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男人大掌用力一扯，花昭的上衣就跟纸片似的，瞬间被撕成几片。
她下意识护着胸前。
十一月中旬的天，带着一股寒意。
窗外的天，微微亮。
屋里头没那么暗了，花昭能看清楚季承儒的眼神。
男人的眼神，犀利极致，里头像是有什么东西冲出来般。
里头的冷静和克制，早已烟消云散。
花昭的心跳在加速。
在这样的眼神下，她的四肢都好似在发软。
花昭脸颊微红，移开视线。
男人的唇落下，那白皙的肌肤上，染上浅浅的粉色。
他喜欢亲她的脖子，移到她耳后，嗓音嘶哑道：“可以吗？”
花昭染着红晕，瞳仁也变得湿漉漉的。
听到他的声音，花昭一手抓着被褥，一手挡在眼睛上，“嗯……”
花昭的手很小。
落到床沿上，隐隐可见青色的经络。
清晨的风挺大的。
院子里的树叶被吹打出响声来，许是要下雨了，一阵一阵的。
没多久后，有雨水落下。
听着窗外的雨声，花昭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时， 身旁的位置早已空了。
花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坐起身来。
床褥滑落到腰际上，花昭感受到一股凉意，低头看去，在看到自己肌肤上的痕迹时，脸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她抓起被子，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噗嗤一声笑出来。
越想越觉得好笑。
“小姐，您醒啦？”外屋传来阿绿的声音，“奴婢可以进来吗？”
“等等。”花昭找来亵衣穿上，她道：“可以进来了。”
花昭系好亵衣的带子，转头就看到阿绿那张笑得傻乎乎的脸。
“你这是？”
阿绿呲牙，“奴婢真是太高兴了，早个四少爷要了一次水。”
花昭慢一拍才反应过来，要了一次水是什么意思。
她上前捏了捏阿绿的脸蛋，“不害臊。”
“为什么要害臊？奴婢天天盼着小姐有喜呢，有喜自然要同房呀！四少爷做什么都厉害，肯定很快就让小姐怀上的。”
花昭忍俊不禁。
早上那会儿，他脸都绿了。
还是她来安慰他。
他后面要去赶早朝，看到他那张脸都黑了，她一时间没忍住。
这个平日沉稳淡定的男人，在走之前，还跑来咬她一口。
看着自家小姐笑起来的样子，阿绿也跟着笑道：“小姐真是春风满面呀！”
“噗，是这样形容的嘛，赶紧去打水，我要洗漱，等会要上街。”
“好勒。”
早上下了一场雨，但很快就停了，花昭打开窗户看去，太阳都出来了。
花昭要去和朱氏一起去采购开酒楼所需要的桌椅等等。
她带着阿绿步行上街。
刚出国公府，前头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昭昭。”
车帘被掀开，露出花盛之那张俊脸。
“大哥？”花昭的眼睛微亮。
“昭昭现在有空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花盛之低声道，移开了视线。
花昭打量了花盛之一眼，对阿绿说道：“你去苏家那边说一声，我晚些过去。”
“好的。”阿绿先走了。
花昭上了马车。
花盛之从袖子里掏出四方锦盒，递给花昭。
“昭昭又长大了一岁。”花盛之轻笑。
“啊……我都忘记今日是我生辰……”花昭接过锦盒，弯唇笑道：“谢谢大哥。”
“看看合适不合适。”花盛之道。
花昭打开锦盒，里头放着一支玉镯。
“好美……”
花昭对翡翠略有了解，花盛之送她的玉镯，近乎帝王绿了。
搁到现代，七位数打底。
“去年路过天下城时，在那边买的毛石开出来的美玉。”
花昭惊讶道：“天下城有赌石啊？”
“嗯，那边离西域近，西域那边毛石多，而天下城人喜欢赌玉。”
花昭笑道：“有机会一定要去天下城玩一趟。”
马车停了下来。
到了南湖这边。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往湖边走。
今日天气好，湖边也没什么风。
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花昭已经戴上了手镯，她抚着手镯，“大哥找我应该不止是为了送礼物吧？”
“嗯，有事。”嘴上说着，花盛之继续说下去。
气氛安静了一会儿，花昭想到护身符的事儿，她道：“大哥，你送我的及笄礼物不小心摔碎了……”
花盛之的脚步停了下来。
“里头的护身符是你放的吗？”花昭又问道。
花盛之看花昭。
好半晌。
花盛之还是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不舍。
“昭昭，其实你不是我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