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骏马在京城主路上狂奔。

看到骑马的人,众多百姓纷纷让行。

那可是瑞王殿下,皇亲国戚,他们可不敢招惹。

一旁的龙马卫中,萧然缓步走出,“就算是王爷,也不该在京城随意纵马,一不小心就会伤及百姓。”

旁边的龙马卫们不说话。

那可是王爷,多给他们两个胆子,也不敢随意去招惹。

萧然目光阴冷的从众人身上扫过,“一群废物!”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龙马卫们这才敢开口。

“怎么回事,自从上次萧然回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可不是嘛,我每次看见他都觉得发怵,咱们赶紧走吧,万一他真的发疯去管瑞王殿下,说不定咱们都要跟着倒霉。”

骏马很快出了京城大门,直奔京郊。

官道上。

一辆马车正缓慢前进。

坐在车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尉。

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太尉冷声开口,“我告诉你,这次我帮你擦屁股,如果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管你!”

“爹,我知道了。”少年垂下头,看似服气了,实则眼底却都是轻蔑。

突然。

马车骤然停下。

车身一阵晃动。

太尉怒不可遏,掀开帘子,怒斥马夫,“你在干什么!”

然而下一秒,他就愣在了原地,“瑞……瑞王殿下。”

张修筠收紧缰绳,笑容冰冷,“刘太尉,真是好久不见了。”

“本王还记得,上一次见面是在朝堂上吧?当时宰相被流放,还是多亏了你交给父皇的罪证。”

刘太尉吞下口水,强装镇定,“瑞王殿下,下官那也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

“瑞王殿下,下官还有事,是否可以先行一步?若是有什么事,等回了京城,下官亲自登门拜访!”

“你觉得,你还能走得了吗?”张修筠掏出缰绳,朝着马车狠狠挥去!

刘太尉吓得躲进车厢里。

旁边的少年也吓坏了,“爹,这是怎么回事?”

“闭嘴!”

门帘掀开,手下抓住少年,直接将人拽了出去。

“放开我儿子!”刘太尉焦急万分,也顾不得自身安危,想要阻拦,却扑了个空。

这可是他刘家唯一的根!

一旦要是没了,那可就是断子绝孙了!

刘太尉这个年纪,已经生不了孩子了,剩下的都是女儿,就这么一个儿子,简直就是全家的宝贝!

他连滚带爬的下了马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瑞王殿下,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不要对我儿子动手,他是无辜的!”

张修筠冷笑,“无辜?他既然是你的儿子,享受了你带来的一切,那他就不是无辜的。”

“况且他吃的用的,可都是靠吸着宰相一家的血得来的!”

当初宰相会被流放,全都拜刘太尉所赐!

那件事后,刘太尉借口年纪大了,身体不适,几乎都宅在家里。

再加上还有宣王护着,所以张修筠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但是现在宣王可谓是自身难保,都要动用人情来翻身,根本顾不上他。

“瑞王殿下,这都是误会!”

张修筠不想和他废话,“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如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他掏出佩剑,寒光横亘在少年的脖子上。

“别和我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不要动家人,面对你这样的小人,我无需君子!”

刘太尉头上渗出冷汗,连连磕头,“瑞王殿下,都是误会!”

“当初是宣王殿下逼我的,他以我一家人的性命威胁,我不得不答应!”

“那些证据都是宣王伪造之后交给我的,我真的是无可奈何,还请瑞王殿下手下留情啊!”

少年吓得腿都软了,“爹,爹救我啊!”

“闭嘴!”下人毫不客气,一个耳光扇过去,“再敢说话,我立刻剁了你的脑袋!”

看到宝贝儿子被打,刘太尉更着急了。

张修筠眼神讥讽,“你说是宣王逼迫的你,可我看你根本没有丝毫悔意,反而占据着宰相一家的家产,过的顺风顺水。”

“都到现在了,还在这里耍手段,证据在哪里?”

刘太尉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他必然会留下一部分的证据,用来牵制宣王。

否则对方过河拆桥,他也不会有好下场。

“有证据!但是在府上,瑞王殿下,你先放了我儿子,我立刻回去取!”

“你若是回去,指不定就要通风报信了,告诉我,东西在哪里,我让我的人去拿。”

张修筠微微用力,剑刃微微刺入少年的皮肉,鲜血流下。

刘太尉不敢再耽搁,立刻说出证据藏匿的地点。

手下写下情报,放飞信鸽。

“等我的人拿到东西,我就放了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

信鸽终于飞了回来。

白墨已经成功拿到刘太尉藏匿的证据。

那些已经足以为宰相平反了!

张修筠收回佩剑,“将刘太尉拿下!”

“待我去见过父皇之后,再看如何处理他,在此之前,不允许他见任何人!”

张修筠策马狂奔,直奔皇宫。

夕阳西下。

余晖映照大地,火红一片。

张修筠快步走在皇宫中。

金公公已经在殿外等候,“瑞王殿下,皇上正在批改奏折,您稍等片刻。”

“好。”

两人静静站立。

良久,皇帝终于批改完毕。

张修筠大步踏入宫殿,“父皇,儿臣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说!”

“当初的宰相一案,是冤假错案!”

“他是被冤枉的,而做出这种事的人,正是之前提供了证据的刘太尉!”

“他才是真凶,那些证据都是他伪造的!”

张修筠拿出证据,交到皇帝面前。

皇帝接过,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放下了,“朕知道了。”

张修筠猛地抬头,“父皇,宰相是被冤枉的!”

“如今他们一家老小流放在西北,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如今他是清白的,依儿臣所见,必须要立刻将人召回,加以安抚。”

“否则若是被其他大臣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寒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