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诉不知为何开始抖。
不,他才没有感到害怕,没有被这样的江时璟震慑住!
江诉固执地挺直背脊,想要故作嚣张。
可还没说出一句话,江时璟便抬手,狠狠扼住他的咽喉。
用力,直到青筋暴起。
江诉的脸色瞬间涨紫,咳嗽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咳咳,你……”
江时璟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像是在看某种死物,看他挣扎求生,越来越用力。
他笑的时候俊美如君子,露出狠厉一面时,像杀出地狱的死神,不近人情的用杀气压迫对方。
江时璟眼神冷厌,看着江诉快要失去意识的虚弱模样,“我早就知道你出狱,本打算只找人盯着你,任凭你在这里怎么苟活都好,但你不该让林向晚见到你。”
“你不该让她感到害怕。”
江诉张着嘴,眼里渐渐充血,眼球几乎要因为窒息凸出来。
身旁手下想要说点什么,但都怕惹了这尊大佛。
燕京匆匆进来,眼瞧事态不对,急忙冲过去道:“璟总,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别人也就算了,他不好处理啊!江家其他族老可都盯着呢。”
江时璟似找回一丝理智,手上卸了力道,抬脚将江诉踹出两米远。
江诉撞到墙,直接晕死过去。
“你们盯着。”
江时璟转身点了根烟,出去时大衣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哪里还有一点在林向晚面前服软的样子。
燕京默默跟上,轻声问:“为什么不把他关起来?这样他永远也不能再伤害你和林小姐。”
江时璟拉开车门坐进去,勾了一抹极淡的笑:“你以为我不敢弄死他?江氏都在我手里,我想杀就杀,那些族老管不着。”
“可直接杀了,就不好玩了啊。”
他唇角的笑意渐渐扩大,似是在回味什么,心情有些好,“不如拿他做局。”
燕京看着自家老板春光满面的样子,“做谁的局?”
江时璟睨他一眼,“闭嘴,开你的车。”
燕京嘴角抽了抽。
问问怎么了嘛……不用问他也知道,肯定和林小姐有关。
车扬长而去,站在外头的保镖看到了刚才那一幕,面面相觑。
有人开口:“这事,要不要告诉林小姐?”
“不用吧?她是让我盯紧江诉,又不是事事都要汇报。”
“行,咱们做好本分,其他的不要多嘴。”
几人站立外头,恪守本分。
……
另一边,车上。
温浅一手托着林向晚的下巴,板着脸道:“林小姐,从实招来,刚刚在巷子里是什么情况?”
林向晚很淡定地眨了眨眼。
“江时璟看到江诉有阴影,怕得要哭,好歹我也是和他共同经历这件事的人,给个拥抱安慰一下,不掺杂其他的。”
温浅眯了眯眼,凑近她:“他怕得要哭?我怎么不信呢?江时璟抱着你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
“有吗?”林向晚顿了下。
温浅信誓旦旦道:“有!我看到他嘴巴都快咧耳朵根去了!”
“可能是被我安慰好的,我不会和江时璟再旧情复燃,你信我。”
林向晚一句比一句坚定。
她不觉得这个拥抱就表明江时璟对她有念想。
只是从前一起经历过生死,彼此之间对这件事有共鸣。
“行行行,我就信你一回,你看他分了手,立马趁着陈婷伤心趁虚而入,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说这个了,沈繁明天出国,我们晚上再聚聚?”
温浅边说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林向晚在旁坐着,手机忽然嗡嗡两声。
她低头看一眼,脸色顿时变了。
是一条提示信息。
离开老宅时,林向晚让人去安装了监控器,放在老宅的门锁里。
有人按密码进去,就会往她手机上发送短信。
林向晚是觉得,如今林西钧已经出手夺取公司机密,说不定还会回到老宅找东西。
没想到真的有人进去。
林向晚攥紧手机,轻声道:“浅浅,我有事回老宅,你先和沈繁约着吧,我晚点到。”
“回老宅干什么?那儿不是空着呢嘛?”
温浅打电话的间隙回了头,好奇看她。
林向晚来不及解释,和她分道直奔老宅。
她到的时候,大门开着,里面停着一辆黑色林肯。
林向晚眼神一冷,看到门外的树下有根木棍,捡起当做趁手的工具,径直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