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儿搀扶起朱婉月。

“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朱婉月伸出手指着花昭三人。

手指头都在打颤。

一句话说得跟快要断气似的,头发像个鸟窝,脸上和衣服上都是污垢。

花昭用手肘碰了下柳慧。

柳慧连忙大叫一声,“天地良心啊,我也想帮婉月表妹啊,可是那只鹅看我长得太美,不忍伤害我的美貌,我也没法啊……”

花昭才刚歇一会儿,听到柳慧的话,再次喷笑出声。

赛纷儿紧紧咬住了唇瓣,憋着呢。

朱婉月真的要气吐血了。

“婉月表妹,你放心,今晚我会吃了那只鹅为你报仇!”柳慧一脸认真,“你安心的去吧……”

朱婉月:“!!!”

这最后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咒她!

“如儿,扶我走……”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真的会被气死。

朱婉月一瘸一拐地走了。

“婉月表妹,你的PP上的黑痣长得还挺标致的啊!”

柳慧在后面喊道。

朱婉月第一反应去摸自己的屁股。

下一秒,那张脏兮兮的脸涨得通红。

如儿也探过来看了眼。

大惊失色。

“哈哈哈!”花昭笑得停不下来了。

朱婉月主仆俩,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她们的视线里。

“不行了,脸要笑抽筋了。”花昭摆了摆手。

柳慧立马伸出双手揉着她的脸蛋。

“你们干啥呢,怎么又和她对上了?”

花昭要说话,柳慧却是玩她的脸有点上瘾,用手挤压她脸颊上的肉肉,迫使她的嘴翘高高,不好说话。

赛纷儿拍了拍衣服上灰尘,眼里满是笑意,“我和昭昭学做凉皮,准备回兰苑,正好碰到朱婉月。”

“凉皮!”柳慧一听到有好吃的,两眼顿时发光。

花昭扒拉下她的手,轻哼哼,“再欺负我,不给你吃。”

“别嘛~”柳慧把双手放在脑袋上,做出爱心的动作,“爱你哟~”

“二嫂,你赶紧拿个盆给我。”

赛纷儿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我去厨房拿……”

还没走开,就被花昭给拉住了,“我就这样吐也成。”

赛纷儿才反应过来。

“哈哈哈哈!”

她大笑出声。

“讨厌厌啦!”柳慧跺脚,嗔怪。

“学谁不好,要学朱婉月,大白见了,都要啄你。”花昭一脸嫌弃。

柳慧噘嘴哼哼,“人家那么善良美丽,大白都不忍心伤害我呢!”

“啧啧。”

“小姐,奴婢抓不住它啊!”

是阿绿的声音。

只见大白朝着这边冲来。

那翘臀随着狂奔的动作,一摆一摆的。

“嘎嘎嘎!”

直直朝着柳慧冲来。

“啊!”柳慧大叫一声,连忙躲花昭身后。

“睁大你的鹅眼,我不是朱婉月!”

话音落下,大白竟是没飞扑过来。

花昭大笑,“她是柳婉月~”

说完,她闪开,露出后面的柳慧。

还不等柳慧说话,大白咻地一下冲上前来。

“有毒吧!”柳慧大叫,往花昭那边跑去。

花昭却是撒开脚丫子跑了。

“啊啊!”柳慧往赛纷儿身后躲去。

只是,大白却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慧慧,我也怕。”

赛纷儿也跑了???

“啊啊啊!”

柳慧也跑,但是大白只追她。

赛纷儿和花昭已经跑到最前头。

赛纷儿眼底都是笑,“慧慧,加油啊!”

花昭:“三嫂,干巴爹!”

柳慧呜呜呜,“我再也不嘴贱了。”

“嘎嘎嘎!!!”

听到鹅叫声越近,柳慧铆足劲头狂奔,哪里还有名门贵妇的模样。

花昭也跑累了,她呲牙,“阿绿,来抓鹅啦!”

“小姐,奴婢抓不住啊,这鹅它成精了,还跟奴婢玩捉迷藏。”

“哈哈。”

附近柳慧大叫,“昭昭,你再笑下去,我也要光屁股了。”

花昭先把大白给引开,“嘎嘎~大白,这边~”

原本追着柳慧的大白放慢了速度,朝着花昭这边看来。

“不吃你。”

“嘎嘎!”

想是回应花昭那般。

大白鹅朝着花昭这边跑来。

只是没有啄人的气势汹汹。

连花昭都有些诧异。

大这鹅是成精了不成?

大白绕着花昭转了几圈,然后蹲坐在花昭的脚边。

“昭昭,莫非你前世也是只鹅?”柳慧来了句。

花昭:“…………”

赛纷儿喷笑了。

柳慧又一副了然的表情,“我知道,一定是因为你长得最像它同类。”

花昭挑眉,“大白,上。”

原本蹲在地上的大白,似是听懂话那般,站了起来,冲着柳慧就飞扑了过去,“嘎嘎!嘎嘎!”

柳慧哇哇大叫。

“你是仙女,仙女饶命!”

花昭的笑容比那阳光还要绚烂,“听不到,大点声。”

“花仙女,最最最美丽的花仙女,饶命哇~”

后花园内,充斥着的欢声笑语。

少女的笑容,比花儿都要美。

镇国公府,另一头。

朱婉月涂抹了大夫开的药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她刚下坐下,立马疼得绷直了身子。

她委屈的眼睛都红了,一把将桌子上的茶壶扫了出去,“都怪花昭,只要碰到她就准没好事。”

如儿上前道:“也不知道四少奶奶使了什么手段,原本讨厌她的那几位,都跟中蛊似的,站在她那边……”

朱婉月愣了下。

“中蛊……”

如儿道:“奴婢有个堂妹被卖到青楼做丫鬟,说她伺候的主子有个老相好,就经常往南疆跑,南疆那边很多人养蛊,只要花钱,就能买到蛊虫,还能控制人呢……说是花样特别的多。”

朱婉月若有所思了一番。

“我知道南疆。你提到蛊虫,我就想起来一件事……是我娘说的,说是姑母嫁给姑父头几年,有人瞧上了姑父,想给姑父做妾,只是姑父答应姑母绝不纳妾,那人就弄了什么**,蛊,总之就是差点成功了,后来啊姑母就特别反感南疆的蛊术。”

朱婉月若有所思一番。

“走!”

“小姐,去哪儿啊?”

“去找姑母!”

朱婉月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镇国公府的客人,她们三个联起手来欺负我,这事,姑母需得给我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