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擦！擦的干净点！让你再不长眼！看人家穿的不好就觉得人家好欺负是不是！？看人家女朋友漂亮就想明抢是不是！我老孟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逆子！快给我擦！”
孟庆龙从保安手里要了一根橡胶棍，在孟启凡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给我擦鞋的时候一边骂一边用棍子朝他屁股上招呼。
趴在地上的孟启凡面容极度扭曲，却不敢有任何行动上的反抗。
虽然他年轻，却并不是个热血的蠢蛋。
能让他那老来得子的亲爹如此恭维不惜让他当众出丑的人绝不会是什么寂寂无名的小条子。
“陈先生，您看我这罚也罚了，犬子这鞋也擦了，您就消消气，咱们去里边谈，好吗？”
看着儿子忍辱负重的趴在地上擦了足足十分钟的鞋，孟庆龙舔着一张老脸来我这边讨话了。
“既然孟老都这么说了，那我一个晚辈还能说别的嘛。本来今天也不是来找他的。”
嘴上这么说着，我的脚却是踹在孟启凡的肩膀上，把这小子踹了个跟头。
孟庆龙和王海生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更难看了。
之前的羞辱是针对孟启凡的，可我说了今天不是来找他的却还踢他，那这一脚就是针对孟家或者说龙虎集团的了。
“里边请。”
尽管面色阴晴不定，孟庆龙还是把我请到了他的办公室。
“大哥，陈先生，你们聊，我手头还有点工作要做，晚点再过来陪陈先生。”
进了办公室，王海生表现得很殷勤，亲自给我们泡了茶，不过泡好之后，这货就打算溜了。
“孟二先生，哦不，现在应该喊你王先生。没必要着急走吧。还是说……你知道我是来干嘛的？”
我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很是悠哉的看着王海生。
“额……那个……陈先生是手头需要周转了吗？您说个数，只要是我能承受的，孟某绝无二话。”
孟庆龙的面色非常难看。
上次他弟弟被我敲了竹杠并且告诉了他，孟庆龙就担心只是给了一次钱很难填满我的胃口。
果然，今天又找上门来了。
“孟老，您想的有点多。我可不是劫匪，逮住一根竹杠可劲儿敲。今天来找王先生是有另外一件事。”
“陈先生，您什么意思？我和您……好像没什么交集吧。”
王海生做了个深呼吸，战战兢兢的模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老成持重的商人模样。
这才对嘛，他刚才的那副样子无非就是示弱，不想和我正面对话，现在我找上他了，伪装色也就没什么用了。
“理论上呢，除了上次敲你竹杠外，我们确实没有什么交集。但是我的一些朋友跟你有交集啊。”
“这就不好说了，生意场上的事情波云诡谲，我也不知道哪个是您的朋友，如果有冒犯的地方，就先给陈先生道个歉，您只要把您朋友的名字告诉我，以后我会尽量绕开的。”
“你说这话我可就笑了。绕开？你绕开他们还怎么利用他们来对付我啊？”
“对付您？那绝对没有的事。陈先生，您说话可是要讲证据，不能随便找个罪名就往我头上扣吧。”
自从王海生开口之后，孟庆龙那老头一句话都没插。
看得出来，龙虎集团的真正掌舵人实际上是弟弟孟庆虎而不是哥哥孟庆龙。
“你要证据是吧。”
我给凝凝使了个眼色，她从衣兜里摸出一根封了口的试管放在茶几上。
试管里封着的正是我从何虹瑶耳朵里弄出来的那只枕风鬼。
“这是什么东西？”
王海生看着枕风鬼那古怪的样子，满脸都是诧异之色。
当然，是真诧异还是装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枕风鬼，这种玩意多半是人为培育出来的，他们都生着人脸，而且普遍来说，那张脸会和它们的培育者非常相像。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找上你。”
“它的脸跟我像？陈先生，你在开玩笑吧。”
“不信你可以拿起来看看。”
玻璃试管外面此时凝结着一层水雾，根本就看不清枕风鬼的脸。
“这个……可以拿起来？”
“当然可以，你没看到我女朋友还把它揣兜里了吗？”
王海生闻言小心翼翼的拿起那试管，用纸巾擦抹掉上面的水雾小心翼翼的欣赏着试管里的小东西。
很快，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陈先生，你这玩笑可是一点都不好笑，这小东西到底哪里像我了？不管是现在还是从前，我的脸都跟它没有半点相像吧。”
“你确定？哦，那我可能眼花了吧，请把它还给我。”
像当然是不可能像了，本来就是我胡诌的，为的只是让他拿起那根试管。
“希望陈先生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王海生说着就要把试管往茶几上放，这时，试管里的枕风鬼猛地撞了一下试管壁，试管从王海生手中滑落“啪嚓”一声摔成了一地玻璃渣子。
枕风鬼发出了一声“叽叽”的怪叫，一溜烟钻进了墙边的档案柜下。
王海生顿时面色大变，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莫慌，带它出来之前我就叮嘱过它了，敢跑，就是灰飞烟灭。和你没关系就好，它的主人会遭受点反噬。神火招来，火炎王阵。”
很随意的掐了一个指诀，就听“呼”的一声，一股火苗子从档案柜底下钻了出来。
“滴答”，一声**滴落的声音从茶几那边传来，王海生很诧异的抹了一下鼻子下面，然后就发现自己掌心里全是鲜血。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我为什么会流血……”
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乃至整个身体都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想要后退一步，结果一连串的踉跄，撞到了后面的办公桌上。
“我说了，毁了这小东西，它的培育者会受到反噬的。”
“你，你胡说，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我培育的，一定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哦？这句是真话?不是你培育的啊？可是……为什么你问都不问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在我冷笑的同时，凝凝已经守住了办公室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