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圣天使孤儿院外的公路像往常一样冷清的让人头皮发麻。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一辆越野吉普好像掐着点一样从路口拐了过来。
孤儿院的们房里,安娜嬷嬷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车灯照过来,立刻和奥黛丽嬷嬷一起迎了出来。
“以至高无上的主的名义,欢迎贵客到访。我叫安娜,是这所孤儿院的院长,这是我的姐妹奥黛丽。”
安娜嬷嬷打开院门走出来,很像那么回事的用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哦天呐,天主在上,这个时候了,还劳烦两位嬷嬷出来迎接我,这真的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越野车的副驾驶位置走下来一个浑身罩在黑色兜帽斗篷里的人的。这人的声音轻佻之余口音还有点怪。
而从驾驶席上走下来的那个人我倒是认得,正是那天来接收璎珞准备带回去处理的八哥。
看来这个黑沙保安公司和孤儿院背后的人关系挺密切啊,什么事儿都让他们参与。
“唉?门房里为什么还有一位嬷嬷?是睡着了吗?”
兜帽男嘴上虽然说的客气,但是看到们房里竟然还藏着一个嬷嬷没有出来迎接他的时候,脸上很明显的露出了不满之色。
“额,大人,她是这一批刚来的新人,本来是没有资格接待大人的,我看她表现好,带她过来见见世面而已。芭芭拉,你太无礼了!”
依旧躲在门房没出来的并不是院子里的嬷嬷。而是我。
之前我曾经问过鲁樱能不能把我也给隐身了,她说除非把我吃到她肚子里,否则不能。
于是乎,我给一个叫芭芭拉的嬷嬷下了点药,用她的脸部做了一个倒模面具,戴在脸上后把宽大的修女服往身上一套,我就化身为了修女芭芭拉。
“是的,大人,对不起,我是新来的,不太懂规矩。请大人原谅。”
“芭芭拉?名字倒是个好名字,一听就是奶量很大水很多的那种,可惜……怎么这么老啊,安娜嬷嬷,你们院子里就没有年轻一点的修女吗?”
兜帽人脸上还带着口罩,看不清面目,不过从兜帽边缘露出的几缕金发可以看出来,这货是个洋鬼子。
听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对修女这个职业的女性特别有兴趣啊。
“是这样的,孤儿院的管理人员都是德高望重的嬷嬷,如果大人您喜欢年轻的修女,我们这里有的是年轻女孩和修女服。”
安娜嬷嬷满脸都是谄媚。
“那好啊,先给我挑六个年轻漂亮的处女,最好是唱诗班的,我希望在玩她们的时候,能听到她们用稚嫩的声音赞美着那该死的主。”
兜帽男很张狂,甚至都懒得维持那层“侍奉主”的伪装。
有那么一瞬间,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几分熟悉的气息。
这不对啊。我的交友范围并不广,印象中除了艾尔莎和凯瑟琳外,好像就不认识什么洋鬼子了。
而就在这时候,兜帽洋鬼子的肚子竟然发出了一连串“咕噜噜”的声响,堪比水潭里的蛤蟆。
这货到底是饿了多久?
“今天的宵夜准备好了吗?我有点等不及了,快带我去进餐吧。”
“好的大人,今天的晚餐一定让您满意。”
安娜嬷嬷保持着那一脸的谄笑,引着兜帽男去到了嬷嬷们吃饭的餐厅,她到厨房里张罗饭菜,我和奥黛丽嬷嬷则是留在兜帽男身边伺候着。
至于那个八哥,也跟了进来,此时就像个门卫似的戳在门口连餐桌都不敢靠近。
兜帽男走路的时候多少还有点“大人”的感觉,这刚一坐下,一只咸猪手就伸进了奥黛丽嬷嬷的修女袍。
这特娘的,还真是不忌口啊,这么老的女人你都下得去手?
好在奥黛丽嬷嬷之前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被他摸了倒也没反抗。
我则是不得不朝旁边挪了一步躲开他咸猪手的侵扰范围,不然的话,这货怕是马上就要脑袋开花了。
“宵夜来咯。”
似乎是要在“大人”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虔诚,作为孤儿院头号人物的安娜嬷嬷竟然亲自推着一辆餐车走了进来。
掀开金属罩子,首先端上来的是两块牛排,一块七八分熟,另一块则显然是全生的,上面还带着淋漓的鲜血。
“唔,这就很棒,不像上次去的那个地方,他们竟然把我当成了野兽来饲喂,直接给我上一块生肉,气得我当场扯下了那个老女人的耳朵。
尼玛,你能不能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
在吐槽人家给你上生肉的同时摘下口罩切了一块生肉塞进自己嘴里嚼得血水乱喷这真的好吗?
等等,这货摘下口罩以后,那张脸怎么越看越熟悉啊?
我勒个去的!这不就是当初跟江雪橙一起上久州岛的几个洋鬼子同学中那个叫约翰的肌肉男吗?
这几个家伙不都在那些死了孩子的大佬们报复下死翘翘了吗?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仔细看去的话,眼前的约翰又和当初有些不同。
主要是他的眼睛。
他的瞳孔和正常人不同,仔细看去,并不是一个孔的模样,而是一个蚊香圈,看的时间长了,竟然有一种那个蚊香圈在转动的感觉。
这个约翰……恐怕是个恶魔。
只是不知道他是死了以后被改造成这个样子,还是打从一开始就是伪装起来的恶魔。
说起来……召唤恶魔的仪式需要的祭品不都是纯洁的黄花闺女吗?
约翰这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可以当做祭品吗?
“大人您吃的开心就好。这是您的主菜,还有今天的酒水。”
受到夸奖的安娜嬷嬷都快笑开花了。她从餐车上取出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整个的生脑花,看大小应该是羊的。
旁边还有模有样的放了一根香菜和两片柠檬。
“现杀的新鲜羊脑,还有最新鲜的朝圣酒。”
鲜红的**被安娜嬷嬷倒进高脚杯里,一股人血特有的腥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所谓的朝圣酒,恐怕是从女孩们身上现抽出来的血液吧。
约翰喝了一口朝圣酒,挑着拇指连连叫好,又切了一块羊脑塞进自己嘴里。
这时候,一只苍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落在羊脑没被切过的半球上搓起了手。
我本以为约翰看到这场面会勃然大怒,然而实际上他就像没看到一样,又切了一块羊脑继续吃了起来。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恶魔这群体还真是有点重口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