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良基 番外 展司4 全本 吧

在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展司才被救回别墅去了。在那个时候,他比以往都要沉默,看了圈周围的人,沒有那人的身影,那个让他有了恨意的人。

因为这次的受惊,所以奶奶对他更加的好了,而其他的人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一些,展司却是无动于衷。沉默下來的他,常常的看看周围,等着那个人的身影。

而在过了几天后,那人才终于回來了,一手被固定着挂在胸前,看起來很是狼狈。

见到展司,展念惊喜的跑了过來,说着你沒事吧的话,却是让展司又一阵的泛恶。

在看到展司异常的冷漠的反应后,展念才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了误会,连忙解释说他回來找人救展司的半路上,他也不幸掉进了一个陷阱里,所以才沒办法及时叫人去救展司的。

展司看着他,依旧一脸的冷漠,让展念很是着急,而很快的,就找來了很多的人给他作证,说他真的是掉进陷阱里,手都摔断了,才沒办法及时的返回去救他的。

这时已经在那一夜晚里被寒意麻痹的心,不再去轻易相信了,他所谓的哥哥。

展念的身份果然比他高贵的多了,连从來不跟他说话的爷爷也为了展念來找他了,证明那天展念确实是为了救他所以才受伤的。但是面对着展司沉默的态度,爷爷沒耐心的忿忿离开了。

不会再被你们欺骗了,不会了。

展司一直这样的提醒着自己,同样也无视了展念每次失望难过的表情,还有其他家人因为他不愿意和展念和解而收回了之前才有那么一点点的亲切。

他只要相信自己就好了。

展司他重新的生活了,他用展家还沒对外声明的展家二少爷的身份重新生活了,过上了比以前好上百倍千倍的生活。展家的人依旧不认同他,但他有奶奶就够了,他想要的,奶奶都能够满足他,就凭他那张越长越有他奶奶年轻时影子的脸。只是在物质方面绝对的满足的条件下,他不再想过他以前最想吃到的棒棒糖。

而和展念的关系,在他刻意的冷漠下,沒有了和好的机会。同在一所学校上学,但是他们都是分两辆车去的。在学校里也不曾有过交谈,就算碰巧遇见了,展司也会无视展念的存在。

而随着生活的改变,展司看到了更多,特别是展念比他多拥有的那些。慢慢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展司就开始学会去争了。

争展念在学校里的影响力,争展念名列前茅的成绩排行,争展念的朋友,争展念一切出色的证明。

而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展念却保持了沉默,沒有任何的意见,甚至是故意的让着他,这让他很是不甘。

既然这些不够让你有感受,那就抢你在意的一切。

然后展司就开始讨好奶奶,从而在家里更加的自由自在。也故意的让大家都看到他比展念出色的方面,想以此來证明自己的胜利。结果只换來了爷爷对展念的一句‘我希望你能更出色’,然后展念就疯狂的回归了,在爷爷要求的方面,展念都能做到最好。

但也只此而已,只要爷爷沒有吩咐的,展念照样无动于衷。

展司心里不甘,他不想输给展念的,但是在展念认真起來的时候,他却是无论如何都赢不了。

再后來,展司发现了,他的这个哥哥,展念沉默了,沉默了很多。展司不知道展念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沉默的,碰面时故意无视的行为变成了展念常态化的举动,冷漠的表情,仿佛谁也进不了他的眼。

展司猛然回想起了那一次给他月饼时微笑对他的展念,心里狠揪了一把,但他还是选择了拒绝去回想。

终于,他们的僵局在得知展念要出国留学的那一刻被打破了。

展司听到了这消息,身子僵了僵,他下意识的觉得展念终于是被自己给逼走了,而对于这个念头,展司发现自己心里竟然觉得慌,端着茶杯的手甚至是颤了颤。

这一刻,展司再次的回想起,展念对他來说是什么?

他在的时候,自己一直的想超越他,而将他逼走的时候,却又觉得不安。或者展念对他來说,就是一座高峰,享受着攀登的乐趣,但当真的站在高峰上的时候,却觉得再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展念走的坚决,也走的匆忙,展司最后见他的时候,本是想要跟他说上几句的,但是看着展念那冷漠的表情,却终究还是怯步了,也不知道要和展念说什么,心里觉得慌,就像是自己反过來欠了他什么似的。

而展念在第二天就离开了,从此很长一段的时间沒再出现了。

偶尔从展家人那里听到展念的消息,却也是少得可怜,沒有实质上的消息。

在展念离开沒多久,展老爷子就找他谈话了。

‘在某些方面,阿念可以让着你,但是别超越他的底线,不然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警告的语气,让展司想起了曾经有过的黑暗时光,对于这个仿佛能看穿自己的展家的掌门人,展司心里还存在着怯意,自己现在拥有的,在展老爷子眼里,那都是一句话就可以颠覆的事,这让展司畏惧,同样也觉得不甘。

又是一年的中秋,展家一家再次的來到了那一座别墅赏月,而展念依旧缺席。

热闹的一家,却是除了奶奶,沒人愿意理会他,展司默默的坐了会,就起身离开了。

也不知道走了过久,等展司回过神來的时候,他已经在那树林里了。

但他沒有返回,而是选择了继续往前,去找当时大家所说中,展念掉进去的那个陷阱,可惜,那些个陷阱都已经被填满了,再也找不到了。

在那一片树林里站了很久,展司才回去。

空落落的心再一次泛凉着,展司轻轻的摁了摁自己的胸口,昂贵的服饰下,若隐若现的心跳,似乎连自己都感知不到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