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抬手贴上了他的唇,黑夜之中,她小声呜咽:“不是说回到大周吗?”

霍慎之低眸看着她,紧张修羞怯的样子,是他喜欢的,娇俏动人得很。

他的嗓音慵懒沙哑,显得成熟又男人:“你敢说你半点不想要我,嗯?”

平日里关上门,只有他们两人相处时,他说话便尤其放纵。

今日喝了酒,更是没有控制。

骨节分明的手,仔仔细细地爱抚着云姒的身上,感受着她在他怀中变软。

云姒否认不了。

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不轻不重地低语了两句,云姒的脸便彻底红了,双腿发软,生不出半点力气来推开他。

霍慎之低头,细细吻着她。

感受青涩的身子在他怀中颤抖,唇边的笑意更深:“回大周再吃了你,这次,我们换一些不一样的。”

云姒被他抱上床,她紧紧的勾着他的肩膀:“什么……什么不一样的?”

“你方才不是在书上学了吗?”他俯下身,看着身下的小姑娘,衣服已经被他剥了一半儿,露出肩膀上一根白色的细绳。

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嫩生生的,刺目勾魂。

云姒手胡乱的抓住他腰上的衣裳:“我……我没有,是从你那里搜到的。你……你怎么能看这种书呢,还看这么多,怪……怪不得……”

霍慎之扯开身上的衣服压上去,将她的手从身上拉下来,与她十指紧扣:“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你这么会……”云姒想也想不到,他居然私底下看那么多。

霍慎之也不解释,低下头就来吻她。

云姒偏过头,已经忘记了要制裁他的事情,只道:“烛火……”

男人已经贴了身来:“乖,看着我怎么让你舒服的。”

一场极乐,云姒沾上了他的气息,感受到了男性纯粹且克制的侵占。

喝了酒的人,更加炙热放肆。

他伏在她耳边的喘息时,克制又压抑,动情的一塌糊涂。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慎之揽她入怀,贴着她的身子,平息着喘息。

等他睁开眼,就看见云姒眼睛睁的提溜圆,满是探究的看着他。

霍慎之的脸上隐约有笑容:“你那是什么眼神?”

云姒抿了抿唇。

他也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她都能感觉得到,他重欲的不成样子。

只是……

霍慎之将她的犹豫尽收眼底,他收敛的神色,想起之前他私下找韩仲景时。

——“云姒身子不好,受孕会有些难,需要好好调理呵护。若是怀有身孕,一定要珍之爱之,否则一旦出事,再想要孩子就难了。”

云姒的手在霍慎之眼前晃了晃:“你不是在想怎么跟我认错?”

霍慎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姣好的面容,他想,他是爱的谨慎无比,步步为营。

先给婚书,再上玉牒。之后,再瞒着她,谋划着让她家人承认这件婚事,让他们的情爱得到家人的认可,**在阳光下,不必藏着掖着,让她不会那么委屈。

这一切,虽然有细小的变动,但是都在他掌控跟计划之中进行着,从无出错。

至于要她……

霍慎之轻抚着她汗津津的身子:“今夜之后,你若怀有身孕,西洲到大周那一月有余的路程,你受不住。”

云姒推开他:“不是说这个!”

霍慎之微微垂眸,低头看着她将埋在了被子里,唇边蓄起笑意:“那是说什么?”

云姒现在清醒过来了,马上就把矛盾对准了他:“今天我都不理你了……”

她看着他的表情没有变化,犹豫了一下,傲娇的抬起下巴:“你都不反思一下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霍慎之一直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可隐隐在眼中有宠溺跟笑意:“什么?”

云姒拉着被子坐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男人。

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云姒闭了闭眼,重重叹了口气,重新看着他,一副“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的样子,道:

“你跟明帝的交易,你能告诉我家里人,却唯独不告诉我,你只选择自己扛。还有,楚王跟我接触时,你看见了,却只是转身离开,也不理我。我知道,你不是生我气,你是自己去冷静下来把这件事情想通,再顺带处理了问题。”

要是生气,不可能在她需要他时,他还会过来。

他从不曾去生她的气,也很分的清楚,什么跟他们的感情有关,什么无关。

云姒蹙眉:“夫妻之间,应荣辱与共,相互承担,事事相随。”

霍慎之起身看着她,良久,才道:“没必要。”

云姒以为好说他会听的,谁知道他拒绝的这么干脆:“你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点不好,不多,就那么一点点。”

她比了比指甲盖:“有些大男人主义。”

霍慎之并不懂什么叫“大男人主义”,但是放在这件事情可以理解。

看着云姒期待的眼眸,他移开眼去:“好好休息。”

这是没谈拢了?

“为什么?”云姒拉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你能的,我也能,我们甚至可以一起。”

霍慎之这次不曾看她:“你总好说‘平等’这个词,其实你自己也不曾理解什么叫平等。不是女人就得非要做跟男人的事情,做到了,就说‘看吧,男人能的女人也可以’叫平等。男女有别,男女把自身优势发展到最大,那才是平等。”

他侧眸看她:“我容你医治,不论男女,这样就够了。我在谋的事,你不用知道,也不用来扛。”

云姒手中的衣角被抽走:“若是我能向你证明我可以呢?”

门关上了。

她想要跟他并肩而行,他却不需要,只想她在他身后成长。

云姒重重的倒在**。

要说服这个人,是很难的。

看来,她的主意,还是要进行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