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千钧一发之际,赵一山并没有撞破窗户逃命,而是摸出配枪对着曹妃妃开了一枪。
子弹击中了曹妃妃的右肩,冲击力让她的身子微微一顿。
爷爷一脚踹在曹妃妃的小肚子上,借力后撤,和曹妃妃拉开了三四步的距离,飞快的用手指在锅铲的铲子头上画了一道破煞符出来。
曹妃妃再次扑上,被爷爷一锅铲拍在了脸上。
女老师顿时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一团阴气在半空中散逸开来。
然而锅铲上的血符也在同一时间燃起了绿火,眨眼就被烧没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爷爷平时对付脏东西很好用的血符现在都变成一次性的了,这么下去的话,没被活尸咬死,也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砰砰!”
眼见着曹妃妃再次朝爷爷扑来,赵一山扣动了扳机。
接连五发子弹,全都打在了曹妃妃身上。
衣衫和皮肉一起爆开,浑身暗红色的死血让曹妃妃看起来愈加的骇人。
可是她不但没有倒下,反而张大嘴巴嘶吼了一声。
这一吼用的力气也太大了,她的嘴角硬是被自己撕开了两条直达耳根的裂口。
染着死血的森白牙齿,被节能灯冷光一照显得格外的瘆人。
一股股褐黄色的粉末不停地从她嘴里喷出来,场面极其的怪异。
“跑啊!我来缠住他!你们快跑!”
爷爷再次咬破手指上的伤口,准备写符,老爷子这是要玩命帮我们挡住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了。
而在这时候,我的脑子里灵光一身,探手伸进裤裆,把一个真空袋从里面拽了出来。
这就是头天晚上爷爷给我保命的那袋东西。
当时没用上,后来我琢磨着爷爷敢让我去找养鬼人,肯定是厉害玩意儿。所以就随身藏着了。
眼见着曹老师张着血盆大口再次扑上,我扯开袋口把里面的粉末照着曹妃妃脑袋就扬了过去。
一股木头烧焦的味道顿时在空气中散开。
“噼啪噼啪”,粉末落到曹妃妃的身上,立刻就爆出了一团团细小的电火花。
曹妃妃的身子就像是中电一般**了起来。
一股股黑色的阴煞之气随着**从她的口鼻之中冒出,迅速消散在空气中。
“这个有用啊!爷爷,这是什么!?”
之前对付李胡子用的黑狗血粉可没有这玩意劲大。
“那是雷击木磨成的粉!上面有天雷之力,对鬼怪杀伤力很大。不过那点分量解决不了这玩意儿的!赶紧踹门!”
爷爷转头一脚踹在门板上,可是那看起来并不结实的木门却是纹丝不动。
我并没有跟着爷爷一起踹门,而是快速在屋里扫了一眼。
看到暖壶上放的那个热得快后,我心下大喜。
上前把热得快拎出来,咔咔两脚踩碎了那个头,把两根电线从里面扯了出来。
回头看看,女老师还在那里哆嗦。
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拿手捏了线头探进她裙下,把线头直接怼进了她的腚眼子里。
然后把插头往墙上的插座里一杵。
一阵“滋啦啦”的过电声顿时从女老师身上传了过来。
原本随着阴风肆意飘扬的长发根根竖起,一缕缕白烟从口鼻之中喷了出来。
一股蛋白质过火后的焦臭味迅速弥漫了整个房间。
房门被爷爷一脚踹开的同时,屋里的节能灯也“啪”的一声灭掉了。
门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堪堪照到曹妃妃的脚边。
黑暗中,她那双散发着猩红色光芒的眸子,凶戾的令人胆寒。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我甚至连呼吸都已经停顿了。
爷爷说天雷对妖邪有很强杀伤力,我才想到了用人造的电,只是不知道这人造的和天然的有没有同样的效果。
灯灭了,不是鬼怪作祟,那显然是保险丝烧断了。
那么……曹妃妃现在是个啥情况啊?灭了没有啊?
我心里正七上八下呢,只听到“轰隆”一声,倒地声传来。
我和爷爷对望了一眼,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村里的电工就在外面围着看热闹,分分钟就把小学校的保险丝换好了。
灯光亮起。
此时的曹妃妃已经没有之前的清丽容颜,浑身皮肉干枯开裂,半张的嘴巴里还在往出冒着白烟。
爷爷试着沾了点赵一山的血弹在她尸体旁边,曹妃妃毫无所动,这次应该是死透了。
刘安泰好不容易把那口气给喘上来了,不过脸色依旧非常的难看。
赵一山后背上血糊糊的看着很吓人,好在村里的大夫把他衣服剪开看了下,都是皮外伤。包扎一下也就没啥事儿了。
不过再次面对曹妃妃的尸体时,他俩的表情显得比一开始时更加的凝重。
手上突然长出来的长指甲,怎么看都不是活人能做到的,更别说那能甩飞成年男人的巨力和离地一拳的漂浮术了。
尸体都没人样了,也不用再避嫌。
赵一山撩开女老师的衬衫,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枪眼。
那六颗子弹一颗都没打偏,全都招呼在曹妃妃的上半身上了。
可是……最深的一颗也就是没入了三分之二。
锁骨的位置,更是有一颗只打破了点皮就给弹飞了出去。
“赵警官,这次你该相信她早就死了吧?我爷爷都跟你说了,我们村里闹鬼,你还不信。”我道。
“这……要不我们喊个专家过来,这,这玩意儿应该有个科学的解释吧。”
赵一山在一边也是猛嘬牙花子。
作为一个警员,让他相信鬼神之说实在是有点难。
爱信不信吧,我也懒得跟他说了。
我蹲下身子,用从屋里找到的水果刀撬开了曹妃妃的牙关。
刚才我就很奇怪,这尸首起来以后,为啥一直往下掉渣。
嚎叫的时候更是喷的到处都是充满土腥味黄雾,这到底是啥玩意儿啊?
女尸的嘴巴里还有一些黄色粉末。
我捏出来在手上捻了捻,那手感和外面地上的土沫子没有任何区别。
让爷爷鉴定了一番之后,得出了结论是……这不是什么阴阳方术的材料,就是土而已。
可是这个土的气味儿有点特殊,我好像在什么地方闻过。
“刺啦,嘻嘻,刺啦!”
就在我琢磨的时候,赵一山腰带上悬挂的对讲机突然传出了一阵夹杂着古怪嬉笑的电流声。
赵一山连忙伸手去摘,可是在即将摸到对讲机时,他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小河村现在的情形很古怪。
有点类似于电子屏蔽,信号出不去也进不来。
那么……对讲机那边笑着的……会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