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
林青青准备回山,但不能让文曲也一起回去。
他们母子俩都走了,别人该多想了。
她将自己要回去的事跟文曲说了,不放心他,叮嘱他,“做事别冒进,要小心。”
这小子是有点冲动在身上的。林青青仔细叮嘱平时那些他容易忽视的地方。
“我知道了,”文曲对她老当自己是小孩儿这事儿不满。想到她这就要回去了,让她等等。
文曲跑开找来两个人,他们一个叫大龙,一个叫小砂锅,
都是小青年。
大龙长得就老实,小砂锅是因为脑袋小才有这个绰号。很得文曲信任,俩人也乐意护送林青青回去。
林青青没拒绝,带上这俩小青年,加上一个郭飞,四个人带着晒干的东西回去。什么河蚌肉,虾爬子,全是营养高的海鲜。
“这儿以后就靠咱们了,”刘冬插着腰目送他们。又扭过头调侃文曲,“不会舍不得你娘?”
“我又不是小孩儿,”文曲在想别的事,见他们走远了,招呼其他人干活。
他最多也就是不放心林青青的安全。但又不能亲自跟着,担心有啥用?还是干活吧。
……
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林青青他们还是走的不毛之地。
“还是海边凉快,”郭飞踢地面上被晒的翘起来的地皮,“瞧这地晒的,能长东西才怪,可惜了了。”
林青青心说,才不可惜。可惜的是别的,这儿有硫磺就好了。
“要不是来到这儿,咱们非得晒死不可,”郭飞又抱怨,“现在比以前还热。”
他举了不少例子。
林青青眯着眼儿朝已经大的不像话的太阳看,也觉得今年比以往热。
更得抓紧时间回去了。
不毛之地虽远了点,但它安全,基本没什么生物朝这儿来,他们也都晒的脱了一层皮才走出去。
回到山里一看,好家伙,谁也别嘲笑谁,都黑了几个度。
但是,大变样!
林青青他们离开的这五十多天,平地上建了房屋。
还不止一座!
有些是木制,有些则是石头堆积,建好的,没建好的,一座挨一座,土墙也弄起来了。
这里已然变成了一座小村庄。
“是不是……哪儿弄的不对啊?”
负责搞建筑的白永年被林青青的反应吓一跳。
林青青的眼眶红红的。
“没有的事,”她看着聚集过来迎接他们的众人,亲切涌上心头,破涕为笑道,“我是没想到有房子了。以后咱们就有家了。”
一个“家”字,好多人的眼眶都红了。
房子不大,也不气派,但这里是他们的心血,他们的希望,从没有任何一刻如现在这般,迫切的希望能在这里扎根。
“一定能行,”林青青吸吸酸涩过的鼻子,朝人群里看,“徐郎中他们还没回来?”
……
炼铁炉处。
得知林青青回来,文昌顾不得大汗淋漓,丢下手头上的活朝家跑。看到熟悉的背影,大喊一声“娘”。
看到儿子,林青青未语先笑,见文昌比离开前还壮实了一点,她就更放心了。
至于徐郎中,文昌都回来了,他哪有不回来的道理。
就在文昌后面呢。
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林青青一拳砸这郎中身上,自己先笑了,道:“赶紧的吧!”
石灰,徐郎中他们找回来了。
“我拿石灰试过了,不大行,你可得有个心理准备,”徐郎中提醒。
“不行就多试几次,树胶已经割了很多了,不怕不够用,”文贤终于插上话。
林青青看看她,不急不躁的笑眯眯:“直接用石灰当然不行,我们需要的是甲酸。”
她追问产石灰的地方距离这儿远不远。
“不近,”文昌道,“我们也刚回来没几天,差点以为找不到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出产石灰的地方就在西边。
大山里还提什么路,全靠人工。他们去了十几个人也就背回来了二百来斤。
林青青道:“不够。”
一群人蹲计划怎么运石灰。
郭飞他们在分带回来的海货。
这下,油有了,肉有了,盐也有了!
几十天的海边经历更是被他们讲的如梦似幻。
众人激动坏了:
“早知道这里有这么多能吃的,我们早该过来,他娘的。”
“房子我们是按照人头的弄的,把你们的,弄的尤其结实。所以下次去海边,不能不带我。”
“想不去都难!”郭飞撸着袖子坐下说,“我们就是回来叫人的,知道海边有多少东西吗?那边的海货长的都跟猪似的……”
……
石灰加水,生成的**为“氢氧化钙溶液”。沉淀后,上面一层清液便是“氢氧化钠”。
氢氧化钠再加工,成火碱。林青青这会儿不用火碱,她需要的是氢氧化钠和一氧化碳。
这两样东西融合就能生成甲酸。
现在氢氧化钠有了,一氧化碳就更容易了,只需木炭和一个气体发生装置。
其他人不明所以,对林青青而言就是轻而易举,按照她的要求做就是了。
澄清的**很快沿着木槽滴下来。
知道怎么操作后,林青青就把东西交给他们做去,她也有功夫休息一下了。
“哇。”
她洗个澡的功夫,文婉竟然拿了一套衣裳出来!
林青青眼睛都亮了,“哪儿来的布料啊?”
文婉抿着嘴笑,道:“我们找到了木棉,用木木棉织了好几匹布。我想着给娘做身换洗衣裳。”
这傻丫头,都没给她自己做,穿的还是以前的破衣烂衫。
林青青心下感动,坐下来,问她自己不在这些日子累不累。
“不累的,”现在能吃饱了,因为饥饿导致的全身浮肿也消下去了,脸色也恢复了,还每天一睁开眼就有干不完的事,精神满满,文婉在怎么干都不会觉得累,只是担心他们。
“会越来越好的,”林青青很心疼这个懂事的丫头,换上衣物,高兴的不行,少不了一通显摆。
文婉也高兴,回过头见身边的文贤不说话,问她,“怎么了?”
文贤道:“没什么。”
不高兴罢了。
文婉织几匹布就让娘高兴成那样,她将娘交代过的事做的好好,却不见娘提。
“接着织你的布吧,”文贤也没什么好说的。