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楚曜被他的反常给惹怒了，“柳依依，你来给朕解释一下，难道将军府就是这样教导柳慕言的吗？”
这个罪名，柳依依可不敢承担。
“我看他就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想必是心智不健全的缘故。”
也不知是哪个妃子多嘴了一句，看来对柳慕言不满的，不止顾兰舟一个。
“皇上日理万机的，别被他气坏了身子。”
顾兰舟刻意去讨好贺楚曜，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她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荣秋在注视着柳慕言的一举一动，看见他口吐白沫，手脚抽搐。
坐在他身边的柳依依早就吓坏了，“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是不是醉了。”
太后也有点尴尬，尤其是在维护过柳慕言以后。
被自己人打脸，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
“我看还是把柳公子带回将军府吧。”
顾兰舟只是提到了将军而已，只见柳慕言浑身一震，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开始喊叫起来，“我不回去，爹不会给我药粉的，只有太后才会给我，我不回去！”
这话一出，四座皆惊。
太后怎么也想不到会被侄子出卖，一时间哑口无言。
贺楚曜狐疑地看着他们俩，示意冷枫在柳慕言身上搜一遍。
柳依依拉着柳慕言的手，无助地看着御林军上前，顾兰舟和荣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就只见冷枫在柳慕言身上一摸，摸出来一个黑色的布袋。
太后瞬间面如土色，贺楚曜想起最近的一份奏折，满腔怒火立马就燃烧起来。
“我近日才收到消息，京城的达官贵人在流传一种药粉。据说吃了以后可以飘飘欲仙，让人感受到极致的快乐。”
贺楚曜的声音很压抑，冷枫都不敢直视。
“太后给柳慕言的，就是这种药粉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比起从前，更像一个皇帝了，顾兰舟看着贺楚曜发号施令，殿前发疯的柳慕言很快就被拉了下去。
“皇帝对将军的独子如此，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太后有些难堪，但还是不得不说出这句。
“我对你们的事情，从不过问，但是从今日的表现来看，将军并没有管好自己的儿子，我有必要帮他管教。”
看着贺楚曜的脸，顾兰舟隐约觉得他是知情人。
一开始知道了柳慕言吸食药粉后，贺楚曜就在等待时机，选择在今日这样重要的场合下，把柳慕言人赃并获。
“我不知太后为何袒护他，在我看来，柳慕言这次犯下的可是大错，吸食这样的药粉会让人身体虚弱，要是流传到民间，可是贻害无穷。”
贺楚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太后看，她的嘴唇无故翕动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她不再辩解，贺楚曜也离开宫宴。
刚才顾兰舟很识趣地没有多嘴，亏太后还赏识她，想让她当皇后，真是白白浪费一片好意。
“你几次想拉柳慕言下台，是什么用意，看见朕揪住他的小辫子，你好像很高兴。”
贺楚曜在顾兰舟耳边低声细语，那股腹黑的劲儿，和当年的煜王如出一辙。
“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臣妾只是尽本分，安分守己罢了。”
两人互不相让，她看似柔弱，实则强硬的性子，也逐渐展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