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咋的了?撑着了?”
这娘们儿,进屋之前还好好的咋这一进来就变喷壶了?
“不,不是,那个肉,那个肉有问题。呕……”
那一瞬间,我有点无语。我当然知道那个肉有问题了,不过……她这么说,莫非也像吴影一样阴阳眼觉醒,看到了蛆虫之类的东西?
要真那样的话这娘们儿就真的很可以了。
发现以后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大快朵颐,忍到回来以后才吐,这特娘的已经不仅仅是心理素质好的问题了,生理素质也是杠杠的。
“额……你看见啥了?”
“这,这个……”
张良妃在呕吐的间歇,从裤兜里摸出一块红烧肉的肉皮递给我。
“啥意思?”
我并没有在那块肉皮上感觉到特别的气场,也没闻到腐臭的味道,只是看到肉皮表面有三颗呈品字形的黑痣。
这个……猪身上会长黑痣吗?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之前吃的猪肉从来没见过长这玩意儿的。
“你还记得之前被派出去看门的那两个人吗?其中一个的屁股上就有这么三颗黑痣。”
“啊?屁股上?你认真的?不是,你咋知道的?”
“还能是怎么知道的。他……长得挺帅的,还有八块腹肌,没想到最后一次见到他……呕……”
好吧,我明白了,这是一个类似于星爷《喜剧之王》里的故事。
女明星对一个跑龙套的颇有兴趣,甚至那啥啥啥来着。
“你是真牛啊,以后要是不演戏了,干脆跟我干得了。”
那一刻我是发自内心的希望能招揽到个类似的人才。这调查情报啥的还不是嘎嘎好用啊。
“行啊,卦摊上帮你演戏忽悠人吗?只要奶糖没意见,我绝对OK。”
额……奶糖平时到底是怎么跟你们说我的啊?老子看起来就那么像个江湖骗子的吗?
鉴于张良妃已经表现出了自身的价值,我让她留在了我的房间里。
毕竟今晚的村公所注定了不会安宁。
奈何村的天真是说黑就黑。明明吃饭的时候日头还老高的,在屋里坐了没一会儿,外面就彻底黑了下来。
房间里没有电灯,只有一盏油灯。
那比黄豆粒大不了多少的灯火不但无法驱散黑暗,反而让这屋子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雕花木**,张良妃低声给奶糖传授着表演技巧,奶糖这妮子听的还挺认真。
我则坐在靠门那边的桌子旁摆弄着手头的设备,现在蓝牙耳机里全都滋啦啦的电流声,已经彻底失去了作用,手机同样没有半点信号,只能当手电筒用。
这种环境下能依仗的还是那些不需要电的老物件,比如说那块红檀木的老罗盘。
罗盘的指针此时很是安定的指着南方,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发现邪祟,还是连罗盘都被那个谎言恶魔欺骗了。
“当当当”雕花木床旁边的一扇窗子突然被敲响了,我愣了一下很是诧异的看了过去。
张良妃不知道是殷勤惯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听到声音后就跑过去拉开了窗户。
“妃妃姐,还没睡呢吧。”
窗框侧面,探出一个脑袋,正是剧组里一个叫瑶瑶的女孩。
“没睡呢,怎么了?”
张良妃明显长出了一口气。
“妃妃姐,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你出来我给你看。”
瑶瑶点了点下巴,做了一个让她探头出去的动作。
“滚回来!不记得老子给你立的规矩了?想睡在老子这里就给我守规矩!”
我瞄了一眼,毫不客气的对张良妃吼了一嗓子。
张良妃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对瑶瑶露出一个讪笑。
“瑶瑶,对不起啊,陈哥不高兴了,你,你自己玩吧,我得去伺候陈哥了。”
张良妃说着把窗户关上快步走到我身边。
“陈,陈哥,瑶瑶有什么问题吗?”
这娘们儿,虽然眼中满是疑惑,却没有对我的命令产生半点怀疑。
“有问题吗?你是不是把所有技能点全都点到演技上了?咱们住二楼你忘了?”
张良妃开始倒抽冷气。
二楼后窗外面也没有那种外阳台,瑶瑶是怎么做到站在窗外说话的呢?
除此之外,那个让张良妃过去的动作也有问题。
娱乐圈是个尊卑非常分明的地方。
瑶瑶我有印象,她身上穿的不是工作服而是戏服。
这种小龙套面对张良妃这样有咖位的,哪个不是低眉顺眼恭顺无比?她敢用下巴跟张良妃打招呼,是以后不想在圈子里混了吗?
黄豆粒大的汗珠子从张良妃的脑门子上冒了出来。
“陈哥,你是说……那个根本就不是瑶瑶?”
“那也未必,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是她的手不方便。”
“不方便?”
“嗯。”
说着,我把手伸到张良妃的脑后,攥住了她后面的头发。
张良妃先是蒙圈,旋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才过去多久,她自然不会忘了之前我们看到的法场。
如果瑶瑶是被人像在法场上一样,一刀砍下了脑袋,然后再被手提着,那么这种无礼的举动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陈哥,你……你确定吗?我记得瑶瑶就住咱们隔壁啊,要是出了事的话,不可能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吧?”
“听不到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张良妃显然对那些神神鬼鬼的手段缺乏了解。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刚才吃饭的时候,那个瑶瑶是坐在我隔壁那张黑桌的。
该不会这天刚黑,黑桌上那些人就都被干掉做成了红烧肉吧?
“当当当!”
就在这时候,房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低沉而又急促的敲击声。
张良妃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就要朝我身后躲,不过她只是晃了一下就停下了动作,狠狠吞了一口口水,用目光询问了一下我的意见。
见我点头,张良妃略有些磨蹭的走到门边拉开门闩。
“救命,救命啊!”
房门打开的瞬间一个人从外面扑进来,直接扎进了张良妃的怀里。
这人虽然在呼救,却不是那种歇斯底里的,他有意压低了声音。
“妃妃姐?怎么是你?”
当那人惊诧的抬起头时,我发现这竟然是个并非和我们一起过来的熟人——肖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