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纷纷开始求饶。

所有富家子弟的身家,不及江氏集团的十分之一。

江氏集团虽是坐落榕城,底下生意却早已经延伸到他们想象不到的地方去。

这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江时璟,才是最最让他们胆寒的存在。

包厢里不断响起哀求声。

江时璟半眯着眼,浑身戾气,眼神如冰一样冷。

触碰到他的视线,所有人面如死灰,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不多时,包厢里的嚎声此起彼伏,混合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周宴看着江时璟犹如暴君般的无情行径,暗暗咋舌。

有人被砸的额头鲜血直流,哭嚎着问:“江少手下留情啊!你对我们下手这么狠,那沈繁到底是你什么人!”

江时璟将那人踹出一米多远,理了理大衣领,头也不回地离开。

周宴这才叹了口气,走过去扫视所有倒地喊痛的人。

“区区沈繁,能和我表弟有什么交情?你们笨到这个份上,被打死了也是活该。”

说完他要跟着走了。

几人挣扎着爬起来,捂住伤口面面相觑。

所以,江时璟是为了林向晚才如此?

……

深夜,医院。

林向晚指尖冰凉,静静坐在椅子上等。

片刻后,医生帮沈繁和班长检查完所有伤口。

“没伤到筋骨,都是皮外伤,上完药就可以回去休养。”

沈繁笑笑,故意调节气氛:“那是肯定的!我从小就学跆拳道,一挑十也不会伤到哪里去,要我说你们就别担心了,好吧晚晚?”

“晚晚?”

他一连叫好几声,林向晚都没有抬头。

温浅不由瞪他,“你别说话了行不行!现在江萝卜为了高洛欢那个贱人,要出手让晚晚的繁星破产!”

“什么?”

沈繁扑棱一下坐起来,震惊道:“那,那高洛欢和江时璟有什么交情?”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最近高家和江氏集团有合作的单子,可就算是这样,江时璟也不必为了高洛欢出头吧?”

温浅几句话翻了三个白眼,恨不能手刃江时璟。

她抓住林向晚的手,忿忿道:“我就不明白了!他对谁都这么好,为什么偏偏欺负晚晚?”

林向晚眨了眨眼,终于因为她的这句话有反应。

温浅忙问:“晚晚,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繁星是爷爷一手创办,也是我母亲搭了所有嫁妆扶持的,如果保不住……”

林向晚眸光一暗,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

不知怎么,温浅从她脸上看出些许决绝。

她猛地起身:“晚晚,你不会想不开吧?”

“别啊。”沈繁不以为意道:“如果江时璟对付你的公司,那我就出钱帮你顶上!外头的人不都说我是暴发户出身吗?那我就用钱砸在繁星叫他们看看!暴发户照样能做到他们做不到的!”

温浅点点头,搂住林向晚:“你别想不开,千万不要!我们都会想办法帮你的。”

林向晚察觉到她的不安,拍了拍她的手,“我不想连累你们,江时璟如果真的这么做,那就是我一辈子的仇人,我……我会报仇的。”

温浅和沈繁都是一愣。

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沈繁有些心烦,接了电话放在耳边。

“谁?”

“嗯,我是沈繁。”

他说罢,眉头缓缓皱起。

温浅好奇地盯着沈繁。

片刻后,沈繁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深吸了口气道:“随便你。”

挂断电话,又一通电话过来。

打来的都是陌生号码,一连三四个都没有消停。

沈繁越听,脸色越古怪。

他握着手机,来回看看林向晚和温浅:“你们知道谁打的电话吗?”

林向晚抬眸看他。

“是在酒吧和我打架的那几个富家纨绔,他们说以后再也不会招惹我,还说要赔偿我医药费,给我送礼道歉。”

沈繁嗤笑一声,不可思议地摊摊手:“你们说,他们不会是被我打服了吧?”

温浅顿觉好笑,“……你可真能吹,你和班长二打六,他们伤得你轻多了,怎么可能是被你打服的?”

沈繁一时被噎住,“那他们为什么道歉?”

温浅立即拿出手机。

“我打电话问问周宴。”

林向晚看看她,好奇道:“你最近和周宴联系好频繁。”

她随口一问,却见温浅脸上飘了两朵红晕。

“我,我哪有和他联系频繁啦,就是点头之交而已。”

沈繁一脸八卦:“哟哟哟,还点头之交,点头之交你害羞个什么劲!”

温浅瞪他:“关你屁事!我热不行吗?”

“房间里开着冷气,你还热?我看你就是对那个周宴有意思!”

“呸!你再乱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两人吵闹起来。

林向晚揉了揉眉心,起身默默出去。

她出病房的一瞬间,周宴给温浅打来电话。

两分钟后,温浅激动地夺门而出。

“晚晚!好消息!江萝卜他……”

走廊里空空如也,林向晚已经不在了,温浅打去电话也打不通。

“坏了坏了!”

温浅想到什么,脸色变得苍白。

不会想不开真去寻死了吧!

她毫不犹豫去找医院的保安,去天台和各层寻找林向晚。

电话再拨过去,已经是关机。

温浅吓得手都在抖,不断重复拨号。

“晚晚你别想不开,你别吓我!拜托一定要接电话啊!”

她没绷住,一下红了眼圈,怨气瞬间冲上心头,打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刚接通,温浅便大声哭喊:“晚晚去寻死了!姓江的!如果她真有什么好歹,我绝对不放过你!”

电话那边的人呼吸一滞。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怎么可能用这种事开玩笑!江时璟,都怪你到现在才……”

嘟嘟——

温浅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切断了。

江时璟还在酒吧与周宴喝酒,挂断电话后,身上慵懒的那股子劲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了?”周宴愣了愣。

江时璟放下酒杯,声音微颤:“跟我去找林向晚。”

周宴不解,“找她干嘛?”

江时璟抓起车钥匙,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失魂落魄。

“她去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