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泰斗是他的棋子,太岁堂的存在也是他的布局,不然太岁堂怎能成为景唐国的第二大修行势力。
后来闫泰斗想背叛他,整个太岁堂就与闫泰斗一同消失了。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才是凡间的主宰者,不管是景唐国的国主还是北秦国的国主,通通都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要是哪一天他真的不高兴了,王座上的人随时都可以换。
这个世道就是这么的残酷,唯有他可以品尝到些许的甜。
也只有他才能得到魂天玄帝的信任,还有恩赐。
如今“行云”已现身,他迎来了自己最为强劲的对手。
对此他很兴奋,他渴望酒壶老翁能让他眼前一亮,而不是徒有虚名。
留着拓琰一命最大的用意就是试一试酒壶老翁的实力到底如何,目前来说很可观。
打开瞭望塔的钥匙竟然会在酒壶老翁的手上,四海归心不曾想到。
再次注视着未平镜,他的情绪又有了新的不同。
在未平镜里,他看见拓琰已站在瞭望塔的脚下,神情有些激动。
而在瞭望塔里,传说中的《云荒卷》确实存在,并且实力不俗。
换作他是拓琰,他也会对《云荒卷》垂涎三尺。
他倒是希望拓琰快些得到《云荒卷》,从而爆发至更高的修行境界。
幸好拓琰的天赋够高,不然他将无福消受。
在拓琰得到《云荒卷》后,极安城将会愈发的热闹。
四海归心将会像是局外人一般的坐等看好戏,要是足够精彩,他还会鼓掌。
“拓法令,本尊可是很看好你啊!”
四海归心一直都很惜才,不然拓琰早已死了几十遍。
他知晓不少人对掌尊之位很有兴趣,但只有拓琰一直在认真的靠近。
放眼整个圣道,拓琰的天赋绝对是万里挑一。
作为圣道的繁云行者,在外代表的就是整个圣道的脸面。
他情愿拓琰死在酒壶老翁的身上,而不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为此他将帮拓琰得到《云荒卷》,而不是派人阻止。
若是拓琰明白了他的苦心,也不应该拒绝。
“吱咿……”
正当拓琰伸出手准备推门的时候,瞭望塔的门自己主动打开了。
像是在欢迎新的主人,瞭望塔里一阵清香扑面而来。
这里已几十年没有现身了,里头却是一尘不染。
在稳住自己的情绪后,拓琰并没有急着冲进瞭望塔里。
他仰着头望了一眼西边,那里是岐山的方向。
他明白自己为何可以这般顺利的找到瞭望塔,他们的掌尊肯定有在暗中给他铺平了道路。
至于掌尊的目的是什么,他也能猜出个大概。
但他不会感激掌尊,更不会放弃自己的执念。
在他得到《云荒卷》前,他早已下定决心一定要用最短的时间将《云荒卷》里的功法融会贯通。
他相信自己的天赋,更相信自己有实力消化。
四海归心太残忍无情了,他认为自己更适合坐上圣道的掌尊之位。
扬起嘴角,拓琰快步走进了眼前的瞭望塔。
在走进瞭望塔后,他听见了来自头顶上的脚步声。
他立马扬起头往上看,一张慈眉善目的脸庞进入他的视线里。
这个人是谁呢?难道是瞭望塔的守卫?
像瞭望塔这么重要的地方,有个守卫好像挺正常。
“有缘人,我已在这里等候你多时!”
“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我叫如空。”
这些年里,他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这座瞭望塔里。
不管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他并不在乎。
“前辈,《云荒卷》放在何处?”
“请上来。”
如空一抬手,拓琰直接腾空而起落在了他的身旁。
稳住脚步后,拓琰随即朝着如空抱拳行礼。
为了尽快的得到《云荒卷》,他在拼劲全力的将自己的姿态放低。
这时,如空转过身注视着墙壁上的那副画。
一旁的拓琰立即顺着如空的视线往前看,在那副画里他看到了一个空旷而又桃花盛开的地方。
与此同时,一缕缕桃花的香气从他的鼻尖飘过。
他有点紧绷的神经舒缓了许多,就连呼吸都更畅快了。
“嗖!”
突然间,拓琰站在了画的里面。
他环视着四周,随即喜出望外,他感觉的到《云荒卷》已离他很近。
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了,他仿佛已看见正在朝着他招手的绝等强者境界。
“有缘人,你想找的宝物就在这里。”
拓琰寻声望去,随后立马大步流星往前走。
在他停下脚步时,《云荒卷》就放在他眼前的透明盒子里。
他很想立即将《云荒卷》收入囊中,可如空在旁。
拓琰眼珠子一转,他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
“前辈,《云荒卷》可有弱点?”
“不可说。”
“你可有偷偷看过《云荒卷》?”
“不可说!”
拓琰微微挑眉,如空的话顿时让他变得犹豫了。
万一如空偷偷看过《云荒卷》,甚至还有破解《云荒卷》的功法,那就不好了。
“有缘人,请将它收好。”
在如空眼神的示意下,装在透明盒子里的《云荒卷》缓缓的落在了拓琰的手心上。
这种感觉很不真实,却又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拓琰低着头注视着装在透明盒子的《云荒卷》,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就是为了《云荒卷》而来,可真当他将《云荒卷》收入囊中的时候,他有点怀疑《云荒卷》是不是假的。
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如空,此刻的如空满脸的云淡风轻。
似乎将《云荒卷》交给他之后,如空已完成了自己所有的使命。
那种感觉像是解脱,从此便可以无忧无虑。
“前辈……”
“嘶……”
就在一瞬间,如空已将冰凉的匕首刺入拓琰的腹部。
随后,一缕缕鲜红洒满了如空握紧匕首的右手。
如空的出手很干净利落,不给拓琰反应过来的机会。
拓琰侧着脸注视着如空,他在如空的眼神里看到了冷漠。
“嘶……”
如空咬着牙将匕首往前一推,伤口就更深了一寸,此刻的如空与刚才的如空就像是两个人。
“砰!”
往下一落,拓琰直接用左手压碎了如空的天灵盖。
往后一躺,眨眼间,如空与地面融为了一体。
就在这时,拓琰回到了画的外头,也就是瞭望塔的最顶端。
不久之前,如空还温暖的站在他的面前。
而此刻,如空已经随着那幅画一同消失了。
但装着《云荒卷》的透明盒子还在拓琰的手上,并且还在由内而外的透着一缕温度。
拓琰再次轻挑眉头,他发觉自己腹部上的伤口已痊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空并不是真的要杀他。
反而是用这招来逼他杀了他,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