:“弟子该死。”通天真人挥手道:“这种事情你是看不住的,因为这是他们的宿命。他们迟早偶都会遇到的。其实为师也不想这样做,只是没办法。每当灵儿想起来那个家伙笑的是那样的开心。她看那个家伙的眼神跟看任何人都不一样,温柔的仿佛都能够掉出水来。为师是过来人,岂能不知道?只是一直都舍不得下手。现在夏邪开始他的使命之路,我也只能如此了。谁让我是火灵儿的父亲。”说完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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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戚,啊戚。”夏邪打了两个喷嚏后揉揉鼻子暗道:“谁他奶奶的又在诅咒老子?”夏邪这样猜想着,人已经落到了天泪城中,如今城外四周的士兵是越来越多,而夏邪心情越越来越严重。如今还没有亚特兰蒂斯的消息,不知道那里打的如何了?他只希望能够拖延的久一点,以为亚特兰蒂斯的战役一结束,天庭动手的日子也算是到了。

回到了府邸中夏邪几盘膝开始盘膝打坐,清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片刻后夏邪渐入佳境。灵气在他身体中流畅的循环,每一个穴道仿佛都如沐春风,浑身舒畅无比。这种感觉是美好的。渐渐的,天地间的一切都开始跃入了自己的感官之中,仿佛自己的眼睛高高在上,洞悉了世间的一切。猛然间那万古不化的九州鼎此刻有开丝捣乱了,他们虽然在乾坤袋中,但是乾坤袋的封印丝毫不能阻挡他们能量,瞬间熟悉的九州鼎能量涌进了自己的身躯中,夏邪熟练把他们跟自己的金丹融合。然后再从金丹中释放能量来强化自己的巫元。每一天夏邪都是有提升的。只不过进步越来越缓慢,仿佛已经遇到了瓶颈一般。

当运站了一周后夏邪从乾坤袋中取出来寂灭,准备练习一下巫术。但是夏邪今天惊讶的发现寂灭之中的力量好像比以前强了不小。这种巫器越祭练威力自然也是越来越大。夏邪低头仔细的看了一下手中的寂灭。古朴的剑身透出一股淡淡的杀意,剑身上布满繁复的符咒,偶然间这些符咒血光闪烁,如同漫天星辰一般。夏邪拿到寂灭后就不停的用他杀戮,从来也没有仔细的看过这些繁复符咒,不过这次一看当即吃了一惊。那些符咒在他的眼中仿佛都是流动的,夏邪揉了揉眼睛,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过等揉完眼睛再看依旧是如此。

这些符咒夏邪也不懂的是什么意思,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一个究竟,刚刚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间夏邪猛然一愣,然后下了床开始按照符咒摆出各种动作,随后当即一愣,这是手印,对是手印。这符咒记载的是一种巫术,当即夏邪激动万分。随即开始盯着这符咒的运转来模仿,手印十分的繁复,让人有些抓狂。好容易等符咒演示了一遍后夏邪开始在翻动了一次手印,不过他失望的是这巫术他根本就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身体也没有丝毫的异样。夏邪长叹一声,看来自己是空欢喜一场了,于是随手就把寂灭扔进了乾坤袋中。就在这刹那,夏邪愣住了。他好像忽略了什么,于是再次翻动手印,当即兴奋的差点几喷血了。寂灭上记载的这种巫术可以迅速催化巫元。打个比方,以前用用一层的巫力只能动用一层的灵力为自己作战,当夏邪翻动手印后一层巫力可以控制两层甚至是两层以上的灵力。也就是说,夏邪使用了这个巫术后,自己的攻击力会提示一倍多。真是一个意外。

激动不已的夏邪随即又试验了一次,结果跟自己预想的一样。这就意味着夏邪虽然是九鼎巫,但是他的巫术的威力却是地巫等级。这样一来日后战场上最起码的多了一份自保的能力。夏邪再次仔细的看了一遍寂灭上的那些奇异的符咒,不过已经没有了什么新的发现。巫器分为三等。巫器没有先天后天之分,跟法宝有很大的区别。有些法宝用的是先天灵材,比如广成子的翻天印,那东西即便没有祭练成法宝威力都大的吓人,做成了法宝那就自然不用多说了。有些法宝用的后天材料,就算是你用尽了一切办法祭练,但是他成型后还是跟那种先天法宝有很大的区别。但是巫器没有这么一说,巫器没有从来没有用先天灵材料所做。大部分的巫器都是取自巫族身上的骨骼作为支架,然后用一些上等灵兽的皮骨作为填充。深吸的就是祭练了,巫器的祭练跟法宝不一样。法宝讲究认主,但是巫器丝毫没有这么一说。只要是巫器每一个巫族都可以用。不过有些巫器戾气很重,若是你修为不够很容易被巫器反噬,成为巫器之中万千灵魂中的一个。

没一个巫器之中都封印着无数灵魂,简单的说,巫器的强弱就是看巫器之中封印着多少生灵的灵魂,最下等的巫器也封印着几万生灵,想寂灭这样的巫器其中封印的灵魂那就数不胜数的。封印的灵魂越多,大巫施法的时候就越能够为大巫提供充足的巫元,有了巫元就可以控制更多灵力。一件巫器从成型到运用耗费的时间都很长。毕竟用他宰杀上万生灵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其中你的巫器中封印的上等生灵数量越多巫器就越霸道,没有人愿意用几十万牲畜来祭练一件巫器。

夏邪手中的寂灭算是上等巫器了,启王一生用他南征北战,死在寂灭利刃下的亡灵那是数不胜数。而如今的寂灭谁还能够看出来这东西是用骨头做的?浑身上下散发着幽幽的金属光泽,一看就是上品。夏邪长叹一口气把寂灭收到了乾坤袋中,然后迈步向书房走去。推开了书房的大门聂天远正在跟盯着九州地图仔细的查看,夏邪一走走了两天多,如今的地图上被各种标记都画满,夏邪走到了他的身后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聂天远回头笑道:“我只是想把天庭的进军路线给标记出来,我们也好做一些防范。”夏邪走到了地图上仔细看了一眼,当即竖起了大拇指道:“在都是你统计出来的?”聂天远点头道:“这还只是推测,具体的还要看实战的情况。”夏邪心里是由衷的佩服,自己虽然也是身经百战,但是跟聂天远比起来自己好比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孩一般。指挥作战是一门学问,也是一门艺术。夏邪自己心里清楚,自己那些指挥方法不过是以前在昆吾的时候老爹逼着学了一些兵书,后来来了南疆确实虽然一路顺风,但是很大一部分的都是运气的成分,而聂天远显然是这方面的行家,他看到全局,而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而自己也只能指挥一场局部的冲突,但是聂天远可以稳坐后方把全局都握在手中。夏邪问道:“那我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聂天远道:“先守住安邑。没有别的办法,天庭已经把一切都计算在其中,要想打败天庭就必须扰乱他们的全盘计划,不然我们会一直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要多被动有多被动,安邑是他们的第一步,我们守住你安邑等于直接扰乱了他们的计划,我们就能够多少争取一些主动权在手中。这样我们才能够给天庭布局,让他们跟着我们的思路走,这样我们就有胜利的希望。”

夏邪无奈的笑道:“守住安邑说来简单,可是如今我没有一层把握。”聂天远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安邑如今没有城池,胜利的标志就是看谁在这场战斗中存活下来。我们要是全军覆灭,安邑就算是失守了。要是能够把敌人击溃,我们就算是赢了。跟以往的攻防战确实有很大的区别。可是现在我们人数上没有天庭多,实力上不如天庭强悍,准备上没有天庭充分,如今也只能够期盼奇迹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