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其实还是紧张的,毕竟自个儿的伤还没好透,不知道能不能经得起他折腾。

但是转念一想,想套住男人的心,那就得下点本钱啊。难得沈在野终于想宠幸她了,那她说什么也得好好把握机会,争取在**征服他!

然而,想法是很美好的,但是现实很残酷——对象是沈毒蛇,完全不受她蛊惑,哪怕是床笫之间也要占主导地位的沈毒蛇。

“爷……”

“你再怎么喊也没用。”一只手将她两只手都抓住,沈在野轻声在她耳边说着话,温热的气息卷着些风,直往她耳朵里钻。

桃花浑身的颤栗都起来了,身子轻轻抖着,可怜极了:“伺候爷是妾身分内之事,怎么能反过来……”

“那事后,你补偿我好了。”沈在野一笑,张嘴就咬开了她肚兜上的绳结。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桃花气得浑身直抖,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当是紧张,眼神无辜又可怜。

跟第一次在和风舞不同,沈在野这次是完全自己主导,半点不给她机会。男子的阳刚之气和强烈的侵略气息将她压得死死的,叫她根本无法动弹。

脖颈上一疼,桃花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感觉到身上这人的体温,忍不住轻轻叫唤。

一听她的声音,沈在野眼里的颜色更浓,伸手便抚上她的身子,像品尝一道精致佳肴似的,慢慢剥开外层的包裹、欣赏、细品,最后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啊!”桃花皱眉,手终于是挣脱开了,死死掐着身上这人。

“掐伤了,你回去便没饭吃。”沈在野声音低哑,眸子里有东西剧烈翻滚。

桃花要哭了,鼻尖儿微红,小嘴巴扁得可怜极了:“您这么粗鲁,还不许妾身掐一掐……”

轻轻一笑,沈在野喉结微动,低头下来埋进她的脖颈间,轻喘着道:“就算我再粗鲁,你也要乖乖的才好,不然伤着了可别怪我。”

脸“腾”地一红,桃花被他这语气和话羞得身子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扭了两下身子,轻吸了一口凉气,闭嘴不说话了。

论调戏人的能力,她拍马都赶不上这沈流氓!

月亮悄悄探出个头,听着下头不害臊的动静,又遮回了半张脸。

按理说沈在野后院里那么多人,一直都在宠幸呢,体力什么的,怎么也该差一点了吧?

但是,在反抗了两轮都没有什么结果之后,姜桃花还是打消了这个偏见。

沈在野一定在拿十全大补汤当水喝!

“我…咱们歇一会儿好不好?”她泪眼婆娑地道:“妾身身上还有伤。”

轻轻一笑,沈在野勾起她的下巴就亲了上去,含含糊糊地道:“你方才不是还很有劲儿么?”

“……妾身错了。”桃花认真检讨:“妾身再也不会妄想挑战爷的尊严!”

“没关系。”眼神深邃,沈在野勾了勾唇,认真地看着她道:“你可以多尝试挑战一下。”

姜桃花:“……”

青苔和湛卢本来还在外头守着,但是听着屋子里的声响,就开始越站越远,越站越远……最后站到了别院外头。

“今晚上不回相府没关系么?”青苔问了一句。

湛卢摇头,沧桑地道:“爷开心就好。”

反正规矩都是他定的,他才是老大。

夜风轻拂,从别院吹到了丞相府。听见姜氏同爷外宿的消息,相府里的一群女人今晚定是睡不好觉了。

顾怀柔捂着肚子靠在床头,皱眉看着窗外。孟氏捏着帕子站在院子里,眼神幽暗地望着天上的月亮。梅夫人和秦氏也没睡,不过倒是比其他人看得开些。

“姜氏果然是很得爷的心。”秦解语披着衣裳坐在梅照雪的面前,脸上没了妆,看起来清淡不少:“也不知道她怎么办到的。”

梅氏抿唇,抚弄着案上的茶具,轻声问:“顾氏那边有确切的消息了么?”

“还没有,但妾身仔细问过大夫和府里的嬷嬷,顾氏这一月的月信的确是没来。”秦解语道:“怀上的可能也是有的。”

“孟氏被冤,爷会怜惜一段时日。顾氏有身孕,爷也定然会多加关切,再加一个得了爷心的姜氏,落在咱们头上的恩宠,怕是会越来越少了。”梅照雪低声道:“我倒是无妨,这府里谁也不敢欺负到夫人头上。倒是你,解语,你该怎么办?”

秦氏皱眉,拢了拢轻烟纱衣,低声道:“妾身要是知道该怎么办,也不会半夜跑您这儿来坐着了。”

她性子冲动,有些事不如梅氏看得透彻,所以也总爱听她的话。

梅照雪垂了眼,想了一会儿道:“顾氏先前不还与姜氏有梁子么?虽说算是交好,但后头也没见这两人有什么往来,多半是息事宁人而已,并未当真站一条船。”

“您这样一说妾身倒是想起了。”秦氏道:“柳侍衣还一直在说呢,说姜娘子连爷去看顾氏都不允,死活一路跟着。”

“那不就好办了?”梅照雪微笑:“你最擅长怎么做,那就怎么做吧。”

秦解语一愣,继而恍然大悟,笑着起身行礼:“妾身明白了。”

这头一院子的人乌云密布,一宿没个好眠,那头的两个人却是缠绵到了五更天。

“要早朝了。”桃花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说话也软绵绵的:“爷您快去更衣准备吧。”

沈在野起身,披了衣裳坐在床边,将她整个人抱到怀里来看了看。

困得都小鸡啄米了,她整个人身上的戒备和攻击性都**然无存,像一只白白软软的糯米团子,戳一下都软绵绵的那种。

嘴唇微勾,沈在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不该起来给爷更衣?”

掩唇打了个呵欠,桃花撒娇似的往他怀里一埋:“妾身没力气了,妾身要睡觉!”

轻笑了一声,沈在野还是起来,将她整个人塞进被子里盖好,然后朝门外喊:

“湛卢。”

湛卢顶着两只黑眼圈进来,恭恭敬敬地将朝服奉上。

要不怎么说当奴才苦呢,主子

风流一宿,奴才要帮忙善后不说,还得陪着站一宿。

苦啊,当真是苦!

沈在野心情不错,更衣洗漱之后,吩咐青苔看着她家主子,然后就起身出门,往皇宫的方向走。

桃花也没能睡太久,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外头的青苔便进来喊:“主子,咱们该回去了。”

翻了个身,桃花嘟囔道:“你把我搬回去吧,我继续睡会儿。”

青苔:“……”

看样子是真的很累啊,也无怪,一整晚上也没见有多少停歇的时候,不累才有鬼。

干脆就让她在这儿睡久一点好了。

青苔坐了下来,给自家主子捻了捻被子。桃花已经重新陷入了梦乡,睡得香甜。

顾怀柔一大早起来就觉得身子不太舒服,想着可能是昨儿晚上没睡好的原因,也就没管。

但是,早膳吃不下,肚子还一直隐隐有些疼,她就觉得不对劲了,连忙让人去请大夫。

越桃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着急地道:“主子,他们说大夫和医女都不在府里。”

“不在?”顾怀柔皱眉:“那么多人,去哪里了?”

“听人说,是去外头了。”越桃抿唇:“他们不肯细说,奴婢猜想,那姜娘子还没回来呢,多半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把大夫和医女都叫去了吧。”

姜氏?顾怀柔心里有点不舒坦了,她们两人这结盟,姜氏也没带给她多少恩宠,就只是让她被罚得轻了一些罢了。如今却还要反过来与她为难吗?

她开始怀疑姜桃花先前说的话是不是骗她的了,什么爷针对她,要整她?瞧瞧当下这形势,她可是越来越受宠,爷压根没有讨厌她的意思啊。

难不成姜氏用的是缓兵之计,就为了在没立好足之前保护她自己?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顾怀柔拉过越桃来道:“你出去打听打听,看爷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这哪里还用打听?”越桃道:“满府的人都知道,爷最近一直在姜氏那里。连那日过来看您,姜氏都是跟着的。”

这么一听,顾怀柔就更觉得不对了。既然爷一直在姜桃花那里,那她为什么不肯多为自己说说好话,两个人一起受宠?

怕是也想独占爷的宠爱,不愿给她分一杯羹吧?

咬了咬牙,顾怀柔道:“既然府里没人,那你就去外头请个好的大夫来府里,我有些受不住了。”

“是!”越桃应了,连忙出去。

刚出府没走两步,就看见个背着药箱,举着“悬壶堂”布幡的老大夫。悬壶堂是国都里数一数二的药堂,里头的大夫自然是信得过的。越桃连忙就上前询问:“您是悬壶堂的大夫吗?”

老大夫点头:“悬壶济世乃我悬壶堂的宗旨,故而今日出门义诊,家里有什么病人,老夫都可以帮忙救治,分文不取。”

这个靠谱,要是骗子的话,肯定是要钱的。他不要钱,就一定是悬壶堂的人。

越桃这样想着,连忙就将这大夫给请回了府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