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妹看见南绛,怒火几乎就要喷出眼眶:“南绛,你给我滚过来!”

白添翎起身,给南绛让路。

“这让我要带走,让我看着她吧。”只差最后一步了,今天,情花就能全部长圆满。

她不可能让任何人坏事。

看着南绛把人带进去,白添翎眺望着远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呵呵……是追魂香,好香啊,真补。”

细微的味道,随着冷冽的气息充斥进肺腑。

她眼底含笑,从怀中拿出小药丸,吞了下去。

才把药放好的间隙,白添翎的眉头一皱,忽然像是从梦中醒来。

她诧异的看着周遭:“那个叫婴妹的呢?”

“不是白姑娘你让人去把南绛姑娘叫来吗?刚才南绛大夫把人给带走了。”

听着守卫这么说,白添翎意识到刚才肯定是……

她心跳的剧烈,看着周遭,又慢慢平和下来,急忙追问:“云姒呢?”

“离开了,要去跟摄政王汇合,这冰雪封城,她说是先去找慈卿大人,带着慈卿大人一起去。还要送夫人离开这里……这些,不都是跟白姑娘你说过的吗?”守卫不解的看着白添翎。

白添翎愣了愣,点点头:“哦……是,我忘记了。”

就在这个间隙,州府大人送了书信来:“云大人那边的意思是让白小姐你跟着离开这里。”

“南绛呢?”白添翎诧异。

州府开口:“南绛大夫要去京城。”

当归过来,听见这话,忍不住道:“云大人可真是够情义的,这么危险的路,要我家小姐同行,到是把那个南绛往京城那种福窝里面送,我家小姐就是送死的命吗?”

“别胡说。”白添翎看着信件,心中生出丝丝缕缕的悲凉,但是并不多,更不足以吞没她的理智。

她知道当年是自己抛下了云令政,现在没有这个资格要求云令政再回头。

“奴婢胡说什么了?本来就是这样的。小姐你自己想想,你身为白家的人,白家什么家世,整个白家可都为了云大人全部赴死。现在独留你一个人,他还要带着你去这么危险的地方。那云姒姑娘就算了,她有了官职,可你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凭什么为这些人卖命,做垫脚石!”当归不服,太不服气了。

就算是看着那信,都觉得戳眼睛。

之前她只是讨厌南绛,现在发现南绛也不讨厌,她讨厌云令政!

“云大人太过分了!”

白添翎垂眸看着信件,头脑清醒:“你说的有一点是对的,既然没有了感情,那就不能这么上赶着。我们公事公办吧,跟着去这一趟能给我什么呢?我毕竟,不能当条狗吧?”

州府大人被问傻了,他哪里有什么权,只摇摇头。

白添翎颔首:“带我去找言策。”

她前脚才去,后脚,有难民出来。

这样冰天雪地,又是阴天,最好隐藏自己。

无人窥见的远处,夜枭听着细作的话,不由的皱眉:“云姒离开了?那云令政也要离开?”

“对,那些接应的人,都被关了起来。那个叫婴妹的,被云大人身边有个叫白添翎的好一顿收拾,现在被扔去给南绛大夫了。原本是刺激辱骂云姒大人的,可云姒大人都没有起什么怒气,倒是拿她树立了官威,杀鸡儆猴,现在百姓都挺老实的。”

夜枭的面色绷紧:“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人才转身,身后就挨了一刀。

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夜枭身边的蒙面也没有反应过来。

刀子抽出来的时候,蒙面问:“为什么杀他?”

“你没听他说吗?那个云姒肯定是知道了难民里面有细作了,把后面去的那些人都关了起来。快点转移地点,有可能那些人有人招供了,会把咱们在什么地方供出来。”夜枭说着,将人踩进雪堆里面掩埋。

这种雪天,最好杀人藏尸,消灭痕迹的。

夜枭:“那白小姐呢?”

“追魂香都放出去了,都没有来,证明她不想要见咱们。早前她去的时候就在陛下面前说过,只有她见咱们的份儿,没有别人找她的份儿。走吧,快去找三殿下!”夜枭受气刀来,转身就走。

蒙面不解:“她留在那种地方做什么?”

夜枭:“这是她的事情,只有陛下同她自己知道,不是咱们这层的人能管的,别说了,走吧。”

他心中,隐隐之间觉得有些不妙,云姒居然能知道那些人是细作……

就在他们前脚刚走,一个伪装得当的人,就从皑皑白雪覆盖的房屋远处,露出面来。

她拉开蒙面,露出笑脸。

不是云姒,还能是谁?

她转头看向了身后阴影里面藏着的萧天策:“找到他们,你能吗?”

萧天策也是不服云姒的,不过是个女子,会点医术,说医术是上乘的,哪来的本事能搅动朝堂,谋划万事?

此时看她一语命中,萧天策眼底到底不过是多了几分赞许:“且等我的好消息吧。”

云姒:“去吧,我在城中等你的好消息呢。等找到了之后,再把这个消息给我二哥送去,今晚一定会是很热闹的一晚上,见一见南汉的小朋友。”

与此同时,雪营之中。

婴妹吃饱了喝足了,面上露出尖锐:“云姒那个贱人!那个白添翎也是个贱人!两个贱人!这两个贱人就应该被拖去叫男人强奸!烂货!居然敢这么说我,居然敢那么对我!她们算是什么东西,高高在上的样子,真贱真贱!”

婴妹原本长得也不是很好看,又被饿了这么久,面上的尖酸跟恶毒,在吐出每个尖锐字眼时,狰狞无意。

正在静默的收拾东西的南绛,听见这样恶毒的骂声,哪怕是对方真的有错有罪,骂成这样,婴妹这个人骨子也是烂的。

恍惚间,南绛问:“你觉得被男人强了是对女人最大的惩罚,贱这个字在女人身上,也是最大的恶毒对吗?”

她想起云令政的话,越是吐出什么,越是表露她的内心最害怕什么。

婴妹闻言,转头看向了南绛:“你也贱!你跟贱人玩一起,你也是贱人!南绛我告诉你,你抢了我的云大人,我的气还没消呢!今天我见到了你,算是可以收拾你了。你现在,送我去见云大人,不然我就把你的那些事情抖出来,云大人不知道你私底下生过个孩子吧?烂货!”

她口吐恶言,可见这些日子在外面是有多难过。

只是,南绛的面色冷了下来。

她以前最不喜欢威胁,现在最恨的就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