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停下脚步时,强大的气势瞬间让夜太白快要喘不过气来。

作为强武顶峰修行者的他,并不能和敬非仙有来有回的较量。

极有可能敬非仙的修行境界已达望天,他可望不可及!

敬非仙弯下腰顺势就将疲惫不堪的夜太白给拎了起来,随后又上下晃动了好几下。

此时此刻,夜太白在他眼中就跟木头没有多大的区别。

他倒是希望夜太白千万不要哀声求饶,这样就会影响他对夜太白的印象。

虽说酒壶老翁的这几个徒弟实力都不怎样,但该有的韧性一定得有。

受制于敬非仙,夜太白不得不头晕目眩,就差直接昏迷过去。

尽管已身陷泥潭,可他并无半点放弃的念头。

只要还有一线转机,他都会坚持到那一刻的到来!

“酒壶老翁啊酒壶老翁,没意思,你的这几个亲传弟子怎么都这么不堪一击啊!”夜太白微挑着眉头。

他觉得很不过瘾,以至于他真的有想过让孟青儿夜太白他们三人一起联手向他出招。

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没有留下太多痕迹。

就算他认为自己的实力超群,但也没必要这般毫无顾忌的浪费。

“去吧!”

敬非仙将夜太白轻轻的一甩,一根树藤瞬间凭空冒了出来从而将夜太白捆得严严实实。

悬浮在半空中,夜太白成了一个“粽子”。

隔着鼎四目相对,夜太白和孟青儿的脸色都很平静。

倒是一旁的武道冲拧紧了眉头,他还在拼尽全力的想要尽快挣脱树藤对他的束缚。

但他体内的天地灵元还无法充分的燃烧,就像被冻僵了。

这种感觉让他很是无奈,他情愿和刚才的夜太白一样与敬非仙痛快的过几招。

输了又如何,大不了捡回一条命后继续刻苦的修炼。

“神主,这尊鼎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极界元鼎?”

敬非仙侧着脸一看,站在他身旁的男子可是他最为看好的亲传弟子。

在不久的将来,或许这位弟子就是他的意志的传承。

“没错。”敬非仙道。

被捆在半空中的武道冲再次将目光往下落,于是他看见了站在敬非仙身旁的年轻男子。

此刻他还不知道这位年轻男子与敬非仙是什么关系,只是他觉得这位年轻男子可能更坏。

这是因为年轻男子长得就不是很好,特别是那双眼神,总让他感觉这是个喜欢琢磨卑鄙无耻的事情的人。

“神主,您准备何时动手?”年轻男子问道。

“我想再给武道冲一次机会!”敬非仙眯着眼睛说道。

年轻男子顺着敬非仙的视线往上看,正好有个人在盯着他看,原来这个人就是武道冲。

比起另外两个,这位武道冲倒是一直在折腾,半刻都没有闲着。

只可惜不管他再怎么折腾,终究还是一场空。

“喂,你叫什么名字呀?”武道冲厉声问道。

“你可得听仔细了,我叫未远行!”年轻男子扬声回道。

武道冲嘴角一扬,似乎这位未远行对他有几分兴趣,兴许这是个机会。

“姓武的,你愿不愿意替我办件事情,这样我就可以放了孟青儿!”敬非仙朝着武道冲说道。

武道冲怒火中烧,他听得出敬非仙想让他办的事到底是什么。

他绝不会答应,虽说孟青儿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混账东西!”武道冲俯视着敬非仙,破口大骂。

敬非仙微挑着眉头,他心想酒壶老翁的这几个亲传弟子本事没多大,但都有点人性和韧性。

就连平日里浮躁的武道冲到了此刻还在想着自救的办法,尽管有些愚蠢。

既然如此,他只好让自己再一次狠下心来。

“落!”

随着敬非仙的一声令下,捆着夜太白他们三人的树藤瞬间就将他们抛向了冒着热气的极界元鼎!

注视着这一切,敬非仙忍不住舔了几下嘴唇。

就像是狼嗅到了猎物的味道,哪能不心旷神怡!

夜太白已是强武顶峰的修行者,而武道冲和孟青儿的境界也不浅。

有了这尊极界元鼎,就足以在短时间内将他们几个化为最初的天地灵元。

这些最初的天地灵元都将归他所有,他的境界必然爆发至更强!

到那时,他或许就可以直接面对圣道的掌尊!

想到这里,敬非仙满脸都是兴奋的神色!

“咕噜噜……”

碎空山,空楼前的湖心亭上酒壶老翁喝了几口酒。

今天的收获还不错,他身旁的盆子里已有好几条活蹦乱跳的鱼儿。

一边摇头晃脑,酒壶老翁一边继续握着鱼竿。

他自认为自己就是个贪心之人,不然他早该收起鱼竿了。

这几天碎空山很安静,他的徒弟都不在身边,就只有鱼竿陪着他了。

所幸他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枯燥,他倒是很享受。

昨晚他就不知不觉的睡在了湖心亭里,差点就滚落进湖水里去。

“嗖……”

有客来访,酒壶老翁缓缓的往身旁轻轻的瞥了一眼。

原来是她,酒壶老翁并未表现的很是意外。

目前来看,也就只有她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踏云城赶回碎空山,经过长途跋涉,看样子还不怎么累。

“前辈!”

“嗯,别急,先坐下来陪我钓鱼吧!”

面对酒壶老翁的盛情邀请,七颜她不仅不感兴趣,甚至还有一团火在她的心里燃烧着。

她怒气冲冲的跺了跺脚,就差直接将酒壶老翁手中的鱼竿给夺了。

酒壶老翁似乎并不知道七颜在生气,他依然专注着钓鱼。

要是七颜肯陪他一起钓鱼,那自然是最好。

要是不肯,他也不会勉强。

“前辈!”

七颜的语气在往上升,她就担心酒壶老翁会继续装糊涂。

“不必慌!”

酒壶老翁再次示意七颜坐下,有话慢慢说。

七颜暗叹一口气,随后她忧心忡忡的坐在了酒壶老翁的身旁。

据她所知夜太白孟青儿他们已经遇到了生命危险,想必酒壶老翁定然也是知道了。

他们可是酒壶老翁的亲传弟子,难道他就不着急吗?

酒壶老翁云淡风轻的捋了捋长须,他的脸色和刚才一样平静。

七颜的心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不觉得需要着急。

“小姑娘,你不是被颜方仇杀了吗?”酒壶老翁侧着脸看了一眼七颜,道。

七颜翻了翻白眼,果然酒壶老翁知道的事可不少。

虽说酒壶老翁这几天一直身在碎空山,但却像是离踏云城近在咫尺。

只要他愿意,眨眼间他就可以出现在踏云城的城主府里。

“就颜方仇那点本事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趁机为了赶回碎空山而已。”七颜无奈的说道。

“搬救兵?”酒壶老翁道。

“对!”七颜道。

“几日不见,你似乎成熟了不少!”酒壶老翁淡淡的笑了笑。

七颜微微一愣,她竟一时分不出酒壶老翁到底是不是在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