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灵把我带到祠堂旁边的一个院落里,。
这院子看起来和其他的有着很明显的不同。
首先它看起来没有那种死者居所的阴森感,而是整体带着淡淡的暖意。
推开房门,我心中的诧异更重了。
港城地处南方,可是这间小院,以及小院屋里的器物摆设却有一股子浓浓的北方风格。
而且……房子里的摆设看起来十分的眼熟。
除了一些细微的差别,这分明就是我在小河村的家。
“这里是……”
我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美灵。
“这里是当初陈正打造出来的房子,可能当初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要窝在这个地方了吧。怎么?和你家很像?”
“嗯。”
“正常,陈正本来就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家伙。老爷心心念念的想要他回来继承陈家的传承,你别听他嘴上说的凶,实际上他是最放不下陈正的。”
“我知道,刀子嘴豆腐心,老人们都这样。”
“那个……我该怎么称呼你呢?你和我二叔的关系……”
“你二叔当初心心念念的馋我的身子,不过我和他没有什么特殊关系,老爷给我取的名字叫赵美灵,你喊我美灵就好了,你也知道了,我不是人,你们那套伦理关系不应该往我身上套。”
“好的美灵。”
走进屋子,摸索着那张老旧的八仙桌,我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湿润了起来。
那一瞬间,我甚至有了一种想要留下的冲动。
家,那是我的家,我以为已经永远失去了的家。
谁能想到在千里之外的港城我竟然又回到了自己的家。
“你怎么了?你家……”
“没了。不光是我二叔,我爷爷,我妈,我三叔,全都没了。房子也没了,烧成了一片废墟。”
“对不起……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虽然你挺狼狈的,但是我觉得你现在过的不错。对了,你二叔成功了吗?做出跟我一样的纸人了吗?”
“算是成功了吧。至少外表上看起来一样。那可是我们村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俏寡妇。不过终究是差了一些,以我现在的眼光来看你是个活人,而她不是。”
“是吗?那我还真的是很荣幸呢。”
说到这里赵美灵关上了房门,突然转身靠近我怀里,拉住我的双手往她上下两处敏感的地方按去。
这啥情况?喂,你刚才不是还说我二叔心心念念的馋你身子吗?
你现在这是啥意思啊?虽然我二叔不在了,可也不能跟二叔抢女人啊。
“怎么?你刚不是说你二叔做出来的那个是你们全村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俏寡妇吗?还说你看到我觉得就是个活人。怎么现在呆愣愣的不敢动了?”
赵美灵的下巴担在我肩膀上,说话的时候不但不停往我耳孔里吹着气甚至还用舌尖撩拨起了我的耳垂。这和她刚刚在老头身边表现出的贤惠模样可是大相径庭。
一股麻酥酥的电流不停地从我的耳朵向全身流窜。当初所谓的二叔心心念念馋她身子,该不会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吧。
这,这哪个男人扛得住啊?
“美灵,别,别这样,你看我的左手还打着石膏呢。”
“左手不顶用啊,可你不是还有右手吗?怎么,我的手感不好?你只是按着,连抓一下都不敢吗?”
“这……这不好吧,怎么说你也是我二叔的朋友,我不知道该叫阿姨还是婶婶,但是……对不起我真的做不来。”
“是吗?那……就算你通过测试了吧。”
美灵脸上的媚色突然收敛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之前拿一副贤淑的模样。
什么情况?测试?
在我满脸不解下,美灵重重拍了两下巴掌。
房门打开,穿着JK制服的千鸟和铃音率先走了进来,跟在她们后面的则是……我特娘的看到了啥?那俩穿旗袍的……是芊语和芊荨!?
啥情况?芊语的脑袋和手不是都被砍下来了吗?那血糊糊的一片……还有芊荨,她的喉咙都被咬烂了,最后还是被我一杠子敲在脑袋上帮她解脱的,她们为什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不,不止她们!
视线越过芊语和芊荨,我看到外面的院子里站了一大群女人,她们一个个披红挂彩穿着迎亲队伍的衣服,几个调皮的家伙还在冲我挤眉弄眼。
其中的几张脸我印象很深刻,全都是去迎接我然后死在祠堂门口互裁中的丫头。
“你们这……”
“少爷,您不要怪我们哈,这都是老爷吩咐的。老爷说陈家后人不能是胆小怕事的怂包,也不能是毫无怜悯之心的冷血之人,就让我们来试试少爷了。您别看老爷凶巴巴的,其实老爷很看好您的,不然也不会让美灵姐来测试您了。”
众女一番解释我才明白在陈家的传承之中,纸活儿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修行高深者不但可以化纸为物,还可以赋之以灵。
如今沉思庄上下真正意义上的人就至于三个,老爷子,我,还有被困在那座院子里的王海生。
其他的,从美灵到那些杠夫,全都是历代陈家人制作出来的纸灵。
那场大戏只是让她们的纸皮破损,并没有伤及作为核心的灵,修复一下就又活蹦乱跳了。
而作为通过测试的奖励,芊语芊荨这些纸灵就归我所有了。
无论我是否留下来继承沉思庄。
除了那些外,千鸟和铃音也会跟着我。
十八个守门的纸灵是有特殊本领的,可以修复受损的纸灵。
而千鸟和铃音当年是被我二叔改造过的,这也是为什么在这几乎与世隔绝且只有一个老人的地方,会有两个穿着JK制服的少女存在。
交代完这一切,美灵带着一众纸灵女孩暂且离开让我早点休息。
我躺在**久久不能入睡。
沉思庄如果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么福伯为什么要把我诓到这里来?
让我得到陈家的传承,这对他而言不是资敌吗?
此外王海生故事里描述的那些东西和眼前的现实多少有点对不上号。
而祠堂里的老爷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转头看过我一眼。
他嘛嘛的释迦摩尼,咋脑子越来越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